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呀,這傢伙不會是睡死了吧?”說着,他兩趕緊跑到另外一輛馬車前去晃了晃:“起牀了起牀了,阿荊,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在睡。”
人沒先出現,只見一隻手卻從窗戶探了出來:“兩位大哥,手下留情,我要快被你們搖暈了都。”
隨即,吱咯一聲,滕子荊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透着陽光一瞧,他臉色可不太好,眼睛周圍有點淡淡的淤青,就像是好幾天沒怎麼好好睡過覺了一樣。
“子荊,你這是昨晚偷雞了來不成?怎麼比我還衰?”
滕子荊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望向南宮浩南:“這事兒啊,你還是請教咱們的這位大少爺吧!”
“這,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瞅着那雙驚訝的眼神,南宮浩南支支吾吾的訕笑道:“呃...呃...這個嘛,嘻嘻,全都毀在了一個吃字上。”
“吃?什麼意思?有趣有趣,趕緊說來聽聽。”
“你啊,可真是喜歡湊熱鬧,那那那,這不前兩天嘛,我們兩個給這怒河郡大山上摘了幾個果子,誰知道那破玩意兒竟然還有毒,吃的我們兩個是上吐下瀉。”
話還沒說完,滕子荊趕緊惡狠狠的橫插一槓:“打住,打住,什麼叫‘我們’明明就是你個坑貨,引誘我吃的,你還好意思當着炎少的面提。”
“哎呀,阿荊,話不能這麼說嘛,你不吃我也不能強逼着你吃,是吧,這我要早知道那玩意兒有毒,我南宮浩南肯定第一個站出來,替你吃了,你看,我對你好不?”
望着他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真被忽悠過去,指不定多少黃花閨女要被禍害。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厲害,我,認輸。”滕子荊摸了摸臃腫的肚子,悲哀的嘆氣道。
“你們兩個,可真不讓人省心,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叫上我嘛,我替你們嚐鮮,哈哈哈,哈哈哈...”一瞧滕子荊那副模樣,蕭炎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唉,可憐如我,誰能體會啊!”滕子荊嘆了嘆氣,心裡卻一點都沒有生氣。
不過,他這中毒卻與事實有所背離。
每逢深夜,滕子荊都會有一種心絞之痛遍佈全身,要不是他咬牙切齒的忍住,估計早就露餡了。
而這罪魁禍首,則是那,反噬。
剛閒聊着,忽然,一羣不速之客闖入了視野裡。
那一隊馬車可真夠亮眼的,鮮豔的旗幟上飄揚着一個‘項字’。
這其中竟然有十多位七八星靈師前呼後擁,聲勢極其浩大。
就這陣仗,那個不開眼的見了敢不退避三舍。
數息前,山谷外———
見南陽郡和蕭山郡的馬車行至,一道蒼老的身影走了過去,看他那身上溢出的靈力波動,此人也是一位八星靈師。
“怒河主城戰堂堂主長孫無際見過南宮郡主,蕭郡主!”
“嗯!”南宮邱澤微微點頭,便不再說話。
倒是一旁的蕭亞軒神色一亮,笑道:“數月不見,長孫堂主已然步入八星靈師,可喜可賀啊!”
“託我家大人的福,若無我家大人悉心指導,賜下靈藥,想來在下這餘生都再難有半分精進,二位郡主,請稍事休息片刻,我家大人馬上就到。”只見這位長孫堂主抱拳施禮,在兩位靈主面前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項均這個傢伙,還是喜歡擺臭架子。”蕭山郡主輕輕揮手,說道。
“呃...”長孫無際聞言,也只能稍稍尷尬的立在原地等候。
話音剛落,就見到浩浩蕩蕩的大隊伍風塵僕僕前來。
“城主大人駕到!”
馬車停下,一位八星靈師放聲大呼。
隨即,一道身影從馬車裡閃耀登場。
掀開簾布,只見此人長得虎背熊腰,衣着高貴,目光中透露着一股高傲的眼神。
而他正是怒河郡之主,四星靈主項均,以一手凌厲兇狠的《霸王拳》聲名遠播,同輩中無人可敵。
“拜見城主大人!”
一時間,所有怒河郡之人通通下跪施禮,異口同聲,頗爲震撼。
“嗯,不錯不錯,起來吧!”怒河郡主昂首挺胸,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息散發出去,彷彿海浪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喲,二位來的可真夠快的。”這傢伙就好像突然看到南宮郡主與蕭山郡主,故作訕笑。
“項均兄,你可真是好大的排場,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出征去了。”
“蕭兄說笑了,今日可是隆重的大日子,豈能隨意?”怒河郡主瞟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南宮邱澤,知道他冷酷慣了,於是朝身後喊道:“少龍,還不快過來見見你這兩位叔伯。”
“是,父親大人!”
循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走了過來。
“少龍見過南宮叔父,見過蕭伯父!”
說話間,這傢伙故意把靈氣波動泄露一絲。
蕭山郡主目光一凝,旋即讚賞道:“果然不愧是虎父無犬子,少龍賢侄怕是不日之內便能踏入七星靈師行列,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未來不可限量啊!”
這話一出,頓時引得周邊之人心生唏噓。
“我去,炎老大,這項少龍修煉速度比你還快,嘖嘖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南宮浩南砸了咂嘴,小聲嘀咕道。
“確實,夠快!”袖中,蕭炎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另一邊,怒河郡主似乎又把矛頭對準了他們。
“哎,蕭兄這話我愛聽,我兒步入七星靈師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到時兩位記得來我怒河主城喝杯水酒,定要一盡地主之誼。”怒河郡主爽朗一笑,硬是在人羣后面找到了蕭炎他們的身影。
“咦,那不是小炎賢侄嗎?”
“咳咳,炎兒,還不快過來拜見你項叔父。”蕭山郡主一聽,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
“趕緊趕緊,炎老大,叫你呢,快去快去。”南宮浩南急忙把身子藏得嚴實一點,生怕被看到。
“不是,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啊!”
“炎少,你先去,我們給你打氣。”這怒河郡主他們是打過了好幾次交道,但凡見面不是炫耀這就炫耀那,好幾次弄得他們下不來臺。
又是面對這種大人物,有氣也不敢當面撒。
“你們...兩個...”
話還沒說完,那位怒河郡主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小炎賢侄莫非是羞澀了?嘖,我說蕭兄啊,這晚輩總要讓他們多見見世面才行,老是把他鎖在屋裡,指不定以後都不敢見人了。”
蕭山郡主靜靜聽完,那臉色差的都快打雷下雨了。
“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