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剎那，槍管扭動，發出爆豆的聲音。
子彈擊在信仰之力的保護罩上，噼啪炸響
羅南見勢不妙，立馬喚出系統，進行讀檔。
保護罩在當前世界無法補充，可是用一點兒少一點兒的。
三人，回到了剛賣完汽油後的存檔。
羅南蹲在路邊不住喘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玉藻前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阿育婭看了她一眼，關切地上前摸着他的肩膀：“受傷了嗎？”
“沒有。”羅南仰頭，看向飄着小雨的天空，眼神複雜：“在這兒等我。”
丟下這句話，他利用風之力，飛向天空。
上升氣流漩渦越來越快，速度也越來越快。
一千米，兩千米，三千米……
飛到近四千米的樣子時，羅南突然撞上一個東西。（注一）
咚！
一聲悶響，天空中出現的紋路，如水波狀散開。
瞥見突然冒出的攝像機，羅南再次讀取了存檔。
加油站外。
玉藻前見他神色古怪，忍不住開口問道：“親愛的，你怎麼了？”
羅南攤開手掌，任雨水落在手上。
他把掌心朝前一遞，眉頭緊蹙：“假的，都是假的。”
玉藻前聞言，顯得更疑惑了：“什麼假的？”
羅南搖搖頭，仰頭看向天空。
他嘴巴闔動，然後緊咬嘴脣沒有說話，像是在組織語言。
好半晌，纔開口道：“這是一座……人造城。”
“什麼人造城？”
阿育婭接觸現世不多，沒有這樣的概念。
玉藻前似乎聽懂了，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羅南收回目光，解釋道：
“我飛到三四千米就到頂了，上面有擬態的機械設備，還有武裝軍火……”
見阿育婭一臉茫然，他把後面的話吞了進去。
估計她沒聽懂，羅南看向四周，從垃圾箱邊撿起一個空的易拉罐。
“波擼這座城市，好比是在一個易拉罐裡。這裡的天空、白雲和城市邊界，相當於是外面這層鐵皮，都是通過科技手段製造的。就連這雨，都是人造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天啓會很可能是上層空間的掌控者，而絕非一個簡單的組織。”
說得更直白一點，波擼這座城市，相當於上層空間製造的實驗場所。
只不過，面積比實驗室大了無數倍。
運用高科技的能力，構造出太陽，烏雲，雨滴等自然現象。
然後投放人類，在這個場所自發組建社會，模擬人類社會的狀態。
那些財團的女兒，代表着‘易拉罐’裡最優秀的基因。
像是小白鼠一樣，去天啓會參加試練。
據羅南推斷，試練的真正含義，不是指小說裡那種槍來刀往，比拼大招的比武。
極大概率，是注射不同序列號的特殊試劑。
這樣，才能合理的解釋。
爲什麼正常人蔘與試練後，會擁有特殊能力？
而那些跟藥劑產生排異反應的人類，會被當成試練沒過的失敗品。
事後，這些‘天啓會’的成員，會把注射成功的女武神放回波擼。
利用衛星等技術監控，記錄日常數據。
那……
奧黛麗?維克托在去年11月的狂暴，會不會是由天啓會的成員誘發的？
見系統沒有任何提示，羅南嘆了一口氣。
我滴個龜龜耶。
在波擼世界，現在才第一幕啊！
第二、三、四、五幕都還沒出來，就挖到一個了不得的大線索！
不出意外的話，後續很可能會跟這個天啓會有交手
現在繼續深挖這條線，似乎有點太早了些。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如今自己在明，天啓會在暗，形勢相當被動。
只要不引起對方的注意，問題不大。
先老老實實的攻略女主角，再暗中調查一下這個組織吧。
目前兩個攻略框，都滿了。
在奧黛麗?維克托攻略陷入僵局的情況下，該考慮丹尼爾?威廉姆斯了。
來到註冊企鵝號發現她的圖書館外，羅南調出攻略手冊，給玉藻前和阿育婭展示照片。
三人兵分三路，在附近找尋。
就算是通過網絡觸發了，也得現實接觸，才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羅南前往圖書館的網吧，利用‘附近的人’嘗試添加丹尼爾的企鵝號。
對方似乎在忙，只是賬號在線。
加了好幾次，一直沒有通過好友申請。
直到晚上圖書館關門，還是沒有通過。
阿育婭和玉藻前這裡，也沒能找到。
企鵝軟件這一點，非常的不人性化。
上面沒有標註‘附近的人’離自己的大概距離，使得搜索的工作量激增。
讀檔又找了一天，還是沒有線索，好友申請也沒通過。
羅南覺得這樣一直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不如，讓丹尼爾主動上門？
他讀取了賣掉汽油後的存檔，前往當地的廣播電臺。
顏值，是最好的通行證。
那些女保安看到一個美男，壓根兒沒有攔截的意思，直接放行。
反倒是玉藻前和阿育婭，被攔截在外面。
羅南讓她們在外面等，隻身一人進入電臺。
根據工作人員指引，他來到五樓。
臺長不在，就找到了副臺長，說希望播放一則尋人啓事。
「尊敬的丹尼爾?威廉姆斯女士，我曾經得到過你的幫助，現在希望能夠見你一面，報答昔日的恩情。如果您聽到這則消息，請於今晚九點來帕米克圖書館A口。」
憑藉羅南的顏值，完全可以去電視臺發佈。
不過，露臉之後麻煩很多，冒充丹尼爾的女人會不勝枚舉。
這樣一來，還不如單靠廣播，或許能精準定位。
“只有這一句嗎，美男？”
副臺長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體態有些臃腫，穿着寬大的外套。
有道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瞪大眼睛，恨不得能多看這位美男一眼。
“是的，就這一句，請問要多少錢呢？”
“一千波幣。”
這個價格，有點虛高了。
羅南只有近兩千波幣，但不在乎這筆錢。
反正確認了丹尼爾的工作地點，還可以讀檔回去的。
……
注一：飛機可以飛到萬米高空，但波擼世界由於甕的設定，是沒有飛機的。
四千米封頂，請以本文設定爲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