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會真的知道吧?哼,我就不信了還,賭就賭。”風小小輕咬嘴脣,思慮片刻後說道:“好,可如果你要是胡說八道糊弄我們,那你,那你,那我以後就不叫你叔了,這事兒,大叔要作證才行。”
聞言,大叔微微搖頭,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作證作證,給你們作證。”
“那,這下行了吧?”小奶狗翹了翹尾巴,直接躍到了沈鶴的肩膀上坐着。
這可把嚇了一大跳,差點沒站穩。
“說,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呵,小丫頭,這都是你京叔我玩兒剩下的,聽好了,這什麼狗屁不動怒王早死翹翹了,那聲音根本不是他發出來的,想來應該是當年提前錄好的。”
聽完小奶狗的話,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將信將疑。
“我不信,你有什麼證據?”
“一羣笨蛋,這還有什麼信不信的,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兒,真是磨磨嘰嘰。”小奶狗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又說道:“都閉上眼睛,仔細聽,聽聽這聲音到底從哪裡發出來的。”
“聽就聽!”
旋即,風小小和沈鶴南宮浩南都閉上了雙眼,開始仔細聆聽傳來的那道聲音。
先是南宮浩南,或許是因爲那道聲音並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他只能聽到的確是從不動怒王那邊傳來的。
再是風小小,她只覺得這聲音到處都是,不閉上眼睛還好,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迴音。
聽了一會兒,她嘟囔着嘴正要質疑。
“我,我,我聽到了,我真的聽到了,是那裡!”沈鶴睜開雙眼,擡起手臂徑直指向了遠處屹立的大殿。
“喲,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小奶狗一聽,忍不住眼前一亮,對着沈鶴誇獎了一番。
至於他爲什麼能聽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學會了控制。
一開始沈鶴也靜不下來,可經歷多了,心會在很短時間停留了一刻,讓他尋找到黑暗中殘留的蛛絲馬跡。
“不是吧,真的假的?怎麼,我沒聽到啊,南宮浩南,你聽到了嗎?”
“咳咳,這個,我也沒聽到。”南宮浩南尷尬的撓了撓頭,笑着說道。
大叔見此,擡手一揮,兩道靈光投去。
‘呼~’
南宮浩南和風小小隻覺耳畔有一陣涼風吹過,也就在這時,遠處那不動怒王的聲音聽的真真切切。
果然,那聲音不是不動怒王本人發出的。
而是其背後的大殿,因爲不動怒王在大殿前,所以她們一直以爲那就是他本人發出的聲音。
“天吶,竟然真是那座大殿發出的聲音,好奇妙。”
數息後,她睜開雙眼,剛好看到小奶狗正一臉憨笑憨笑的望着她。
“放心,願賭服輸!”說完,她抱拳一鞠躬:“京叔,您老可真厲害呀!”
話音一落,她這臉翻的比下雨還快,上面就寫着三字兒。
不服輸!
“哈哈哈,丫頭,彆氣餒嘛,你叔我以後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的,不急,不急不急。”
遇到這好勝心強的丫頭,小奶狗也是來了興趣。
知道這想讓她心悅誠服,那不是短時間裡能搞定的事兒。
正巧,咱們狗哥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與此同時,不動怒王生前留下的聲音裡,也是講述到了偶遇怒江之靈的時候。
“哈哈哈...”
滄桑乏力的狂笑聲彷彿迴響在整個天地間,聽起來猶如一罈在地底深埋多年的烈酒。
不見天日,不知春秋,冰冷的歲月終究還是抹去了曾經沁人心脾的味道。
時間掩蓋了那些行走的足跡,好像並沒有帶來什麼也沒有帶走什麼。
也不知道不動怒王這笑聲中到底是欣喜若狂多一點,還是無可奈何多一點。
“老夫,回來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數百年,乃至千年之後了吧!”
“也不知今日來此的可有老夫後人。”
這話一出口,衆人不自覺的朝四周看了看。
聽這口氣,不動怒王竟然還有後人在世。
可是,他都死了上千年,怎麼會知道呢?
對於這個問題,雖然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找不到答案。
“好了,既然今日有貴賓遠道而來,那老夫就先給諸位講一個小故事,望聽完後,再做選擇。”
“做選擇?做什麼選擇?”在場一衆強者聽完,心裡忍不住泛起嘀咕。
雲裡霧裡摸不着頭腦,只能靜觀其變。
另一邊,蕭山郡少主蕭炎詢問道:“爹,那位真的是傳說中的怒王大人嗎?”
“沒錯,怒王前輩的遺容與族中禁地畫像一模一樣,千年已過,我等能親眼目睹怒王真身,此行足以。”
“怒王大人!”蕭炎聞言,心情特別的激動。
要知道不動怒王在這片土地上,就好比天上的暖陽,照亮了每一個角落,奉獻了餘生最燦爛的光芒。
那時候這裡戰亂連連,各大勢力佔山爲王,割地爲主,數百年間相互廝鬥。
殺得民不聊生,靈師凋零,打得資源匱乏,土地貧瘠。
後來,是不動怒王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掃平內亂,一統天下,休養生息。
這對於外來者來說可能嗤之以鼻不以爲然,可對於他們世代紮根在怒河流域的後輩來說,能有一塊沒有戰亂的棲息之地,那是多麼難能可貴。
於此時,不動怒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故事正式開始。
“曾經,在這片硝煙瀰漫的土地上,有一個少年。他有一對寵溺他的父母,有一個愛護他的家族,還有生死同心的兄弟姐妹。那一年,他十五歲,滿懷壯志的規劃起未來的路。”
“他說:長大了,我一定要當一名劍客,我要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幻想着自己長劍跨腰,一身白衣飄飄,帥氣的出現在家人和朋友面前。老夫至今還清晰的記得,他笑的很燦爛很暖。”
“只可惜,他的父母都是修靈師!”
“在某一個大雨淋漓的夜晚,因爲他父母背後效忠的勢力被敵人暗中偷襲連根拔起,他的家人也遭受牽連,被斬草除根。”
“雨夜中,血水隨着流淌的溝渠染紅了整條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