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從早上八點開始,許博文派來的十幾輛賓利慕尚,外加一輛邁巴赫62,就早早堵在柳家門口。
定親宴會不是晚上纔開始麼?
在別人看來,許博文這是大張旗鼓,用心用力。
柳湘漓可不這麼認爲,站在房間窗前,看着堵在門口的車隊,以及一羣造型師,化妝師等等,柳湘漓反而不禁有些可憐起了許博文。
“許博文,你怕我會跑,所以派這些人來監視我麼?”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跑的,我還會高高興興的去參加定親宴會,因爲我知道,結局一定不會如你所願!”
“你爲了得到飛天集團,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只可惜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是你的,飛天集團更不會是你的!”
柳湘漓看了下時間,還沒到中午十二點,下樓吃了點兒東西,然後準備上樓午睡。
“小姐!”宣冰冰突然叫住柳湘漓,心疼地說道:“小姐,我知道你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不到最後一刻,說不定我們還會有辦法!”
這一整個星期,柳湘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換做以前,到了這個節骨眼,柳湘漓早就在反抗了,她會用盡一切辦法,不去參加這場定親宴會,或者將其破壞掉,又或者是直接找上許博文,退掉這門婚約。
可是現在呢,柳湘漓每天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好像任何事情,都跟她毫無關係。
柳湘漓這是妥協了嗎?
宣冰冰只能認爲是這樣,柳湘漓爲了柳家,還是選擇了逆來順受,而柳湘漓之所以會變得風輕雲淡,在宣冰冰看來,應該是強顏歡笑的一種態度。
看着從小一起長大,從未向誰低過頭的好姐妹,如今卻只能選擇委屈自己,宣冰冰豈能不心疼。
如果可以的話,宣冰冰願意和柳湘漓調換位置,讓她來承受這一切。
雖然宣冰冰嘴上沒說,但是柳湘漓心裡都清楚,她莞爾一笑,說道:“冰冰,宴會在傍晚六點是不是?到了三點,你就讓大門外那些服裝師和化妝師進來,對了,提前去樓上叫我一聲,我很可能會睡過頭。”
“小姐”
在宣冰冰看來,柳湘漓還是在強顏歡笑。可她哪裡知道,並不是!
柳湘漓相信李壞,是不會讓她失望的,說不定她和李壞,還會變成這場定親宴會的主角。想想這些,柳湘漓只會覺得幸福和期待,還有什麼可煩惱憂愁的?
柳湘漓果然睡過頭了,到了下午四點,宣冰冰才把她叫醒。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化妝、試衣,最少需要一個小時,宴會舉辦地點在米高酒店,離這兒十幾公里,又要經過市區,還是下班高峰期,又要半個多小時。
時間很緊迫,柳湘漓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倒是那些服裝師和化妝師,急的手忙腳亂。
當柳湘漓穿着一件sb水藍色高定禮服裙,從試衣間裡走出來時,所有人都被驚豔到了。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柳湘漓的話,那一定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
不愧是被輝煌集團大少爺看上的女人,果然是顛倒衆生!
柳湘漓站在鏡子前,轉了幾個圈,似乎對這件禮服裙也很滿意。
當然,今晚許博文給柳湘漓準備的禮服裙,不止是這一套,還有四套。不對,準備了幾十套,整場宴會下來,柳湘漓需要穿上其中五套。
據說最後一套禮服裙,鑲滿了鑽石,價值高達六百多萬,那纔是重頭戲。
出前,讓服裝師和化妝師們不解的是,許博文爲柳湘漓準備的十幾雙鞋子,柳湘漓看都不看一眼,卻自己拿出來一雙廉價的水晶鞋穿上了。
一個個看柳湘漓的眼神,好像都在說,柳湘漓腦子壞掉了吧?雖然那雙水晶鞋很漂亮,但一看就是普通貨,價格絕對不會過兩千,怎麼能跟許博文準備的這些,動輒幾萬,幾十萬的高檔貨相提並論?
可柳湘漓非要堅持穿那雙水晶鞋,這不是腦子壞掉了,是什麼?
這些人哪裡知道,這雙水晶鞋對於柳湘漓而言,有着多麼重要的意義。
五點一刻,柳湘漓在宣冰冰的陪同下,坐上那輛價值過千萬的白色邁巴赫62出了。
柳湘漓走後,偌大的家裡又變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柳天飛是醒來了,不過他的子女們,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陪着他,何況今晚他們也會去參加柳湘漓和許博文的定親宴會。
意料之外的是,當夜幕拉下,柳家大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轎車,緊接着從車上下來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天飛的小女兒,柳慧君!
奇怪,柳慧君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柳湘漓和許博文的定親宴會上麼?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柳慧君進去後,不僅支開了所有的傭人,還關掉了院子裡的監控器。
緊接着,柳慧君打了一個電話。
“你可以進來了!”
門口的黑色轎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這人穿着一個戴帽披風,面部被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出是什麼模樣,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走起路來,雙腳像是沒沾着地面一樣,古怪的很,詭異的很。
等這人走到屋內,見到柳慧君後,立馬就抱怨起來。
“我說了,你不必大費周章,就像上次,我不也沒被人現麼?”
這是個女人!
而且聽她的聲音,年齡好像還不大。
“這次跟上次不一樣,反正小心總是沒錯,別囉嗦了,快上樓吧!”柳慧君腦海裡,閃過一張面孔,都是因爲那個人,計劃才被打亂,她恨透了那個人。
“你在命令我?”女子似是有些不太高興。
“你”柳慧君壓着心裡的怒火,命令又怎麼了,別忘了,她纔是僱主。不過,柳慧君似乎很瞭解對方古怪的性格,生怕會前功盡棄,只能違心地說道:“我沒有!”
“沒有就好,不然的話,就算我拿了你的錢,也不會爲你做事,哼!”女人揚着小臉兒,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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