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它們既然都是已經成精的保家仙,爲什麼還會被吊死在這裡?難不成……”說到這裡,張萌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它們也都是被人給弄死的?”
隨着張萌說完這句話,周圍立刻變得安靜起來,只有幽暗的長明燈在一閃一閃的亮着。
整個陰森狹窄的長廊內,似乎傳來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恍惚間,張萌跟胖子似乎看到了那些倒掛着的三角臉全都復活了。
許久,張萌才底氣不足的說道:“別胡說了,按照你的說法,那些成了精的黃鼠狼豈不是全都被人做成標本,曬在這裡做臘肉了。”
聽到這話,胖子擡頭瞧了瞧:“還真他孃的有這個可能!”
“別胡扯。”張萌笑道:“不是說黃鼠狼是亦畜亦妖的東西,那應該一個個都狡猾的很,至少智商要比普通動物高几十倍,它們又怎麼會被一網打盡。”
“我也懷疑,黃鼠狼真的可以修煉成精嗎?雖然歷史殘本上有很多類似記載,但都被考古界視爲封建迷信了。”小樓凝視着胖子道。
“張缺德的話我無法回答,但你說的就不是問題了。”胖子繼續說道:“胖爺下鄉那會兒就聽說過黃鼠狼害人的事情,這東西能成精,絕對不會有假。”
“行了,別懸乎了。”張萌制止胖子的胡亂猜測,指了指葉九的方向說道:“我們還是趕緊跟上看看,這長廊的盡頭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叫我懸乎。”見張萌不信,胖子惱怒的說道:“你丫沒忘吧?”
“我忘什麼了?”張萌大惑不解。
“你還記得我們在內蒙古的老廟裡,尋找的那個薩滿巫婆嗎?薩滿女巫可是能控制保家仙的。”
被胖子這麼一說,張萌也突然意識到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依據,要知道那個薩滿女巫可跟整件事脫不開干係。可是念頭剛一滋生,張萌就覺得哪裡不對,轉念一想,連忙說道:“不對,要是這些三角臉真都是成精的黃鼠狼,想來,它們全都死了,那個老巫婆也好不到哪裡去,總不會有人……”
沒等張萌說完,胖子就插了一句:“說的好,但你想想,照理說那個老巫婆後面有這麼一大堂號的保家仙相助,又怎麼會被你父親和千面孫抓住?你就沒想到哪裡不對嗎?”
“你是說,正是因爲這些保家仙的意外死亡,才讓那個老巫婆實力大損嗎?”張萌靈光一閃。
張萌腦袋快速運轉起來,飛快的問道:“那活着的三角臉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漏網之魚嗎?”
“肯定是當時逃走的,只不過……”胖子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說道:“這裡的環境太過複雜,這逃出來的三角臉本領又不高,結果無法離開這座海底大墓。”
“那它上我們身幹嘛?”張萌問道。
“那還用問。”胖子說道:“要不就是這些保家仙兒的古怪習性,要不就是它想借助你我的身體來完成什麼,或者就是想讓咱們打開這地下長廊,讓這些三角臉的標本全都重見天日。”
“拉倒吧!”張萌沒好氣的笑了:“還重見天日,這可是海底。”
“我就是打一個比方。”胖子摸了摸發涼的後脖頸:“你沒覺得這裡的溫度,比咱們剛進來的時候要冷了許多嗎?我估摸着就是這些保家仙兒的冤魂被咱們給打破困境,放了出來。”
“第一,越來越冷,說明咱們離海底越來越遠了;第二,就算它是想借助我們的手來幫它們,但你不要忘了是誰讓咱們自相殘殺的!我看它們的目的不簡單。”張萌說道。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胖子點點頭:“可能是我們的意外出現嚇着它了,纔會對我們下手。”
“編,繼續編。”張萌懶得再跟胖子說這些玄妙的事情,而是拉起小樓的手,緊緊的跟上葉九的步伐。
隨着四個人的深入,腳下的長廊上已經沒有落腳的空隙了,全都被各式各樣風乾的屍體鋪滿,就連長廊頂上也是掛滿了無數只數不清的三角臉。
越走,大家就發現屍骨越多。
張萌甚至認爲眼前這裡已經不再是單純的一條長廊,倒更像是殉葬坑一類的地方,只不過殉葬的不是人,而是一些現實中很少遇到的奇怪生物。
想到這裡,張萌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就跟身前的葉九說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葉九停下了腳步。
“這裡就是殉葬坑。”張萌緊張的說道。
“什麼?”沒等葉九迴應,一旁的胖子就插嘴道:“你說什麼?殉葬坑?這怎麼可能?咱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殉葬坑。還有,墓主人竟然不用人來殉葬,而是用一羣亂七八糟的畜生,他傻了?”
“瘋了?呵呵。”張萌苦笑着搖搖頭,一臉凝重的看着胖子:“不是他傻,而是我們顯然低估了這裡的情況。”
“什麼情況?”胖子反問道:“這裡不是寧王朱權埋藏第四種長生手段的地方嗎?”
“如果在之前我會這麼認爲,但現在……”說完,張萌回頭掃視了一眼走過的路,壓低聲音,提醒道:“這裡可是佈滿了我們在現實中幾十年都難一遇的奇怪生物。”
“蛇神那伽是!三角臉也是!黑鱗鮫人也是!”張萌數着這些生物的別名,分析道:“一些帝王將相死後要人殉葬,那是想在另一個世界也享受這種權威。但那驅使的畢竟是人,而大家有沒有想過,如果要是讓這些類似於妖和仙的生物爲其殉葬,那會是什麼效果?”
被張萌這麼一點醒,胖子也似乎意識到什麼,板着臉的看着張萌:“你是說,建造這裡的人野心要遠超我們見到的任何一位帝王將相,他的目的竟然是想驅使這些怪物?媽的!他這麼幹,豈不是想把人,妖,仙一塊控制住?奶奶的,這貨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但願是我想多了。”張萌搖搖頭,但腦海中似乎一直有個聲音在肯定着張萌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