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些東西,張萌可以說從來沒有在哪個科學領域見過類似的公式,因爲那些圖案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比方說後面的函數,完全是張萌所看不懂的一種走勢;還有那些幾何圖案,比現代的正方體,長方體要複雜得多,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菱角,張萌就沒有興趣再繼續研究下去了。
最後一段的開篇,都是一些複雜的字體,張萌和小樓依舊是束手無策,之前他們只是背了那些簡單的字典,對於這些話的翻譯自然是無從下手。
“這句話不用去管它,好像是一句驚歎號……”
小樓仔細地看了一下,她發現這句話的末尾處,出現了好多個相同的類型字符,便猜測道。
張萌點了點頭,隨後把目光轉向了最後一大段。
最後一大段圖文並茂,佔據了大半個石板,這畫像之前張萌也見過,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收穫。
那是一扇巨大的門,門裡面出現了一個魔鬼似的人物,他帶着譏諷的笑容,盯着門外面的那個人。而門外面的那個人則是伸出手,似乎想去摸門裡那個人的臉。
在此之後,是一句話。
“試驗成功!”
張萌和胖子小樓三人蹲在圖畫面前,死死地盯着那塊石板,似乎是要把那石板看穿一樣。
“我怎麼覺得九哥兒的變化,跟這塊石板脫不開干係?”
“你看雖然前面有一些文字我們沒有翻譯,但其他翻譯出來的話裡,似乎也沒有什麼非常特別的東西,九哥兒突然變了一副模樣,肯定跟這最後一幅畫有關!”
張萌皺着眉頭道,他覺得那些圖案很有可能不像他們所見到的那麼簡單,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出其中有什麼奧妙。
沙漠之中,雖然沒有繼續打雷,但是天空卻越來越陰沉,那烏雲在他們上方層層翻滾着。不多時,居然把他們這一大塊區域的太陽給遮擋住了,視線所及之處,昏暗的可怕。
“胖子,弄個火把,我們再四處看看,要是沒有什麼的話就離開了。”
張萌見天氣不好,甚至連石板上的那些字符都看不清了,他趕緊讓胖子弄一下火把,這個他們之前已經準備好了。
“好咧。”
胖子摸出了打火機,又在火把頭那裡澆了一點火油上去,等火把點着,總算是沒有之前那麼壓抑了。
張萌皺着眉頭,把那些圖案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尤其是最後一張人物畫,張萌見始終都不能從畫裡看出點什麼來,也只能無奈的準備放棄了。
一陣寒風從後面襲來,把張萌的脖子上吹出了一大塊雞皮疙瘩,他對胖子說道:
“算了,看來應該是發現不了什麼了,我們先回去避一避吧。”
這種天氣雖然打雷不見得有多頻繁,在外面的危險性也不會說很高,但那種黑雲壓城的氣氛着實令人有些壓抑。
張萌接連招呼了幾聲,身後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馬上轉過頭一看。
此刻,一張身着紅衣分不出男女,塗滿了白色胭脂的臉蛋正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死死地盯着他!那張臉的眼睛似乎帶着一種弧形的笑意,但是它的臉上卻是一片森然,張萌頓時感覺滿頭的短髮都炸開了。
這個紅衣幽靈一樣的東西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是得等到半夜纔會出現嗎?
張萌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們之前遇到這些紅衣幽靈的時候好像是在午夜十二點,怎麼現在大白天的這玩意也跑出來溜達了?
不過張萌馬上想到了石板上的一句話,好像意思是‘當黑夜降臨的時候,王之血脈就會出現’諸如此類的。
看着那塗滿白粉的臉,張萌覺得整個人都墮入了冰窟之中。
胖子跪坐在地上滿臉猙獰,他似乎很想站起來,但是卻又力不從心的跪了下去,彷彿是抽了筋一樣。
在他旁邊,一個紅衣幽靈死死的盯着他,那樣子詭異無比。
“媽的,去死吧。”
張萌看到胖子那模樣,哪裡不知道他出問題了。
他頓時破口大罵一聲,隨即連扣了幾下手槍的扳機,數顆子彈朝着紅衣幽靈怒射而去。
叮!叮叮!
連續幾陣金石交擊的聲音,那紅衣幽靈似乎連晃都沒晃一下。
張萌面色劇變,這手槍可是貨真價實的54式軍用,打出去的後座力甚至震得他手腕子發疼,對這些紅衣幽靈卻似乎一點用都沒有,這讓張萌心中發寒,這他孃的也不知道胖子是如何被制服的,不過以胖子的身手,這麼容易就給擒住,想來這玩意也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那紅衣幽靈嘶吼了一聲,似乎是說着他們那個朝代的語言,然後猛地朝着張萌撲過來,那速度就猶如是獵豹跑動的時候一樣,幾乎是給人一秒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完了完了!”
張萌亡魂皆冒,他閉上眼睛等着這紅衣幽靈的攻擊落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許久之後,這麼卻沒有感到一絲疼痛的跡象,甚至連有東西觸碰到自己身上的感覺都沒有。
張萌死咬着牙,他冷汗如雨下,身上這會兒完全都給汗浸溼了。這一倆秒的時間真的是好比過了一天的時間那麼長。
張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纔看那紅衣幽靈氣勢洶洶的樣子,應該是準備要攻擊自己了,但是這會兒卻是雷聲大雨點小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萌!”
身邊突然傳來小樓驚叫的聲音,張萌臉色一變,他心裡暗道這他孃的剛纔那一隻紅衣幽靈不會吃欺軟怕硬,找小樓去了纔沒有攻擊自己吧?
他趕緊回頭一看,耳邊卻傳來胖子撕心裂肺一樣地嘶吼聲音,張萌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對上了一隻巨大的完全漆黑的眼珠子。
張萌的身體好像是定格住了一樣,他只覺得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突然之間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給抽空了一樣,整個人好像是石頭一樣砸落在地上。
那種狀態好像是鬼壓牀,他意識完全清醒,但是竭盡全力想要動盪一下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