京南大學的食堂,一共有十六個餐廳,分別由不同的主食,南甜北鹹東辣西酸,分得很是清楚。全國的八大菜系各領一個餐廳,其餘的八個餐廳是混合型的,你在裡面可吃到你想吃的任何東西,這樣就極大的滿足了全國各地的學生的需求,看來學校想得還真是周到。
我們進了華北主餐廳,要的是魯系的菜,因爲我們聽說山東菜好吃,因爲自明代以後的二百年左右,魯系廚師一向是宮廷御廚的重要人力來源.,以就很想嚐嚐是什麼滋味。
我們要了銀針海蟶、燴三絲魚翅、蔥燒海蔘、紅燒魚脣,又加了一個糖醋黃河鯉魚,再要了幾個饅頭,等菜上來後就大吃起來,這裡的廚師還真不賴,做得很是地道,而且色香味俱全,擺在桌子上,看這就是那麼悅目,讓人食慾大動,由於我們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吃好,一看到這樣的好吃的,立刻大吃起來,青文更是不顧淑女的風範,趴在桌子上就不再擡頭了。
吃完飯後,黃燕又帶我們在校園裡轉了轉,這次我們已經吃飽喝足,恢復了精力,所以遊覽的盡興之至,感到特別開心。
京南大學的校園成正方形,一進大門是一片巨大的草坪,經過草坪之後,迎面而來的就是教學的主樓,京南大學的所有行政單位都在這座主樓裡面,過了這座樓,後面四座摩天大廈一字排開,顯得很有氣勢。那就是大學各系的教學樓,再後面是圖書館,體育館、實驗室、商店等生活娛樂和學習的基礎設施,最後面是學生公寓。
其間點綴着假山怪石,樹林幽徑,讓人心曠神怡。
我們正走着,李義從遠處跑來,跑得氣喘吁吁:“會長,不好了,我們武術協會的人被人打了。”
黃燕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是哪裡的人,怎麼敢到我們的地盤上惹事,走,我們去看看。”
李義邊走邊介紹到:“那人應該是北大的,他原來說是找我們武術協會的人切磋一下,沒想到他下手那麼狠,把我們的同學都打的起不來了。幸虧黃會長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我去了宿舍沒找到會長,已經過了十幾分鍾了,不知道那裡怎麼樣了,我都急死了。”
黃燕問:“我們武術協會的人有多少人在?”
李義搖搖頭:“就我和王剛在,其餘的人都還沒回校。”
轉眼間,我們來到了球場中,只見在球場的一角,爲了很多的人在看熱鬧,那裡就是現場了。我們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在人羣的中間是一塊空地,空地上站着一個黑瘦的年輕人,短短的頭髮,根根都朝上豎着,他雙手抱在胸前,正在嘿嘿的冷笑。
在地上躺着一個人,就是京南武術協會的王剛。王剛幾次想爬起來,都被黑手青年一腳踢倒,黑瘦青年嘴裡笑道:“說什麼京南武學,天下第一,狗屁,就這工夫,給我們北大提鞋都不要,也就是京南武協還要你這種飯桶。”
周圍圍觀的同學聽了,都面露憤怒,畢竟這是京南的地盤。雖然他們自己可以取笑京南的各個社團狗屁不是,但是卻不能讓外人來評論好壞。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罵,卻不能讓外人打罵一個道理。
有二十幾個男生,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一齊向前跨出了一步,緊緊地盯着眼前的黑瘦青年。黑瘦青年狂傲得要命,絲毫不在乎:“怎麼,你們都是京南武術社團的嗎?難道你們想以多爲勝,這是不是京南的傳統啊,哈哈,來吧,來多少人我也不懼。”
說着黑瘦青年挑釁的望着大家,就在這時,我們分開衆人走了進來。李義在大聲嚷嚷:“閃開,閃開,我們會長來了,讓我們的會長來教訓他。”
周圍的同學一閃,黃燕走了進去。
黑瘦青年一見黃燕,倒退了幾步,仔細的打量着。黃燕伸手把倒在地上的王剛扶了起來。
然後,冷冷的問黑瘦青年:“請問,你是誰,爲什麼跑到京南大學來打人?”
黑瘦青年上下打量了良久,才道:“怪不得京南大學武協不能發揚光大呢,原來是用個女人做領袖,嘿嘿,別人說京南武協是花拳繡腿,果然不錯。我叫孫河,是北大武術協會的一名普通的成員,今日閒暇無事,特來領教一二,難道,你這女會長還要伸手嗎,我孫河是向來是不和女人對手的,讓你身後的那小子過來吧。”
孫河擡手指了指我,黃燕此時的涵養再大,也被氣昏了頭,冷喝一聲:“你不用太狂,讓我來領教所一下吧。”
我伸手抓住黃燕:“學姐,別生氣,和他這種人生什麼氣。他既然指名點姓的叫我,我若害怕不去,豈不被他人笑話,那我以後還怎麼在京南呆着,還要給你們丟臉。讓我來。”
黃燕自從看見我在火車上表演的那一幕之後,對我的信心大增,對我的身手很是欣賞,也沒有多加阻攔,只是囑咐了幾句。
我站在孫河的面前,發現我比他足足矮了一頭多,他冷冷的盯着我,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散發着無形的殺氣,向我襲捲過來。
打架,其實最重要的是氣勢,如果你能先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的話,那就不用打了,你必勝無疑。孫河就是打算先從氣勢上壓倒我。
這樣一來,我反倒氣勢頓生,綻開了一個溫暖如春天般的笑臉:“孫大哥,我是黃會長的弟弟,但並不是武協的,所以今天不代表你們北大和京南的兩個武術社團,只代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剛纔侮辱我姐姐,你就要受到懲罰。”
孫河奧了一聲:“你是誰?”
我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蘇飛,一個無名之輩,京南大學的一年級新生,你以後要記住這名字,會很有名的。”
說着,我一擡腿,急踢對方的胸口,孫河沒想到我說打就打,立刻有些手忙腳亂,但他不愧是武術高手,說話口氣大,功夫也實在不錯,慌亂只是一瞬間的事。
只有在最緊急的時候,纔會真正的檢驗一個人的實力.孫河身體一退,擡腿迎來。“砰”兩隻腿碰在一起,我們同時後退了兩步。我剛一站住,腳下一點,立刻又彈了出去,一拳打向孫河的左肩。
孫河的左肩一沉,希望抵消我的攻勢。我早擡起右膝猛撞孫河的腹部,孫河沒想到我出手這麼快、這麼狠,根本就閃不開了。
我的右膝頂個正着,孫河一聲慘呼,身體彎了下去,我用左肘在他的背部用力一點,孫河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其實這也是我手下留情了,剛纔我用的是同凡拳裡的一招,不過是我臨時改了的一招,正確的打法應該是他的身體一彎時,我用膝蓋頂他的面門,不過這樣一來,非死即傷,不到最危險的時候,我不敢用。這樣一來,威力自然見了不少,即使如此,孫和倒在地上,也是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