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還在嘮嘮叨叨往水寨走去的時候,易小川終於冷哼一聲,道:“你們五個若是還想要命的話,就給我閉嘴,要記住你們是在我的手裡,而不是我在你們的手裡。”
五個人頓時顫抖了一下,他們手裡拿着那斷裂成兩截的武器,有些欲哭無淚。
易小川的話是對的,五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們還是氣哼哼的,他們等着幫主給他當頭痛擊。
來到一處水寨,修得倒也簡陋,卻很符合水寨風格,這些人不就是山賊土匪嗎?
“連這些土匪都能修煉到築基境界,看來流氓兔的說法沒有錯,這裡築基境界遍地走啊。”易小川心中暗道,生出許多不妙感覺,卻又多出來豪情壯志,他來這裡就是爲了鍛鍊自己的實力,讓自己得到更大提升的,所以他反而興奮起來。
“幫主呢?”領頭的地位不低,他問一個水寨守衛道。
守衛悄悄地跟他說了些什麼,領頭的大吃一驚,道:“古蘭洞?你怎麼也不攔住幫主?”
“怎麼說?”易小川等他們說完,問領頭道。
“我們幫主不在,不過我們幫主夫人在,你要找的人,或許她知道。”領頭不再說要教訓易小川了。
易小川果斷掉頭就走。
“這就想走了?嘿嘿,走不了咯。”有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傳來,聲音中性,自帶一股傲氣。
易小川忽然感覺到什麼,停下腳步,用弒神刀的劍尖輕觸前方半空。
弒神刀的劍尖頓時生出火花來,那裡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另外三面也是,除非易小川可以上天或者入地,否則他逃不出去。
易小川注意到地面四角有神奇的符篆被用劍插在地上,形成這無形牢籠。
“符陣?”
“算你識貨,這可是我們幫主和幫主夫人共同研究的符陣,落身陣,除非你能到達金丹期學會御劍,否則你就別想離開這裡,等着死吧。”領頭說道,臉上佈滿得意之色。
這符篆的確強大,四壁在不停地靠近,若是他沒有能逃出去,那易小川將會被擠壓成粉末,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這符篆還不夠完美,太過粗糙,至少不是一條完美無缺的符陣,如果是易小川擺陣,那他會將上下兩處也布上無形牆壁,這樣纔算夠格。
“這不過是小把戲。”易小川笑道。
“哼!大話說得這麼足,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死的。”領頭的說道。
“吳癩子,給我們客人一點面子,要讓他開開心心地離開這裡,也算是盡了我們的地主之誼。”幫主夫人這麼說道。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易小川感覺着緩緩靠近的無形牆壁,也不回頭看那幫主夫人,他淡然地問道:“我是來這找人的,你們認不認識婉夢玲?”
“認識,他也被困在這落身陣裡死了,那死得一個慘啊,全身嘩啦啦都是……”領頭的還沒有說完,易小川弒神刀奮力一點,藉着刀的彈力,然後輕踏兩腳無形牆壁。
他便跳出那落身陣,劍指那個頭上全是癩子的領頭,這一切只花了不到兩三秒的功夫。
吳癩子嚇傻了,眼睛翻着白眼,差那麼一點兒就昏死過去,而那幫主夫人則有些驚訝地看着易小川,她嫵媚身姿走到易小川身旁。
幫主夫人說道:“這位修士能力超凡,在下佩服,你別聽吳癩子胡說,我們這符陣只用來對付比我們境界高那麼一點兒的人,殺得人也不多,其中更沒有什麼姓婉的姑娘了。”
易小川的眼神犀利,但聽到幫主夫人這麼一說,眼光柔和下來,放下弒神刀,道:“總有一天,你這癩子頭會毀在嘴上的。”
說罷,他也不停留,往水寨外走去。
“修士留步,我們雖然不知道你打探的人所在,但是我們知道誰知道。”幫主夫人客客氣氣地說道,將易小川請進水寨大廳。
“不知修士從何處來?”
“從來處來。”
幫主夫人微微一怔,臉上的怒容一閃即逝,又換了一副笑臉相迎,極盡禮儀和周到,但易小川已有所覺,這幫主夫人在拖延時間,他不能再待在這裡。
他當機立斷,起身告辭。
卻是正巧撞上一個水寨的人,他慌慌張張地走向幫主夫人的上座,對她說着什麼。
“我是不是已經走不掉了?”易小川道,他的眼神銳利地掃蕩在座的每一個人,令人膽寒的眼神。
吳癩子沉聲道:“你叫易小川對吧,我們灕江幫雖然是個小門派,但我們的幫主向來與天道宗有交情,只要請來天道宗隨便一個弟子,便能將你的囂張氣焰澆滅。”
“哦?這天道宗與天玄宗有什麼關係?”易小川忽然問道。
幫主夫人與吳癩子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許久幫主夫人才道:“世上哪裡有什麼天玄宗?修士莫要胡說,我們沒有聽過天玄宗這個宗派。”
“這幾個是在敷衍我嗎?”易小川心中暗想,在海王宗那裡,每天都能聽到要找天玄宗報仇,難道海王宗的衆人都得癔症了?發瘋地想着有那麼一個敵對宗派來打發時間?
海王宗三族和灕江幫兩個人的言語,他當然相信海王宗。
“難道天玄宗被消滅了?”易小川自言自語,不自覺地把話說了出來。
“修士這話更說不得,天玄宗都沒有存在過,哪裡會有消滅一說?”幫主夫人連忙打斷易小川的思維,她又問道:“這位修士,你是哪個門派的?看來不太熟悉我們天元大陸啊。”
易小川踏出大廳,也不回頭,只道:“某個小島上的隱修門派,信息不通,所以不太瞭解你們這大陸,古怪得很啊。”
易小川忽然感受到滔天的氣息由四周圍上來,充斥在這片水寨之上,隨後一道凌厲的劍光徑直掃了過來,似一道流光。
“流光飛月!”
不知爲何,易小川已經使不出來那漂泊者刀法來,他的弒神刀便沒有招式直接砍在那道劍光之上,劍光顫抖從易小川的左側穿了過去。
易小川回頭,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年輕男子白衣持劍,帶着孤傲的神色,睥睨地看着易小川,一戰已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