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剛纔那一手,把柳嫣然也着實驚到了。
從一開始,柳嫣然對武道的追求就不高,一身武技只用來防身,自從她接管飛天集團以來,更是一心撲到經商上面。所以這段時間,也沒太注意李壞的進步。
“姐夫,你現在是不是比我師父都厲害呀?”柳嫣然一臉崇拜。
李壞卻用力抽了下嘴角,本以爲柳嫣然要怎麼形容他呢,沒成想只是拿他和守素道長比較。
好像他和守素道長初次見面時,就已經凌駕在守素道長之上了好吧,何況是如今。
“你不應該這麼問,你應該問現在你幾個師父,能是我的對手。”李壞笑着說道。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最近我可是聽說,師父又去閉關修煉了,等她出關了,她一個就能吊打你好不好!”柳嫣然撅着小嘴兒,說起話來卻沒多少底氣。
因爲柳嫣然隱約記得師父不久前說過一句話,說李壞已經是她仰望的存在。
柳嫣然從沒見過師父提到哪一個人時,會敬若神明一樣,李壞是第一個!
咚咚咚!
突然,又有人敲響了房門,敲得很是用力。
柳嫣然走過去把門打開,卻見門外的是赫連琉璃,她還沒發作呢,赫連琉璃反倒先氣洶洶地問道:“李壞呢?我有話要對他說!”
赫連琉璃剛說完,就見李壞正坐在沙發上,對她的到來充耳不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赫連琉璃徑直走到李壞跟前,用着質問的口吻問道:“李壞,我問你,孟爺爺親自來拜訪你,你爲何將他拒之門外?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不就是李元卓的孫子麼,可就算是李元卓,也不可能這麼對待孟爺爺。好,就算你本事大過天,可孟爺爺好歹是長輩吧,作爲一個晚輩,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到髮指麼?!”
這時,赫連浮生也追了過來,讓他爲之緊張的是,他還是晚來一步,小妹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說了出來。
“小妹,快向李先生道歉!”赫連浮生一把將赫連琉璃拽到跟前,嚇得都不敢正視李壞一眼。
“我又沒做錯事情,我憑什麼道歉?!”赫連琉璃昂着頭,道歉?道歉的應該是李壞,而不是她。
“你……”赫連浮生氣的臉色鐵青,只好自己向李壞欠了半躬,說道:“李先生,小妹愚昧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哥,你有這個必要麼?他再怎麼厲害,我也不怕!”赫連琉璃依然不服氣。
“你不怕,可是我怕,整個赫連家都怕!”赫連浮生這句話,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李先生,我們先告辭了!”
赫連琉璃沒聽到李壞道歉,自然是不想走,可扛不住赫連浮生生拉硬拽。
兄妹二人快要走到門口時,赫連浮生終於送了半口氣,因爲直到現在,李壞也沒有要責怪他們兄妹的意思。
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而李壞是個男人,憐香惜玉之情應該還是有一些的。
誰想李壞突然開口說道:“站住!”
赫連浮生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等他轉身時,迎上的是李壞攝人心魂的目光,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
“嫣然,你帶姐姐老婆去你房間。”
柳嫣然連連點頭,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能在心中爲赫連兄妹默哀了。
柳湘漓一臉冷漠,不是她無情冷血,而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一上來就對她丈夫指手畫腳,一頓批評?
等柳湘漓和柳嫣然走後,李壞根本不給赫連浮生說話的機會,掃了赫連琉璃一眼,道:“像條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咬完了就想走,把我當成什麼了?!”
赫連琉璃簡直快要被氣炸了,作爲赫連家大小姐,自小都是衆星捧月,掌上明珠。以她的姿色,就算是去了外面,哪個男人不對她大獻殷勤,何時有人對她這種態度,甚至罵她是一條瘋狗!
赫連琉璃剛要反擊,胳膊卻被哥哥用力掐了一下,吃了一痛,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李先生,是我赫連家教導無妨,看在她是一個女孩子的份上,還請您高擡貴手。如果您還不解氣,請您懲罰到我頭上,我願意代她受過。”赫連浮生臉色蒼白,他實在不敢想象一個曾經鬧的整個燕京都血雨腥風的妖孽,懲罰人會用什麼手段。
大殺特殺嗎?
就算是一死,他也毫無怨言,赫連家也只能忍氣吞聲。
李壞卻無視了赫連浮生,冷冷地看着赫連琉璃,步步向前。
“赫連琉璃,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在我面前大喊大叫?!”
“孟衝又是一個什麼東西,值得我以禮相待?!”
“是他有求於我,見與不見,答不答應,決定權都在我一人,沒有人可以說三道四!”
“你?區區一個赫連家的大小姐,你可以不識字,可你不能不識人。從一開始你仗着自己有點兒臭錢,就橫行無忌,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過不去。那時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當作無知者無罪。可你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還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你依仗的是什麼?”
“只因爲你是一個女人,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有恃無恐麼?!”
“我告訴你,我李壞從來都不吃這一套,犯我者,要麼廢之,要麼殺之!”
啪!
李壞說完,果斷擡手一拍,這一掌隔空狠狠抽在赫連琉璃臉上。
赫連琉璃只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是李壞沒用內力,也是經受不住的,直接被抽到在地。一張白皙的臉蛋兒,左半邊被一個鮮紅的掌印沾滿,甚至還有血珠溢出。
看這樣子,若是赫連琉璃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療,這個掌印會在她臉上烙印一生,也就等於是毀容了!
不過赫連兄妹現在還意識不到這點,赫連浮生心疼不已,可又無可奈何,如果只是一巴掌就能了結,他反倒感激不盡。
而赫連琉璃被這一巴掌抽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哭,像個傻子一樣,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打了。
“你們倆可以滾了!”
李壞這句話,對於赫連浮生來說,無疑是一種求之不得的饒恕,又向李壞欠了半躬,趕忙扶起妹妹離開。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就像是死而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