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妖異青年毫不客氣,一點都不給張若實面子,他的雙手一撮,天空突然冒出許多妖異的藍色花朵,緩緩地落在地面上。
聶水瑤、蘇雲秀、張若實都知道,對方的功法的妖異,只要藍色花朵一落到地上,在場的人都會石化。
聶水瑤動了,她的紅芒細劍開始動盪,隨着雙手一推,紅芒細劍化作數十道紅芒,變作扇形,再一推,便化作光芒穿透那些花朵,要將那些花朵落地前摧毀。
蘇雲秀也動了,她的山河扇忽然變得很大,大如一座扇形地毯在不停地旋轉,接住那些落花,不讓它埋入地面。
張若實冷哼一聲,雙手化作火紅,手掌通透,可以看見血液流淌,他雙掌直接拍在地面之上,通紅了這片大地,蒸騰着熱氣,要將這些花兒落地前燙壞。
妖異青年只是咦了一聲,那些花兒都不落地了,他踩在那紅通通的地面上,毫無感覺,而是定定地看向一側的藍馨兒,嬌俏可愛的容貌,令他心動,至少比這板着臉的兩個美人要好那麼一點。
他悠悠地道:“這位小可愛是?”
藍馨兒本是膽小的,卻在這個時候,她站在了三人的前面,道:“你又是誰?”
“哈哈,好說好說,我是青君,神魔宗的接班人。”他說完,視線中充滿熱切之意,看得藍馨兒心頭亂跳,渾身顫動,她怕急了。
這時,她身後的白師兄拉了一把藍馨兒,“馨兒,我帶你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藍馨兒只是不理,她覺得就這麼離開不對,四聖都在這裡,若是沒了四聖,又能逃到哪裡去?蓬萊島都要滅亡了啊。
“白師兄,我們一起來對付這個敵人。”她雖然在顫抖,但還是沉聲地說出了這句話。
白師兄是逍遙王的親傳弟子,他爲人正派,只在這個時候,他見藍馨兒不聽他的話,心下一狠,再管不上四聖,管不上藍馨兒,極速逃跑,比那奔逃的兔子還要快速。
藍馨兒微微一怔,她從來沒有想到白師兄會是這麼一個貪生怕死之輩,聶水瑤等人也是一樣發呆,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這惹來妖異青年的哈哈大笑,他笑道:“你們蓬萊島的男人就是這種貨色?真是名不副實,膽小怕死之輩,笑得我……”
他一邊笑,那些花兒便開始再次落下地面,雖說四人能夠抗住一些花兒,卻是抵不過數量如此龐大的花羣,聶水瑤此時想得卻是那個人,另外兩個女子也是如此,拿那個男子跟白師兄一比,那真是好了幾十倍。
“易小川去哪裡了?那個膽小鬼!”張若實怒喝道。
“他……被洪八公困在了陋室。”
“不……他就是一個懦夫,根本不是因爲洪八公困住,在這關鍵時候缺席,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張若實道。
三個女子不置可否,雖然她們心中的易小川不可能會是一個懦夫,但爲何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出現,藍馨兒手術刀飛梭,道:“我寧願小川不來這裡,他在這裡會白白送掉性命的。”
藍馨兒心善,她就連那個白師兄都恨不起來,更不會恨那個幫她解決只能活二十年壽命的宿命,她覺得這樣挺好,易小川是她的大恩人,不能讓他死纔是對的。
“是啊,就算小川來了,也還是對付不了眼前這個人。”蘇雲秀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突破到金丹境界中期,三個人都對付不了這麼一個怪物,再來一個易小川,結局還是一樣。
“哼,易小川,如果我能活着,我會把他轟出蓬萊島。”聶水瑤顯得最爲冷漠,不過她是面冷心善。
“哎,你們說了這麼多,都沒有考慮一下成爲我的妾嗎?我不嫌棄多少的。”妖異青年略微失望,尤其是三個女子口中都是什麼‘小川’的,這令他很不愉快。
鮮花終於落下,第一批被張若實烤紅的地面燒焦,但接下來的一批張若實卻是怎麼都燒不焦了。
就在接觸地面的那一刻,四道流光忽地閃現,落在那妖異青年的四周,形成一個方位,妖異青年皺眉,隨即藤蔓生出,將那些花兒都一一接住,沒有一個落在地面之上。
“大力葛藤陣?”
那些綠色藤蔓接住那些白花兒,倒顯得那些花兒是藤蔓上長出來的,由藤蔓處慢慢綻放開來,沒有出現石化,一切如舊。
“嗯?”妖異青年以奇特的神色看着這道陣法,眼中放出異樣光芒,似乎生出許多期待來,他望向遠處,那裡只有空曠的原野,還有那麼一個人。
樸素的灰得發黃的布衣很合身,也很適合戰鬥,再看那張臉,很普通的臉,若不是因爲從那人的眼中散發出來令人驚訝的光芒,妖異青年會以爲這人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拿着一把黝黑的刀,這刀雖然黑,卻是比誰的都要亮。
一把刀,一雙眼,令妖異青年刮目相看,心神動盪,他摸了一下下巴,似乎在思考,道:“是你破了我的藍色妖姬?”
“小川!”
四個人都驚喜萬分,再見那佈陣手法,頓時精神大振,之前的赴死神色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必勝的心念,臉上都附上了一層笑意。
“易小川,我還以爲你從蓬萊島跑了呢,雖然那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我覺得這纔是你。”張若實道,如同招呼兄弟一般。
妖異青年皺眉,一個年輕人可以給這些人信心,這是他想不通的,不過隨後他就釋然了,只要將這個年輕人摧毀,他便能看到這四個人的絕望神色,他很樂意去欣賞這樣的神情。
當年他入神魔宗之時,就是將那些神魔宗以爲的天之驕子,一個又一個摧毀的,從那時候起他便喜歡上了欣賞絕望的臉孔。
“易小川?有趣有趣,那仙魔宗好像有提到過你哦。”妖異青年道。
易小川在很早以前便離開了蓬萊島,而是坐在海王獸背上,在海中漂流,他覺得這樣修行更安全,當他發現一些跡象趕回來的時候,便見到了這副慘狀,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