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寒江,你瘋了吧?他是你什麼人,你要爲他求情?看看這裡,他把我軍哥都害成什麼樣了,馬上滾,在這裡你的面子一文不值!”沈贏天喊道。
“小天!”李壞理解沈贏天的心情,不過他也被魚寒江感動到了,“男兒膝下有黃金,魚寒江,你能爲了他向我下跪,對你來說,他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人。”
“不錯!”魚寒江猶豫了一下,覺得只有如實說,這張感情牌才能打贏,“他是我的親生哥哥,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親生哥哥?”沈贏天一臉驚訝,這才發現兩人的樣貌確實有幾分相似。
“是的,他是我的親生哥哥。李壞,我不勉強你,他有錯,該受到懲罰。如果你非要殺他,那就把我的命拿去吧,一命換一命,這樣行不行?”魚寒江眼裡閃着淚光,苦苦哀求道。
“我並沒有說非要他的性命不可,只要他解決我兄弟的問題,一切都好說!”李壞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不會再給他行所無忌的機會。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人,對於我而言,今後也會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所以呢?你就算不殺我,也會讓我變成一個廢人對不對?”魚休羽帶着一臉苦笑,步步走向魚寒江,“十年前,我被人廢掉武功,打入地牢,經歷了堪比地獄的痛苦折磨。如今我餘燼復起,卻又有人要廢掉我的武功,哈哈!李壞,你還是殺了我吧,我寧願死,我不願做一個廢人。你不懂自己的仇人活着,卻無能爲力殺了他,是怎樣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哥哥……”魚寒江淚如雨下,好像在這一刻,才感受到哥哥內心的痛苦。
“別說了!”魚休羽扶起魚寒江,“寒江,永遠記住一句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別人下跪。”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別人殺掉!”魚寒江看了李壞一眼,“他很強,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我能爲你做的,只有向他求情。”
“寒江!”魚休羽一把抱住魚寒江,“我曾對你說過那麼多傷害你的話,你卻依然把我當成哥哥,我對不起你!”
“李壞,他是一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人,切不可被他的表面矇騙!”拓也提醒道。
“哼!”魚休羽衝拓也冷笑幾下,一副釋然的樣子,“老天都讓我命葬於此了,我還有什麼必要掙扎呢,誰讓我沒有逆天改命的本領,甚至敗在了一個少年的手裡!”
隨即,魚休羽轉身看向李壞,“我會讓你兄弟相安無事,不過我有一個請求,事後我自己動手,不需要勞駕任何人!”
李壞眉頭微皺,不知爲何,他的視線似乎恍惚了一下。不過也沒多想,畢竟魚休羽還在這裡。
“寒江,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你走吧!”
“哥哥……”
讓人意外的是,魚寒江真的走了!
李壞卻又皺起了眉頭,當魚寒江的身影被夜色吞沒後,魚休羽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好!”李壞暗道一聲,馬上來到魚休羽面前,二話不說,打出一記天霜拳,魚休羽瞬間被擊飛。
魚休羽也從剛纔的失神狀態走了出來。
只是……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哪裡是魚休羽,分明是魚寒江!
“什麼情況?明明是魚休羽,連衣服也是他的,怎麼會變成魚寒江?那剛纔走的不是魚寒江,而是魚休羽?!”沈贏天很疑惑,也很憤怒,衝過去一把抓住魚寒江的衣領,“魚寒江,你哥哥呢?說啊!”
“我……”而魚寒江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你什麼你,要不是因爲你,他能順利逃走嗎?如果我軍哥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沒命活!”沈贏天徹底失去了理智。
“該死!”李壞也氣的罵了一句,以魚休羽的實力,現在他再去追的話,根本不可能。
這時,拓也開口說道:“這是忍術!”
忍術?
荊國魂的成員,不都是武士麼?
可魚休羽怎麼會忍術?
“我曾經不止一次發現,魚休羽和伊賀流有來往,他一定是偷習了忍術,剛纔故意煽情,趁大家放鬆戒備,成功金蟬脫殼!”拓也說道。
李壞猛然想起,剛纔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視線恍惚了一下。一定是在那個時候,魚休羽施展了忍術。
“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傢伙!”付國勝看着魚寒江,諷笑道:“魚寒江,你爲了他,可以奮不顧身,他爲了自己,卻棄你於不顧,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哥哥。”魚寒江低下頭,嘴裡這樣說,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兒,“其實……我知道一個救錢軍的辦法!”
“那你還不快說?!”沈贏天吼道。
“我哥哥在錢軍身上用的,正是我父母當年偷習的一種武功,可以讓一個人的實力,在短時間內有質的飛躍。待那人到達極限後,再吸取他的功力,據爲己有。也是因爲這門武功,我父母纔會失去性命,沒想到我哥哥也修煉了!”
“沒人對你父母的破事兒有興趣,快說,要怎樣才能救我軍哥?!”沈贏天繼續吼道。
“我會說,我也知道,等我說完了,你們一定會殺了我。”魚寒江握緊了拳頭,“不過這都是我哥哥一手造成的,爲他死,我無怨無悔。”
魚寒江來到李壞面前,繼續說道:“要救錢軍,唯一的辦法就是廢掉他的武功。不過有一點,廢掉錢軍武功的人,必須是一個內力極其深厚之輩,否則稍有閃失,兩人都會暴斃而亡。我很想幫錢軍,可是以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還有,幫錢軍廢掉武功的人,至少會損耗他一半的功力,很長時間都無法恢復,甚至……會形成一個阻礙,一生都無法再有提升!”
所有人不禁心中一凜,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損耗一半的功力,已經是殘忍至極。
可更加殘忍的,是對人形成一個阻礙,可能一生都無法再有提升!
所有人紛紛看向李壞,按照魚寒江剛纔所說的,似乎在場就只有李壞一人可以幫錢軍!
“魚寒江,你爲了你哥哥,可以奮不顧身!”李壞笑了笑,走向錢軍,“我爲了我兄弟,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