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阿秀見李壞還在和丁淮安下棋,真想不明白拿着棋子走來走去有什麼好玩的,兩人竟然一玩就是整個下午。
不過阿秀想說的不是這個。
“既然丁家的事情解決了,我們爲什麼還要留在禮縣?!”阿秀又說道。
李壞喝茶的功夫,笑着說道:“要走你自己走唄,腿腳長在你自己身上,也沒誰攔着你。”
“你……”阿秀氣的瞪了李壞一眼,可是轉眼一想,李壞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自己想走,明明可以走的啊,爲什麼非要留在這裡呢?
難道是因爲……
阿秀小臉兒一紅,又對李壞說道:“李壞,你又不是不知道六扇門的厲害,你打傷了孟之千,孟衝請來的那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在他找上門來之前,你不趕緊跑路,還有心思在這兒下棋,你自己自找苦吃,別連累自己的兄弟行不行?!”
“你指的是小峰吧。”李壞偷偷地笑了下。
“纔不是,我……大家朋友一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留在這兒等死!”阿秀慌亂說道。
“誰說我怕那個叫洛山河的傢伙?!”
“我知道你很強,你打得過洛山河一個,可你打得過六扇門那麼多高手嗎?就六扇門那羣人的德行,一旦你勝了洛山河,甚至傷了他,六扇門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能發動整個古武界討伐你,真要等到那個時候,看你怎麼辦!”
輪到李壞走棋,李壞毫不猶豫吃了丁淮安一個棋子,身上隱隱散發着一股殺氣,“洛山河只要敢來,我讓他有來無回!”
阿秀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所以李壞是想殺掉洛山河嗎?如果有可能的話!
瘋子,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六扇門是華夏古武界的衙門,說好聽點兒,是爲華夏古武界主持公平,說難聽點兒,根本就是一羣不能忤逆他們的儈子手!
六扇門內部不僅高手如雲,關鍵還可以發動整個古武界。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任你再強,也扛不住人家人多。
多少人對六扇門避而遠之,這個少年卻非要跟六扇門作對,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你這個瘋子!”阿秀衝李壞翻了個白眼,便憤憤離去。
這時,丁淮安的女兒,丁雅端着剛剛泡好的一壺茶走過來,問道:“李先生,六扇門是做什麼的啊?我記得武俠電影裡,好像有這個哦!”
丁雅和丁琪年紀相仿,不過丁雅人美心善,不想丁琪那般勢利眼,所以李壞對丁雅也沒那麼冷漠。
“就是一羣王八蛋!”李壞咧嘴一笑,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在他眼裡,六扇門就是一羣王八蛋。
“噗嗤!”丁雅笑出聲來,“李先生真幽默,父親,您和李先生繼續下棋吧,天快黑了,我去廚房做飯。”
丁雅走後,丁淮安舉棋不落,竟然盯着李壞看了起來,把李壞看的渾身不自在。
“丁叔,你不會是在打我的主意吧?我可是已經娶妻生子了!”
“你小子啊,鬼精!”丁淮安一臉笑呵呵。
作爲父母,兒女到了成家的年紀,哪個不整天想着爲兒女張羅婚事。
尤其是遇到李壞這麼出色的年輕人,家裡有女兒的,應該沒有哪個父母不動心的。
不過丁淮安看中的不是李壞的能耐,僅僅是他越看李壞,越覺得舒服。
可惜了,這小子成家了!
……
……
“峰哥,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你帶我回萬都市吧?”
阿秀來到林峰的房間,臉色看上去很不好,甚至讓人覺得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林峰見狀,自然是着急了。
“一定是你的舊疾又犯了,我這就去給你熬藥!”林峰把阿秀扶到椅子上,要去熬藥時,卻被阿秀一把拉住,“阿秀,你怎麼了?”
“峰哥,我應該是水土不服,所以才讓你帶我回萬都市。”阿秀說道。
林峰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天都黑了,明天一早我把你送到禮縣車站,你自己先坐車回去行不行?”
“不,我想現在回去,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多待了。”阿秀搖搖頭。
“可是……這時候車站哪還有車啊。”林峰一臉爲難。
“丁叔家裡有車,你可以開車帶我走啊。”
“不行,你可以走,可我不能走!”林峰果斷拒絕。
“爲什麼?”阿秀心裡一陣失落,這是二人認識以來,林峰第一次拒絕她,而且拒絕的如此乾脆。
“你知道的,六扇門的那個傢伙可能馬上就要找上門來了,這個時候我怎麼能臨陣脫逃呢?”林峰說道。
“可那是李壞惹得麻煩,又不是你!”
“你別忘了,李壞是我大哥,我認他做大哥的那天,我就對天發誓,我要跟他同生共死,難道你要讓我違背誓言麼?我做不到!”
“如果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也打不過那個人,甚至到最後死路一條,你也要留下麼?”
“對,我要留下!”林峰用力點點頭,十分堅決,“我剛說了,我們幾個兄弟永遠都要同生共死!”
阿秀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勸不動林峰,最後只能無奈一笑,“沒想到你們兄弟之間的情義這麼深,是我無理取鬧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再忍一忍吧。”
林峰重情重義,讓阿秀爲之感動。
可阿秀一想到對方是六扇門,又有些生氣,古人都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知道六扇門有多強大,爲什麼還要以卵擊石呢?
“阿秀!”
阿秀走到門口時,林峰突然開口。
阿秀還以爲林峰改變主意了,林峰卻一臉苦味笑了下,“阿秀,你是個好女孩兒,等回到萬都市,我會讓朱老闆給你找份工作,你會幸福的!”
阿秀鼻子一酸,所以呢?從今往後,就要分道揚鑣了嗎?
“謝謝!”
阿秀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麼似的,甚至整個人變得有些失魂落魄。
轟!
忽地,院子裡傳來一聲巨響。
阿秀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不由得心裡一緊,“那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