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師父？
難道樑施是要拜師？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李壞沉冤得雪，卻是如釋重負。
“哎呀！今天突然想吃西紅柿炒雞蛋了，媽，你沒做對吧？我去廚房。”李飛燕趕忙拉着天鷹去了廚房，早就說了，弟弟不是那種人，要怪就怪那些狗血的電視劇，真是誤人歧途，以後還是少看的好。
裴雪珂也哭笑不得，柳湘漓說道：“媽，沒事，連我也以爲小壞蛋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呢。”
不管怎麼說，李壞和樑施是清白的，是最好的結果。
“小壞，你還愣着幹什麼，快把姑娘扶起來啊。”裴雪珂說道。
“哦！”李壞點點頭，上前攙扶樑施。
“你答應我了？”樑施問道。
“答應你什麼？”
“答應收我爲徒，教我武功。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
樑施的這股子倔強勁，李壞再清楚不過，樑施絕對說到做到。
不過，樑施有心學武，李壞有什麼理由拒絕？
雖然在這之前，樑施也沒什麼底子，但她和沈贏天他們不一樣，就她那最喜歡掐斷對手肋骨的功夫，基本上已經接近真正的古武了。只要稍加調教，再加上樑施的天分，假日時日，像歐陽菲菲一樣，去挑戰個五星高手，應該不是問題。
李壞是這樣認爲，所以欣然點頭答應了，“不就是這點兒小事麼，我……”
李壞說了一半，卻忽然停頓下來，臉色微微一變。
他和樑施認識這麼長時間，這應該是第一次有身體接觸。
李壞趁着扶起樑施的機會，也想檢查一下樑施的根骨，可是結果讓李壞出乎意外，樑施根本不適合練功！
人體有三十六道死穴，可樑施的第一道死穴，與最後一道死穴，居然是相通的！
如果樑施強行修煉古武，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了？”樑施看到李壞臉色變了，剛剛激動的心情，瞬間變得低沉。
“對不起，我不能收你爲徒，你走吧！”李壞放開手，背過身去。
樑施爲什麼會突然想拜他爲師？
還不是因爲高磊的死，讓樑施受到了打擊。
李壞理解樑施的心情，可樑施的身體不宜修煉古武，他也愛莫能助。
“爲什麼？”樑施低下頭，淚珠兒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就是啊，小壞，這是爲什麼？”裴雪珂想不明白，剛纔眼看兒子就要答應了，爲何忽然就變卦了？
“媽，你不懂。”李壞覺得不說清楚，這件事情就無法結束，樑施也會不死心，只能轉過身解釋道：“如果我教她武功，她就會死！”
裴雪珂和柳湘漓，還有剛剛從廚房裡出來的李飛燕和天鷹，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李壞嚴肅認真的樣子，顯然不是在說笑。
可這又是爲什麼？
“人有三十六道死穴，她的第一道死穴和最後一道死穴相通，一旦修煉古武，打通第一道死穴，也會打通最後一道死穴，這種違背常理的體格，最後只能導致一個後果，就是丟掉性命，這就是我爲什麼拒絕她的原因！”李壞不忍去看樑施，樑施聽到這個結果，無疑是痛心的。
“天吶！”裴雪珂趕忙勸道：“姑娘，既然如此，不如就放棄吧，畢竟人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可樑施無動於衷，依舊倔強的跪在地上。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樑施說道。
“早就知道了？”李壞有些意外。
“在我五歲的時候，爺爺就想讓我拜一位高人爲師。那位高人就曾說過跟你一樣的話，所以我才無緣古武。”樑施很失落，她以爲李壞能有辦法，可現在看來，似乎是徹底無望了。
也對，樑仕現在是第九局長，就算是年輕時候，也一定接觸過不少古武界的高手。
就算樑仕對自己的孫女，沒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態，至少會希望自己的孫女，有自保的本事。所以，樑仕纔會帶着年僅五歲的孫女兒，去拜高人爲師。
“既然你知道，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吃了飯，你就回吧。”李壞說道。
“不！”樑施還是跪着，“那位高人說了，如果我修煉古武的話，只是有可能會死，沒說一定會死，所以我還是有希望的對不對？只要有一線希望，哪怕是萬分之一，我也不想放棄。求你了，李壞，答應我好不好？”
“你瘋了？！”李壞忽然提高了嗓門，氣的吼道：“是，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可是你以爲老天會眷顧你，把萬分之一的希望賜給你嗎？別傻了，想想我媽說的話，人活着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何況狄青嶺已經死了，就算你成功了，你的目標是什麼？等着下一個身邊的人被殺，再去找對方報仇雪恨嗎？！那你爲何不祈禱你愛的人，還有愛你的人，一生都平平安安？！”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因爲這好像是第一次見到李壞脾氣。
“小壞，有話好好說，她可能只是一時興起呢。”裴雪珂趕忙說道。
“媽，那是你不瞭解她有多倔強！”李壞握緊了拳頭，真想一巴掌打下去，打醒樑施，讓樑施別再做夢。
裴雪珂見樑施還是跪着不起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吃飯！”李壞徑直走向餐廳。
裴雪珂本想再勸樑施幾句，卻被柳湘漓攔住，柳湘漓覺得這時候什麼也不要說，讓樑施自己靜靜的思考一下，興許就能想通了。
柳湘漓爲樑施盛了一份飯菜，送到樑施面前，樑施視而不見。
等飯吃了一半，樑施還是跪在地上。
啪！
李壞用力把筷子摔在桌上，說道：“你出去！”
樑施身子微微一顫，是啊，這是別人的家，有什麼資格打擾別人的生活？
樑施只能艱難的站起身，跪了太長時間，雙腿痠痛的不聽使喚，到門口短短十幾步路，有好幾次險些摔倒在地。
樑施走了，本以爲她放棄了。
飯後，天鷹去車上拿東西，卻見樑施跪在大門口，而現在距離樑施出去，已經過了足足一個小時，所以樑施在門口跪了一個小時嗎？
天鷹趕忙回到屋裡，可不等他開口說話，李壞卻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說道：“不用管她，讓她吃些苦頭，總比丟了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