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絕山道下的衆人,有的不明白易小川的意思。
有的卻是堅信易小川這是在尋死。
尤其是知道殺生女妖實力的慕容追風,更是確定易小川很難獲勝,也只是在虛張聲勢。
“如果不是虛張聲勢,那就何必去與對方說明,殺他個出其不意纔是明智之舉。”
慕容追風因此斷定易小川這是在虛張聲勢,嚇走對手而已。
除了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並不這麼覺得。
“也許宗主真的可以對付這個人呢?”
“就是,宗主什麼時候讓我們失望過?”
但這些聲音很快被淹沒了下去,沒有人會去細細聽着,反而都相信慕容追風的判斷。
……
易小川卻是微微一笑,這並不是他的虛張聲勢。
而是他覺得風息·滅本就是有些妖孽的功法。
若是不告知對方,也有些勝之不武,稍稍提醒一下也是他爲人的原則。
但殺生女妖還真的就被嚇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感知着易小川的所在,聽着風之徑傳來的風聲。
驚得山腳下衆人也有些疑惑。
“怎麼不攻過去了?”
易小川也在等待着殺生女妖的進攻,但是殺生女妖並沒有輕舉妄動,這讓易小川訝異。
本以爲殺生女妖是一個瘋子。
但此刻看來,即使是一個瘋子,也還會有自己的判斷,不會狂妄自大到什麼都不怕的地步。
“你還不出手嗎?”
易小川連聲問道,上下打量着殺生女妖的表情。
殺生女妖最終眉頭抽動,緩緩地走向風之徑,剛要踏進風之徑,突然間感受到什麼,轉瞬間意識到問題所在。
“是風息·滅?”
殺生女妖頓時額頭滿是大漢,驚叫起來,身形快速往後,如電一般逃離。
易小川心頭一驚,哪裡容許殺生女妖離開?
“風息·滅!”
周身氣息滂湃而起,無數風勁頃刻間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球體,威壓深沉,徑直轟向殺生女妖。
轟隆隆。
數十米直徑的灰白球體滾在火之徑中,與火焰交織在一處,直追殺生女妖。
殺生女妖縱然再快,卻是被威壓震住,速度變慢。
背後的灰白球體滾滾而來,掃蕩整個火之徑,經過之處,連一點火苗都沒有剩下。
緊接着,整個將殺生女妖籠罩進去。
“法寶…給我上!”
殺生女妖的聲音逐漸被吞沒進風息·滅的球體之中。
“差點讓你逃了。”
易小川這才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氣喘吁吁,周身流淌的鮮血這時候才止住。
眼看着那球體滾下山去。
直到滾在山腳,再延續數百米才停了下來。
所幸衆人在球體形成之時就已經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威壓,連連避開那能量球,這纔不至於造成傷亡。
等待着能量球停下。
衆人都圍了上去,想要知道那個殺生女妖是否還活着。
“宗主好厲害啊。”
“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實力。”
“濤山宗以後定然能夠成爲天陽大陸之中的重要門派。”
衆人圍着那個夾雜着颶風的能量球,等待着能量消散,最好能夠留下一些法寶。
這些法寶。
最好還能夠使用。
法寶是不需要運出什麼真氣的,只要是人,掌握了訣竅便可以使用。
而那殺生女妖那麼多法寶。
“給我一個方元音木吧。”
“我要那把混沌斧,你們別跟我搶……”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法寶散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極光飛出,正要飛上七絕山道。
易小川遙看下方,早發現那道極光,心頭一凜。
“居然還沒能殺死她,不愧是發狂後的殺生女妖……”
易小川靜坐待死。
哪想到另外兩道極光跟着也飛出,攔住了那道極光,再一看,是六一道人和月十五。
“嗯?廣寒仙子?”
殺生女妖猛地停下身形,愕然地看向月十五,卻是連六一道人一眼都沒有看。
“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快快受死。”
月十五也不解釋,連聲說道,語氣之冰冷,讓人禁不住渾身發顫。
六一道人拍了拍額頭。
殺生女妖詫異地打量了一眼月十五,隨後如夢方醒一般,嘴角微微噴出一口鮮血,連道:“你不是廣寒仙子啊。”
有些惋惜地嘆了一口氣,隨後皺了皺眉頭擡頭看向七絕山道。
“曲阿劍先寄存在你這裡,我會回來再取!”
隨即化成一道虹光,徑直朝着南方飛去,任誰都追不上。
六一道人和月十五互相看了一眼。
“當你接觸到更多強者之後,你會發現事情會越來越簡單,比在低境界的時候簡單的多,因爲認識廣寒仙子的人多了。”
六一道人笑着說完,速度飛快地將易小川接了下來。
月十五發着呆。
易小川看了一眼月十五,心知月十五想的是什麼,廣寒仙子怕是誰都不敢得罪,除非那些不知道廣寒仙子之名的人物。
一旦月十五修行到了後期,恐怕還會得到更多的援助。
可謂是一片坦途。
而月十五若是待在濤山宗,那就說不定了,一旦月十五踏進陣營之中,就要面對各樣的敵人。
就算廣寒仙子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回去吧。”易小川淡淡地說道,邁着腳步往濤山宗的方向而去。
“嗯。”月十五點了點頭。
……
殺生女妖留下來的法寶,自然全都歸入了濤山宗的庫裡,武裝着濤山宗的弟子,大幅提升了濤山宗的整體實力。
把那些不是濤山宗弟子的人和慕容追風等人羨慕得很。
“這傢伙真能打敗殺生女妖!”
“易小川竟然打敗了殺生女妖,僅僅憑藉一招,就讓殺生女妖投降,實力恐怖至極。”
有人仍舊在感嘆着。
“誰說不是呢,這樣一個人才配當宗主,纔有資格和皇族一較高低。”
也有人說道。
慕容追風臉上現出一些期望,易小川實力提升,於他來說,並沒有壞處,反而好處多多。
“皇族實力不容小覷,多一個像易小川這樣的強者,便多了一些勝算。”
慕容追風掛着一抹微笑,帶着身後的死忠侍從離開。
其餘人也跟着散開去,路上仍不免激烈的討論着剛纔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