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叔?”
李香穎吃驚地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有些不敢相信,之前李毅不是對外界宣稱,狄仁桂也在那晚,被李壞給殺掉了麼?而且是屍骨無存,可現在狄仁桂爲什麼又活了?
會不會是假的?畢竟這個世上,還有易容術,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伯父!”狄仁桂走到李元宏面前,向李元宏微微鞠了一躬,“剛剛玉衡子前輩說的沒錯,殺害毅召和毅安的人,確實不是李壞!”
李元宏也和李香穎一樣,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是有人用易容術,以假亂真,冒充狄仁桂。
可是易容術再爐火純青的人,能夠模仿的也只有容貌,難以把一個人的氣質和說話的語氣,也模仿的能夠以假亂真。
李元宏和狄仁桂認識了也近十年,他不可能認錯,這是真的狄仁桂,不是別人冒充的。
“仁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之前毅不是說……”
“說我也被李壞殺掉了麼?”狄仁桂一聲諷笑,“可我沒死,這就足以證明,李毅在說謊!”
狄仁桂和李毅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爲何現在狄仁桂一提到李毅時,就像是提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憤怒不已?
今天狄仁桂來這兒,就是爲了揭開李毅的真實面目。
“李毅,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狄仁桂來到李元卓面前,說道:“李老,您的二兒子,神兵的前任統領李毅顯,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病逝,這是一場陰謀,一場謀權篡位的陰謀!”
“繼續說!”李元卓面無表情,實則內心已經波濤洶涌。如果他的兒子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成爲一場陰謀的犧牲品,那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陰謀的始作俑者,有一個,就殺一個,有兩個,就殺一雙!
“話說到這份上,我想您應該也猜到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不錯,殺害李毅顯的兇手,就是李毅。他爲了上位,就勾結啞婆婆,暗中對李毅顯下毒,讓外人誤以爲李毅顯是得了不治之症,以此瞞天過海!”狄仁桂說道。
“李元宏,難道你就沒什麼想要說的?!”李元卓冷眼看向李元宏,李毅可是李元宏的親侄子,李毅顯病逝後,也是李元宏極力向他推薦,讓李毅接替神兵統領的位置。
“不,不可能!”李元宏有些慌了手腳,明明是來李家討要說法的,狄仁桂一出現,馬上把他從主動變成了被動,“狄仁桂,你和毅可是結拜十年的兄弟,這十年你們出生入死,患難與共。你說,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讓你置毅於不仁不義之地?!”
“伯父,您說的很對,這十年我們出生入死,患難與共,我把他當成最好的兄弟,爲了他,我連命都可以不要,可他是怎麼對我的?!”狄仁桂眼眶泛紅,他何嘗不也是一名受害者,“我,毅安,毅召,我們都是知情人。雖然沒親自參與,但卻親眼目睹李毅對李毅顯下毒。現如今李壞懷疑到了李毅身上,李毅擔心東窗事,就打着去找李壞要人的幌子,把我們三人騙到同一輛車上。可憐的毅安兄弟和毅召兄弟渾然不覺,或許他們也不敢相信,李毅早就在車裡動了手腳吧。他們就是這樣死在李毅手裡的,而李毅的目的就是爲了殺人滅口!”
“那你是怎麼逃過一死的?!”李元宏質問道。
“伯父,我……”狄仁桂猶豫了一下,不能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要是讓李家的人知道,他爲了保命,親手殺掉了李毅安和李毅召,李家絕不會放過他,“這不是關鍵,重要的是我剛纔說的全部屬實,是李毅殺了李毅安和李毅召,你們要報仇,應該去找李毅,而不是李壞!”
“晚了!”李元卓握緊了拳頭,他恨狄仁桂沒早點兒出現,不然的話,他一定親手將李毅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就在剛纔,李毅遭人暗算,現在下落不明!”
“什麼?”狄仁桂有些意外,顯然他毫不知情,沉吟片刻,又說道:“李毅背後一定還有人,同樣也是爲了防止暴露自己,纔對李毅殺人滅口。所以,我大膽猜測,殺害李毅顯的真正凶手另有其人,又或者和李毅是同謀!”
“一派胡言!”李毅山突然站出來,呵斥狄仁桂,“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毅殺害了毅安和毅召?拿不出證據,你就是一派胡言。我不相信你說的一切,我看你根本就是某些心機不純的人派來挑撥離間的。說,指使你的人是誰?!”
李毅山幾句話,馬上把狄仁桂推向了風口浪尖。他說的全部屬實,無奈他拿不出證據。
正當狄仁桂不知該如何反駁李毅山時,李壞突然開口說道:“你們不信,我信!”
李壞冷冷掃了李毅山一眼,“而且我相信,殺害二叔的人,絕不僅僅只有李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不管是誰,終究會死在我手裡!”
李壞說完,叫上付國勝,就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外走去。
狄仁桂的出現,讓李元宏等人不敢再一口咬定,李壞就是殺害李毅安和李毅召的兇手,也就沒有充足的理由繼續緊咬着李壞不放。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們依舊認定李壞是兇手,又能怎樣?有人能攔得住這個逆天的少年嗎?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
狄仁桂快步跟上,得讓別人認爲,他和李壞是一夥的,不然的話,他很可能再也走不出李家大門。
李壞剛離開李家,不遠處就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言伯乾,神兵的成員!
難道這傢伙是來找狄仁桂的?
可狄仁桂已經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李壞正猶豫着要不要給言伯乾指路,不料言伯乾主動走過來,說道:“我知道聯合李毅殺害李毅顯的人是誰!”
李壞爲之一愣,沒想到言伯乾來這兒,居然是跟他說這個的。
“而且我有證據!”言伯乾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