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陷入了半個脖子,沒能繼續深入下去,黑衣男子睜大了雙眼,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裡露出了不甘之色,但這樣的傷勢已經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想要掙扎,但已經無力把脖子上的弒神刀抽開,鮮血不停地滴落,沒多多久,黑衣男子的身體滑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易小川走上前去,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把弒神刀從他的脖子上緩緩地抽了出來,而後重重地坐倒在了地上,臉色發白到了極點。
剛剛,易小川選擇了躲在小水塘的下方,貼着水塘邊緣隱藏在那裡,所以纔沒有被黑衣男子發現。
在小水塘下邊的小一段時間內,易小川把身體內的真元力恢復到了一個勉強可以動用狂暴化的狀態,所以在快被發現的時候,易小川沒有繼續躲藏下去,而是直接出手,突然從水裡衝出,襲擊黑衣男子。
只不過他也是知道,這樣的襲擊黑衣男子必然有所防備,不會有太大的成果,所以在之後便是一刀接着一刀,根本不給黑衣男子反應的時間。
他臉上的蒼白也是真實的反應,只不過讓黑衣男子沒有料到的是,易小川此時體內的真元力還保留着最後的一絲,這一絲足以支撐他用來提升實力。
所以在黑衣男子想要以持久戰來消耗易小川的同時,易小川也是利用了他這一點的大意,瞬間耗掉了最後一絲的真元力,提升了實力,一刀下去,猝不及防的黑衣男子頓時中招,被一刀給劈的懵掉了。
現在想來,剛剛也是驚險無比,如果黑衣男子能夠更加冷靜一點,而不是轉身就跑,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易小川了。
黑衣男子最後也是反應了過來,只不過等到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那半截深入他脖子的弒神刀足以要了他的命。
此時的易小川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真元力,這個時候,別說像黑衣男子這樣的大敵,即便是隨便來個小嘍囉,恐怕都能夠將他殺死。
有了黑衣男子這樣的先例,易小川也沒有大意,直接盤坐在地上,閉上眼,開始專心地恢復真元。
“嗯?”查探了一下體內,易小川發現,果然,因爲剛纔的強行爆發,體內受了內傷,影響了他的真元恢復速度。
只不過這傷勢並不重,花費一定的時間後就能夠恢復。
盤坐了約一個小時後,覺得繼續下去效果不大後,易小川才重新睜開眼,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處於荒山野嶺,並沒有額外的人影。
確認安全後,易小川把視線定在了死去的黑衣男子身上,他起身,慢慢地走了過去,來到黑衣男子身旁,開始搜索着他身上的物品。
跟其他的武者幾乎一樣,都是一些常見的東西,只不過沒有一本秘籍在身,這也讓易小川清楚這個黑衣男子爲人之謹慎。
“嗯,這是?”易小川找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不知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用力之下,竟然沒有掰斷,仔細看了一下,正面是一隻狼的形象。
看着這隻狼,易小川感覺怪異,心裡思索着。
“莫非這人也是某個組織內的一員?”易小川做出了一個初步的推測,但他也不是太在意,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這種組織數不勝數。
讓他稍微有些在意的是,這個組織絕對不是什麼小勢力,畢竟有黑衣男子這樣的好手在,看起來組織內絕對有比黑衣男子更強的存在,顯然不是一般的勢力。
只不過現在易小川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也不會花費什麼精力在這上面,所以把令牌收好之後,就沒再去管了,接着處理掉黑衣男子的屍體,開始往山林外走去。
如今的傷勢光靠自然恢復還是太慢了,他需要回去燕京,看看能不能夠找到一些天材地寶來輔助恢復。
這種情況下,易小川就沒有亂動用真元,直接靠腳力,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是從這片茂密崎嶇的山林中走了出來。
“這裡是?”易小川看了一眼四周,前面是一條道路,道路從一個山谷中穿梭而出,易小川和黑衣男子一逃一追,其間方向不斷變換,如今過去了不知多遠,他也不能確定眼下具體是到了那個省境內。
等了許久,道路上一輛車也沒有,易小川現在的狀態只能等着坐車,他慢慢地走上公路,順着道路往下走去。
走了一會兒,忽然從身後傳來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轉頭一看,卻是兩輛跑車從山谷裡衝了出來,風馳電掣般地朝着前方疾馳而去。
一輛紅色,一輛銀色,並駕而驅,似乎在競速。
這種情況下,易小川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地上前攔車,兩輛跑車飛快地路過他的身側,瞬間消失在了視野裡。
易小川繼續往前走去,忽然間一輛紅色的跑車開了過來,來到易小川身前不遠處開始放慢速度,最後停在了易小川身前。
易小川定眼一看,正是剛剛那兩輛跑車中的一輛。
緊接着,那輛銀色的跑車也追了上來,停在了紅色跑車的身側。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穿的很時尚的寸頭青年,不滿地朝着紅色跑車裡的人喊了一句:“柳燕雪,你有病嗎?跑回來幹嘛?”
這個時候,紅色跑車駕駛座旁的車門也開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戴着墨鏡的白衣女郎,身材高挑,留着一頭波浪捲髮,臉蛋白皙,她沒有理會寸頭青年,而是徑直朝易小川走來。
易小川意外地多看了她一眼,倒不是這個女人身材多好,長得有多漂亮,而是她身上的氣息顯示她也是一名古武者。
這倒是讓易小川有些意外。
“你是來參加我父親五十大壽的?”墨鏡白衣女郎仔細地上下打量了易小川一圈後,突然開口問道。
易小川並沒有特意收斂氣息,所以在墨鏡白衣女郎眼裡,很容易地分辨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掛着了各種雜草枝葉的易小川並不是一個那種探險旅遊青年,而是一名比較罕見的古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