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魚直衝胖子,葉九五指一用力,便拔出怪魚腦袋上的快雪刀,然後順勢滑向怪魚的兩腮。
快雪刀剛一拔出來,那怪魚就痛的舞動兩條粗長的鬍鬚,再次發出滾雷般的悶響。
胖子見正是好時機,二話不說,又將手雷扔向了怪魚。扔完手雷,胖子大叫一聲:兄弟們撒丫子跑,轉身就拼了命的朝前面的岔路遊。
在遠處的張萌跟歐陽,見胖子將手雷扔進了怪魚的嘴中,也紛紛向一旁躲閃。
隨着大家的躲避,只聽見怪魚的口腔中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嗙!”
一連串沉悶的巨響,扔進怪魚嘴裡的手雷在十秒鐘的延遲後,終於爆炸,那怪魚根本沒有料到吞進嘴中的竟然是防水手雷,整個牙牀都快被炸爛了,鋒利的牙齒被炸的四處飛濺。炸裂的鮮血也頓時漂浮在水面,一股血腥味頓時瀰漫在水道里。
“快,快走。”
見那怪魚被炸的看到東西就撞,歐陽跟張萌連忙從後面追上胖子,三個人乘機,朝着前面的岔道連滾帶爬的就遊了過去。
可是剛游出去沒多遠,胖子腳下就被什麼給絆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栽回到水中。
張萌跟歐陽暗罵一聲倒黴,不過卻沒時間多說,一人提着胖子的一邊肩膀,就往向前走。
前面的岔路口很狹窄,比四個人進來時的小洞還要狹窄,只能弓着腰往裡走。胖子剛纔跟怪魚惡鬥已經精疲力盡,張萌和歐陽就讓胖子先走,兩人斷後。
此刻的葉九,和那條已經歇斯底里的怪魚,正鬥得難分難解。
不過,那怪魚彷佛已經認識胖子了,見罪魁禍首的胖子已經將半個身子鑽進了岔路口,當即也不管身上的葉九,咆哮着遊了過來。
那怪魚雖然已經滿身是傷,但體型碩大,加上又處於暴怒邊緣,一旦被它撞到,幾個人即便不死也是重傷。
看到胖子還磨磨蹭蹭,張萌跟歐陽朝着胖子的屁股就是一頓猛踹,踢得胖子嗷嗷直叫。
見怪魚不顧自己,反而衝張萌等人遊了過去,葉九又飛快刺出去兩刀,頓時疼的那怪魚拼命的掙扎。
趁着葉九分散了那怪物的注意力,張萌跟歐陽相繼鑽入了岔路口。
見三人已經平安,葉九也沒跟繼續跟這條怪魚糾纏,一頭扎入水中,朝着岔路口潛去。
那怪魚看已經逃了三個,連最後一個也要逃掉,根本不管身上的傷口有多重,一頭撞在了巖壁上。
怪魚越來越近,葉九當下將快雪刀以反握的姿態拿住,然後趁怪魚離自己還有五六米元的時候,猛地將手中的快雪刀扔了出去。那怪魚一連被快雪刀刺中,早被快雪刀砍怕了,身子情不自禁的就向後縮了一下,就是這麼一個空隙的工夫,葉九就游到了安全的位置,拋出去的快雪刀在空中劃了半個圓後,又再次落回到葉九的手中。
四個人剛剛縮在岔路口裡,身後就傳來了地動山搖一般的晃動聲。
劇烈的撞擊,彷彿發生了一場七級大地震,周圍的溶洞雖然晃動的厲害,但卻並沒有任何石頭脫落下來。
這也讓四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洞這麼結實,怪魚這麼撞,都還穩穩當當的。哈哈……那孫子就慢慢撞死自己把!”
張萌見胖子剛剛死裡逃生,還能胡扯,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
“唉,對了,剛纔那怪魚怎麼回事?”胖子此時此時,卻對那怪魚的種種怪異行爲十分感興趣,“那玩意不止能看到我們,好像眼睛還能閉上,這玩意不是魚類的習性啊。”
“不止這些,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我們剛纔所在的水道,最淺的地方只能淹到腰,根本就不足以令那條怪魚漂浮在水面之上。”葉九安安靜靜的將快雪刀插入刀鞘說道。
“沒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才注意,咱們剛纔打鬥的水道那麼淺?那怪魚那麼大,怎麼游進來的?”胖子脫掉衣服,擰了一把水說道。
不光是他,剛剛一場水戰,所有人全身都溼透了,連葉九也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頭髮現在還在滴水。
胖子見歐陽沒說話,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便死死的盯着他:“我說歐陽,你知道那怪魚的來歷?”
歐陽也沒隱瞞:“我懷疑那條可能是一條被改造過的魚。”
“被改造過的魚?”胖子詫異問道。
“沒錯,在中國最古老的神話典籍《山海經》中,總共記載了十九種水怪。比如長着人臉,發出嬰兒啼哭的魚,又比如擁有四條腿的巨型水蛇等等,我覺得這條魚,可能也是源自於《山海經》,大頭,綠皮,巨口,鬍鬚,根據剛纔所見的外貌,我懷疑它就是傳說中掌控河流的水神:帝江。”歐陽娓娓道來。
“我倒是更覺得,這像是長生試驗的失敗品。”胖子搖了搖頭,又捅了一下張萌的胳膊:“張缺德,你說是不是?”
“啊?”張萌一怔,顯然剛纔歐陽和胖子對話,張萌根本沒有聽進去。
“我說,你丫在想什麼呢?咱們現在在聊大事兒,山海經,那條魚的來歷懂不懂。”胖子不滿的說道。
“好好好。”張萌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然後目光深邃的瞥了歐陽一眼:“我們以前有個朋友,也像你一樣熟悉《山海經》。”
聽到張萌的這句話,歐陽的眼神微微一顫,但隨即像沒聽見一樣,又露出了一副笑容。
眼前的水道跟大家之前走過的一樣,相互之間全都連通着,幾個人一時間也找不到哪條能通往趙三所在的水道。不得已,只好讓葉九激發潛能,以那極其敏銳的嗅覺跟視覺去辨別哪一條纔是真的。潛能開啓了好一陣,葉九都一無所獲,就在四人已經絕望的時候。葉九臉色一變,眼中的寒光暴起,甩開身旁的三人便快速的朝着一條水道的深處游去。
三人不敢怠慢,打開手電筒,跟着葉九的足跡就追了過去。在跑出去足足有兩百米後,四個人終於看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水道。
水道上面,趙三正捂着受傷的手臂靠在一旁,一羣戴着耳麥,穿着迷彩服的僱傭兵則在虎視眈眈的圍觀着中間的戰場。
水面正中央,藍色貝雷帽和一個僱傭兵精英,正在圍攻一個紅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