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冷眼掃過跪在地上的上百之衆,這裡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地方,哪個人不都是富態或者官態,可笑的是,此刻卻像狗一樣跪在他腳下求饒。
無名是上演了一場殺戮,不過他殺的,都是該殺的,像這些人,他可以手下留情。
“誰姓韓?!”無名一字一句,都如同鐘響,讓每個人都瑟瑟發抖。
不過這些人也都明白了,這個殺人如麻的魔鬼,要找的人姓韓。
這裡或許還有別人姓韓,可直覺告訴每一個人,這個魔鬼要找的,一定是繼白鯨之後的韓先生!
不錯,所有人都只知那人姓韓,不知其名,所以習慣性的稱呼爲韓先生。
當即,人羣散開,將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隔離。
這便是韓先生!
原本韓先生想要渾水摸魚,豈料最後還是沒能如願。見狀,只好站起身,淡然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無名稍稍皺眉,對方的聲音像是在哪裡聽到過,可是仔細去想,又想不起來。
“你就是韓先生?!”無名勾起嘴角,步步緊逼走了過去。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韓先生連忙說道。
韓先生看似淡定,實則早就緊張的屏住呼吸,他是一名武者,且已經是五星實力,可是事實告訴他,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因爲他做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戮幾百人。
就算能做到,內力也早就消耗殆盡。可是再看這人,似乎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好像再來幾百人,照舊可以繼續殺戮,這點他更難以做到。
“我想要你的命!”無名話音未落,忽然身影一閃,再出現時,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韓先生面前,近在咫尺。
韓先生試圖出手反抗,不料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下,他居然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你我素未謀面,更無怨無仇,爲何要索我性命?!”韓先生有些不甘。
無名二話不說,一把扼住韓先生的脖子,而韓先生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整個人被無名生生舉起。
就算是死,韓先生也想死的明白,可無名顯然不想讓韓先生如願以償。
就在韓先生快要不能呼吸時,絕望的眼神忽然眼前一亮,“我……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無名不給韓先生任何思索的機會,手指倏然發力,明明是手指,卻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切斷韓先生的脖頸……
血柱噴到了天花板上,韓先生摔在地上,不過是一具無頭屍體。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人,儘管他們僥倖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可是接下來的後半生,每天都會活在陰影當中。
徹底耗盡力氣的白晴,此刻癱倒在地上。走廊裡的血流似乎太多了,從門縫裡流到屋內,將白晴潔白如雪的裙子染紅。
白晴閉着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又聽到開門的聲音。
白晴睜眼一看,見是五名回來了,且還提着一個鮮血淋漓的……
無名彎下腰,爲白晴解開了穴道,白晴這才恢復了體力,不過還是很虛脫。
或許是太激動了,白晴爬到桌前,看着這個鮮血淋漓的……
“你的仇人是他麼?!”無名坐到沙發上,這纔有心情開了一瓶酒。
“是他,就是這個王八蛋!殺我父親,奪走我父親生前的一切,爲了羞辱我,還逼我來這種地方做事!”白晴喜極而泣。
儘管白晴已經確定死的人就是韓先生,可還是把韓先生的面具揭開,進一步確定。
畢竟她認識的韓先生,十分的狡猾!
摘下面具後,白晴笑了,狡猾的韓先生,還是難逃一死。
“父親,我爲您報仇了,您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
只是白晴卻沒發現,當她揭開韓先生的面具後,正在飲酒的無名,卻愣住了,心中暗暗道出了一個名字,“韓王甫?!”
不錯,所謂的韓先生,正是曾經在東山省霸佔一方的韓王甫!
只是當初韓王甫大勢已去,成了一條喪家之犬,是如何殺掉了白鯨,且還奪走了白鯨的一切,成爲燕京地下世界的霸主?
無名張了張嘴,始終還是沒問出口。
事情還要從韓王甫逃離東山省說起,曾經韓王甫霸佔一方時,與白鯨有過幾面之緣。
於是,韓王甫走投無路之下,便跑到燕京投奔白鯨。
韓王甫原以爲以他和白鯨的交情,白鯨會幫他東山再起。而以白鯨的實力,也完全可以做到。
可讓白鯨萬萬沒想到的是,白鯨的女兒,也就是白晴,剛剛接待完他,便要殺他滅口。
至於原因,韓王甫也是後來才得知,原來白晴和李壞早就相識。
好在韓王甫是一個修武者,且已經是五星實力,想要殺他談何容易?
韓王甫奮起反抗,成功脫逃,後來不甘心,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龍家的人。
雖說韓王甫結識的,不過是龍家支脈人員,但龍家貴爲燕京八大家族之首,哪怕是龍家支脈人員,在地下世界也錯錯有餘了。
不甘心的韓王甫,在龍家那人的幫助下,殺掉白鯨,且霸佔了白鯨生前的一切。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便戴着面具,以韓先生之名在燕京地下世界作威作福。
對了,韓王甫之所以要戴面具,不光是怕被人認出,也是因爲當初白晴要殺他滅口時,他是成功脫逃了不假,左臉卻捱了一發子彈。而這一發子彈,讓他整張左臉皮開肉綻,等於是毀容了。後來韓王甫懶得去修復,索性戴了一塊麪具,以作掩飾。
“大仇已報,走吧!”
不等白晴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被無名抱起來。
白晴忽然有種丟失已久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她癡癡地望着無名,最後又圈住無名的脖子,閉上眼睛貼耳說道:“你好像那個少年,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白晴之所以閉上眼睛,是因爲她知道周圍的死寂,意味着外面血流成河,橫屍遍野,她只是不想親眼去看罷了。
雖說無名沒有回答,但無名內心只有一個答案,他此生只有一個女人!
二人離開許久,警方纔趕到,饒是那些經驗老道的警察,在看到裡面的一幕後,也被嚇得魂不守舍。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外界知道?有關領導馬上封鎖現場,誰若是泄露半點消息,革職處理!
“哇!那個人好凶殘,比我們血榜還要冷血無情,我想去會會他!”忽地,對面的樓頂上,響起一陣尖銳的笑聲。
只是樓頂上空空如也,唯有凌冽的寒風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