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在禮縣,距萬都市區八十公里左右,約莫一小時左右,李壞一行人驅車趕到禮縣。
雖說萬都市和江海不能相提並論,但是翡翠交易給萬都市帶來不少經濟效益,可禮縣截然不同,縣區內的建設,甚至比不上樑縣。
所以除了李壞之外,其餘人恍惚以爲穿越到了八九十年代。不過這兒依山傍水,幾乎半個縣城都建在山上,環境倒也還算不錯。
因爲縣城內的許多年輕人都去大城市尋求發展,所以並不大的縣城內,街道上非常安靜,安靜的讓人甚至覺得冷清。
李壞他們剛把車開進縣城,丁家就來人迎接了。一男一女,都是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年紀,男的叫丁衍生,女的叫丁琪,是葉鶯那位剛剛過世的叔叔的一對子女。
丁仁生前是禮縣的首富,不過丁家也僅僅是在禮縣有些名聲,哪怕是放在萬都市,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可以想象神兵對於丁家來說,意味着什麼。如果不是葉無常曾經擔任過神兵的統領,而丁仁和葉無常也打過幾次照面的話,以丁家的地位,恐怕聽都沒聽說過神兵。
所以當神兵找上門來的那一刻,包括丁衍生和丁琪,所有丁家的人全都亂了陣腳。
神兵來勢洶洶,丁家唯一的希望,只能寄託在葉鶯身上。就算葉無常現在卸任,可葉鶯和神兵都是燕京的,好歹能說上話。
葉鶯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來,讓丁衍生和丁琪看到希望的同時,也感激不盡。
“葉鶯姐姐,謝天謝地你願意幫我們丁家,不然丁家恐怕就要渡不過這個難關了。”丁琪話還沒說完,眼眶就泛紅了。
“丁琪,你別太擔心,只要咱們規規矩矩的,不管是神兵,還是其它,都不能對咱們亂來!”葉鶯旁敲側擊,一語雙關。
一來是想到李壞之前說的那番話,萬一丁家和那什麼古巫教,真的有什麼牽扯呢?
二來是提醒丁家兄妹,在丁家犯錯的情況下,她可不一定能幫丁家度過難關。
“鶯姐,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這點你放心,我們丁家向來規規矩矩,一定是神兵那邊有什麼誤會,只要您出面說清楚就行了。”丁衍生語氣中多少有些無奈。
身爲禮縣首富的兒子,他自身又在縣政府上班,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縣書記秘書,在別人眼裡,將來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可是神兵的出現,讓他這麼多年來的自信心一毀全無。
神兵一句話,就能讓整個丁家不復存在,也能毀滅他的大好前程,丁家就如同螻蟻一般,毫無任何反抗之力。
甚至到現在,一直在和丁家交涉的,不過是神兵最外層的人員。好像連禮縣的一把手,也只能和神兵最外層的人員打交道。
“若真是如此,那自然再好不過了!”葉鶯自信以自己的身份,想見神兵統領一面不難,怕就怕不像丁衍生所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壞,如果這次我不能解決,可就全靠他了!”葉鶯把丁家兄妹帶到李壞跟前介紹道。
丁家兄妹打量了一下李壞,給他們的第一印象,這不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嗎?
葉鶯卻把這個少年說成了丁家的救命稻草,怎麼讓人有點兒不放心呢?
“你好,不知李兄弟是哪裡人呢?”丁衍生還算客氣,畢竟這是葉鶯帶來的客人,還非常受葉鶯的重視,萬一是燕京某個世家的少爺,那就不能以貌取人了。
“江海!”李壞笑都不笑一下,就顯得冷淡了。
“原來是江海來的朋友,歡迎你來禮縣。”
“我本來就在萬都市,是葉鶯把我叫來的!”
李壞說完就上了車,本想再客氣幾句的丁衍生,滿臉的尷尬。
不過丁衍生依舊面帶微笑,反而歉意地對葉鶯說道:“鶯姐,我沒說錯話吧。”
“沒有,他呢,就是這種性格!”葉鶯上下打量了丁衍生幾眼,潛臺詞是想說,可能丁衍生有什麼地方讓李壞覺得不喜歡,所以李壞纔不冷不熱。
而葉鶯壓根就沒想爲李壞解釋,因爲她和李壞一樣,也不太喜歡丁衍生這個人。
“直率!”丁衍生最後給了李壞一個聽着像是褒義的評價。
可是等所有人都上了車後,丁琪就百思不得其解,說道:“哥,你覺得那個叫李壞的靠譜嗎?”
“不敢保證,不過有鶯姐,神兵應該會給幾分薄面的。”丁衍生笑了笑,他已經忘記李壞長什麼樣了。
後面的車上,阿秀很有針對性地說道:“那位丁大哥還是很熱情的!”
阿秀擺明了是想說李壞的態度有問題,別人聽不出來,李壞可聽得出來。
“他有求於我,當然熱情了!”李壞這句話,可以理解爲丁衍生若不是有求於他,根本不會這麼熱情。
所以李壞給出的標籤,虛僞!
剛剛丁衍生爲什麼一上來就問他是哪兒人?
李壞要不說自己從江海來,丁衍生保準以爲他是燕京某個世家的少爺。
而李壞剛纔的回答是後者的話,丁衍生也保準更加熱情。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李壞確實是燕京某個世家的少爺,但李壞不承認這個身份,況且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區區一個燕京世家,還值得他整天掛在嘴邊炫耀麼?
阿秀斜睨了李壞一眼,心中腹誹道,分明是自己擺架子纔對!
一旁的林峰莫名覺得有股火藥味兒,可又不知火藥味兒來自李壞和阿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林峰哪裡知道,這一路上,阿秀至少有幾百次想殺了李壞的衝動。
“害我喝那麼苦的藥,還害我上了那麼多次廁所,李壞,你給我等着!”
從喝完湯藥之後,阿秀上了幾次廁所?次數多的她已經數不清了,後來查了查,才知道苦蔘還有利尿的藥效,所以阿秀才對李壞恨上加恨。
對於這些,李壞心裡自然是跟明鏡似的,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又不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