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聽得莫名其妙,他們剛纔說的明明是這個村子裡的古墓問題,但是老喇嘛卻說古墓跟自己的問題有關。
但很快,張萌掃了一眼一臉難看的張紹圖,頓時心中一驚,他哆哆嗦嗦的問道:“你說我們現在就是處於跟村子裡村民一樣的情況?”
“在你們身上,我看到了一樣的因果,我第一眼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和崑崙雪山那個邪惡的墓冢逃脫不了關係了……”
老喇嘛嘆了一口氣。
“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去過崑崙山啊!”
張萌皺着眉頭。
“精絕古城。”
張紹圖有些艱難地說出了幾個字。
張萌腦袋轟的一下,他不可置信的問道:“這不可能,精絕的地下深淵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疑冢?我們甚至還在裡面發現了女王的屍體,難不成那只是女王佈置的障眼法?可是這也不可能啊,如此大的手筆,這是要花費多少年的時間才能弄出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地方。”
張萌有些語無倫次,在精絕古城裡的那些信息已經讓他到現在都沒有消化完全,但是現在居然有人跟他說,那只是一個迷惑方向的疑冢,這個消息顯然讓張萌無法接受。
“我不知道那~長~風~ x.座精絕古城裡有什麼,但是我只知道一點,你們去的那個地方必然和這裡有所關聯。”
老喇嘛淡淡說道,他知道對面三個人有太多的疑問,他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回答他們提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問題。
“上師這真的不可能,精絕古城是在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深處,和這裡差了不知道多少距離,這他媽八輩子也扯不到一塊兒啊!”
張萌耐着性子說道,他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個老喇嘛似乎對他們的所有行蹤都瞭如指掌。如果不是這會兒還摸不清老喇嘛的態度,張萌真的很想讓趙三立刻控制住他,好好詢問一番。
“小友不信也是正常,能不能讓小僧做一個實驗,等小僧做完這個實驗,你就會明白了。”
老喇嘛拿起一把刀,示意張萌把手擡起來。
“我來。”
趙三搶先一步走出去。
“遭受因果的人並不是你。”老喇嘛搖了搖頭。
“三叔沒事。”
張萌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手,老喇嘛在張萌的手掌上颳了一刀,頓時傷口處血液就滲透了出來。
那個年輕的喇嘛從屋子裡端了一塊肉出來,然後遞給老喇嘛。
他拿起肉在張萌滿是血液的手掌上輕輕劃過,頓時那塊肉上面就沾染了鮮血。
“阿巴,把那頭孽畜牽出來!”
班禪上師輕輕說道。
那和尚老喇嘛弓了一下身子,而後朝着屋子裡走去,張萌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年輕的喇嘛是叫做阿巴,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他的法號。
不多時,張萌突然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吼叫,屋子裡隨即出現了兩隻暴戾的眼睛,頓時張萌就覺得一桶冰水當頭淋下一般,他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阿巴牽出來的居然是一隻老虎,在那老虎的臉上,還有斑斑血跡。此刻那老虎不時地發出吼聲,不過張萌卻似乎是從那聲音裡聽到了些許畏懼,他暗暗心驚,這老虎畏懼的感覺肯定不是阿巴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喇嘛。
他深深地看了面前那老喇嘛一眼,見到他的第一眼,誰都不會對這個滿臉皺紋,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走的老喇嘛生氣哪怕一點的警惕之心,但是張萌卻對這老人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趙三的面色也是有些警惕,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已經是代表了些什麼。
有些人確實是越老越妖,就猶如是王大仙,只剩下一隻手的時候,還能夠把搞死了葉家的一個天罡地煞。
“這孽畜戾性太重,在這黃沙之地被我收復了……”
老喇嘛說了一句,然後把那塊肉朝着那一隻老虎拋過去。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更是讓張萌感到吃驚無比。
那隻老虎好像是見到了天敵一樣,居然是瘋狂地要掙脫開阿巴牽着的鐵鏈。
砰!
阿巴摁住老虎的下巴,然後一隻手臂夾着虎頭,把它重重摔在地上。
不過那老虎依舊是瘋狂掙扎着,只不過那聲音任誰都聽得明白,那是一種恐懼的聲音。
張萌他們看了那一幕,都是感覺到無比震驚,甚至是有些惶恐。
他的血怎麼了,爲什麼以老虎這種嗜血的性格,都會如此懼怕這血液。
“你和村民一樣,遭受到了詛咒,但是你又和他們不一樣。一個算計如此之深的計劃,最後一刻給你們所破壞,你們遭受到的因果是這些村民的百倍千倍。這種因果,會讓你歷經劫難,痛不欲生。”
班禪上師的話很平靜,但是卻猶如一顆炸彈在張萌心中炸開一樣,讓得他手腳冰冷。
他只感覺到自己褲管裡好像是爬上了一隻毒蛇一樣,那毒蛇隨着他的腳蔓延而上,讓得他全身猶如陷入到冰窟之中,那種寒意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哪怕是張紹圖面容也是變得一片陰沉,憑感覺他知道班禪上師沒有撒謊,那麼這個事情對於張萌、對於他們來說顯然是一個噩耗。
或許在不久之後,很多的人都會因爲張萌而逐漸死去。
“上師可有破解之法,還請救我們一救。”
張紹圖深深地給班禪上師躬了一下身子。
“解鈴還須繫鈴人……或許在那崑崙山之中,藏着你們想要答案。”
班禪喇嘛深深嘆了一口氣。
“大師還有什麼交代嗎?”
張萌心裡有些不詳地預感,這已經是這個喇嘛第二次嘆氣了,他趕緊追問道。
“你們非去不可,但是我卻不希望你們前去……我看了很不好的事情,還有那個看不透的人,這一切就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在崑崙裡或許有別的陰謀,希望你們能夠解決了這件事情,這個村的人也就解脫了。阿巴會隨你們前去,準備好再出發吧……我有些累了。”
班禪喇嘛似乎是有些累,但閉着眼睛許久都沒有睜開。
“大師,大師。”
張萌試探性地問道,他心中還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他。
“班禪上師已經圓寂了,他一直撐着最後一口氣,就是在等你們上山,現在心願已了。”
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阿巴走了過來,對着班禪老喇嘛叩拜了九次。
“死了?”
張萌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剛纔他從這老喇嘛身上也沒有發現一點點回光返照的跡象,這會兒一個閉眼突然之間突然就有人說他圓寂了,張萌懂啊現在還是有些懷疑。
“是真的,傳聞道有一些上師能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能夠準確地預測到自己死亡的時間,以前還覺得荒謬,但是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張紹圖嘆了一口氣,他的心頭有些沉重,許多事情還沒有說完,但是都隨着這上師的死亡畫上句點,這一切讓得這件事情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上師身體一直不好,特別是最近幾年,他一直奔波在崑崙與魔鬼城之間,試圖找到一條破解之道!這是他留給你的,能夠護佑你平安。”
阿巴輕聲說道,他給張萌遞過來一串佛珠。
張萌心頭有些沉重地接了過來,那佛珠上面有一些地方的表面已經給捏的凹陷下去,本來橢圓形的弧度直接給拇指摩挲的力道摩擦成方形,張萌猶豫了一下,而後把那串佛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去崑崙找到邪惡的源頭,然後徹底完結這件事情。”
阿巴端了一盆水,仔細地幫班禪上師擦乾臉上的污垢,而後才緩緩的說道。
“先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否則讓村子裡的人知道上師死了,我們是別想離開了。”
老頭嘆了一聲,他來之前也想過這件事情估計會很嚴重,儘管這樣,他還是沒有想到張萌他們與他們村子裡的事情居然也有牽扯。
甚至聽班禪上師的意思,他們所遭受的麻煩估計要更大。
“我們先回西安,那裡有我們鬼市的一個分舵,這一次如果我們要前往崑崙山的話,這和以前的盜墓裝備完全是不同的,而且也要去收集一下雪山的情報,看看崑崙雪山之中到底有什麼墓冢從沒現世,從張家出道開始,貌似還沒有聽說過這一片雪山裡有什麼冰川墓冢……”
張紹圖搖了搖頭。
而且在冰川上則是隱藏着更多的兇險,有很多暗藏的殺機他們根本就不曾感受過,所以一旦是遇到這些危險的話,很有可能會給他們帶來極大地麻煩。
這一個晚上,一直到了深夜十二點多,除了阿巴之外,張萌他們四個人反而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一直到了將近兩點的時候,他們才睡了過去。
在山頂的地方睡覺是極冷的,張萌在也不敢把外套脫下來,只是隨便在周圍找了一顆可以依靠着的石頭,然後就沉沉水睡過去。
夜色,逐漸深沉。
張萌他睡得很不踏實,這種陰冷的天氣,哪怕是在熟睡的時候,他身體依舊是哆嗦個不停。
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張萌轉了個身子,不過想周圍的時候,卻少了三叔的影子。
張萌嚇了一跳,身體的睡意一下子醒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