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此刻活動了一下身子,明明剛纔他的小臂已經是被小狽剛纔的一擊廢掉了,可是現在再看去,出了手臂上還殘留着的血污,剛纔還深可見骨的傷痕幾乎是已經完全痊癒了!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還是骨折的樣子,同時,要是仔細一點還可以發現,林峰身上剛纔那一擊接下里的時候身上全身都是細細小小的傷口,可是現在幾乎除了血污意外什麼都沒有了。
“喔。”林峰活動了一下身子以後似乎是有些不滿意什麼的,有一眼瞥見了門外的方向,那是剛纔小狽被他擊飛出去的方向,現在那地方只剩下了一灘血污,完全不見人的身影。
“給他跑了嗎。”現在的"林峰"說道,眼角充滿了不屑,好像小狽在他看來就只是一隻蛆蟲一樣的東西,根本不足在意。
“林峰.?”一聲溫柔的聲音忽然從樓上傳來,是陳然的聲音,陳然現在已然是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林峰緩緩的回頭,黑色的瞳像微微收縮,陳然的身影倒映在眼球的中心,但是卻是陌生無比,他的目光不是之前看待陳然的那種目光了,他的目光好像盯住了獵物的狼!周身的龍氣如煙霧一般彌散在他的身邊,卻在陳然出來的瞬間加快了流速。
陳然只覺得身後忽然一涼,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從背後盯住了他,她下意識的往身後一看,身後是自己熟悉無比的房間,而這股陰冷的氣息來源卻是自己的前方.是林峰,林峰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放出了若有若無的煞氣包裹住了陳然。“不對.你不是林峰!”陳然顫顫巍巍的說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有着林峰的外形,但卻不是林峰的靈魂!
他和林峰不一樣,他陰冷、一舉一動帶着殺氣,任何人在他的眼中就好像獵物一樣。
“你是誰!你是誰!”
“我是誰?”動了一下脖子,“林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了二樓,速度快的就像幽靈,他一把陳然壓在了牆上。喉嚨裡發出了猛獸般的低吼。
“我是誰!我是誰?可笑,我是誰?”“林峰”不知道是爲什麼變得有些癲狂了,他一遍又一遍重複問道,陳然只感覺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幾乎要壓歲她的鎖骨。
“我不知道!你不是林峰!”她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
“林峰!林峰!”“林峰”忽然大叫道,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猛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這是什麼?原本空蕩的腦中忽然多了些許東西,熟悉的臉龐,翱翔的天空,陳然的面容,好似那般熟悉。
“林峰”直覺的腦中一痛,大吼着衝了出去。留下驚魂未定的陳然一人在這房子裡
半夜之時,陳北生和張廣寧已經是調查清楚了王冕的事情,回到了陳北生的家裡。
“老陳。”張廣寧的面色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嚴峻,就在陳北生停車的時候,緩緩開口說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陳北生沒有回答他,此刻他的面容同樣嚴峻,如果他們查出來的東西是真的,那麼有危險的不僅僅是林峰,整個廣寧市,不,甚至可能波及到其他城市,整個邊境地區都是會面臨海清幫的威脅!
待到車停好了以後,陳北生纔是慢慢的回答他“就現在的情況,我們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等等,你看前面!”張廣寧一下子看到了陳北生的家裡,原本緊閉的房門此刻已然是大開,門檐上佈滿了裂痕,不過最關鍵的還是粘上的血跡!
不僅僅是門檐上!就連屋子的前面都是有着一灘血跡,不過這些血跡都已經是變成了暗紅色,看起來已經很有一段時間了。
“然然!”陳北生瞬間衝下了車,徑直的朝着房子裡跑去!陳然和林峰可是都在房子裡,如果說林峰已經遭遇了毒手,那麼定然也是不會倖免!
張廣寧也是在同一時間掏出了一把槍,上膛後跟在了陳北生身後,對面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果貿然行事,很可能他們會被倒打一耙。
可是陳北生那裡在乎這些,陳然是他唯一的女兒,妻子的早死讓陳然在他的心中無比重要,怎麼能出什麼事情!
屋子裡,細小的血絲濺滿了地面,迎面的一個牆面上全是血,隱隱勾勒出了一個人的模樣,地上躺着一把已經碎掉的匕首,初次之外,看不到任何人的跡象。
“爸爸.?”聽到這聲音的時候陳北生終於是送了一口氣,陳然沒事,只不過現在的陳然好像渾身虛脫了一般半跪在地面上,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肩膀。
“然然,你沒事吧!”陳北生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了二樓,還好陳然沒什麼傷,只不過陳然捂着的那地方是一片深紫色,是一個手的形狀,就好像是被什麼人用力抓出來的一樣。
看到陳然沒事,陳北生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等等,林峰呢?”張廣寧進屋子四處看了看以後,居然是沒發現林峰的身影,趕忙問道。
陳然這纔將他們受襲擊然後林峰擊退了那個叫小狽的殺手的事情緩緩說了出來,當聽到林峰最後大吼着衝了出去的時候,陳北生和張廣寧也是一臉懵比。
按照陳然的話說,林峰這小子是已經被那個殺手殺死了然後又死而復生了?
這怎麼可能?
沒有任何醫學能解釋這樣的事情!
但是它確確實實是發生了,而且是陳然親眼見到的!
“老陳,這”張廣寧意識到事情有些不簡單了,現在發現和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們的認知。
陳北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即便他們曾經打仗的時候卻是見過一些陳然說的那種身懷特技的殺手,但是能夠死而復生,這到底.
對了!陳北生忽然是想到了什麼,望向了張廣寧,說道“我們去找姜纓紅,也就只有她們家的勢力能解決這樣的問題!”
“你確定嗎?”
“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陳北生和張廣寧並不知道,他們倆此時做出的決定,正是指引戰爭開始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