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裡的天失去了顏色,變成一團昏黑,地上的顏色也變得暗淡無光。
唯獨羽靈兒身上與衆不同,身上亮起白色光彩,無視那長崎次郎的攻擊。
“你輸啦……啊……”
長崎次郎突然吼了起來,劍氣消散,靈體遁走,整個人也被拖出秘境。
羽靈兒悠悠地道:“輸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啊。”
她的靈劍早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一路朝着長崎次郎揮去,悄無聲息地將他的肉身擊毀。
羽靈兒也跟着走了出去,無視臺下衆人的震驚和驚喜神色,也沒有等執事反應過來,要爲她宣佈的時候。
她卻掃了一眼衆人,皺了皺巧眉,輕嘆一聲道:“他早離開了啊。”
而在遠處的吳新義在爲羽靈兒的實力歎服,能夠感知到那麼遠的肉身,並且一擊命中,實力非同一般。
“易小川,還真被你小子猜中了,對,你肯定是猜的。”吳新義說到後面,似在否定易小川是推測出來的。
……
易小川過了兩處比賽場所,來到最後一處比賽場所,一共五個場地,這是最後一個。
而這裡的戰鬥也告一段落,張瓊怡贏了。
她興奮地從場地跳躍 出來,落到易小川的身旁,說道:“小師弟,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以爲你不會來看我的比賽了。”
易小川摸了摸後腦勺,其實他也沒有看到張瓊怡的比賽過程,只聽到結果。
中人路過,看了一眼易小川,隨後冷哼一聲離開。
易小川奇道:“他這是怎麼了?”
盯着中人的背影看,中人剛纔的眼神,讓他覺得他是被中人恨上了。
張瓊怡噗嗤一笑,笑靨生花,如千山寒雪融化成水,後又開出一朵梅花來,易小川看得呆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笑着說道:“他啊,覺得我沒有用他的策略來對敵,很不滿意,而且他猜測,一定是你教我直接猛攻靈體的。”
張瓊怡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一遍。
易小川點頭,與張瓊怡一同回到門派住處去。
“等一下。”
一個聲音飄飄蕩蕩地傳到易小川和張瓊怡的耳朵之中,語氣中有些不屑和冷血。
易小川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一個人,那人其貌不揚,表情卻很有特色,露出鄙夷神色。
“怎麼?有什麼事嗎?”張瓊怡問道。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這個放蕩聖女的孽種,沒有資格說話,就算你實力強那又如何,不過是雜種罷了。”
這句話如同悶雷一般,響徹在晴朗的天空中,炸裂開來,讓還未散去的衆人,驚在當場。
事實大家都知道,張瓊怡的身份,而且也的確遭受了許多鄙視,所以張瓊怡才一直扮作婆婆的樣貌,不會惹來這些閒言碎語。
只是今日,卻有不長眼的人,在錯的時間和錯的地點,遇上了錯的人。
“你再說一遍?”
易小川憤怒,如同栓不住的狂牛,脫繮而去,他始終不是狂牛,他是地球之子易小川,是人。
張瓊怡並沒有錯,聖女也沒有錯,現在的無火教已經不存在,又爲何要舊事重提?
“說了又如何?”那人繼續悠悠地說道:“張瓊怡,你就是一個狗雜種,婊.子生出來的……”
砰!
易小川忽地生出爆裂的怒氣,猛然出拳,這一拳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胸腹之上,將他揍得飛出雲霄之外,饒是衆人視線再好,也還是沒有看見那人落向何方。
衆人大吃一驚,這一拳絕不是普通人能夠轟擊出來的,而且易小川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這氣息的恐怖,令人頃刻間,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張瓊怡臉上發紅發燙,卻是沒有地方出氣,她覺得那人說的是對的,她無從反駁,她本就是一個……
就在她這般想的時候,易小川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往回走去,不緊不慢。
樑洲三傑中的老三,離易小川很遠,但他卻看見了易小川的一舉一動,爆出令人膽寒的笑意。
人是他安排的,他就是要試探一下易小川究竟有沒有恢復實力,只這麼輕輕一試,無論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易小川恢復實力了。
“易小川啊易小川,怎麼這麼容易你就將你的實力暴露出來了呢?既然如此,我們會爲你準備大禮的。”
張瓊怡也有些驚訝,她擡頭看着易小川,想了許久,隨後嗔怒道:“小師弟,你恢復了實力,爲什麼不跟我們說?爲什麼又能夠收斂住自己的氣息?”
易小川淡定從容道:“實力我並沒有恢復,我是提升了實力,現在應該很強吧。”
張瓊怡怔住,易小川從來沒有自誇過,他的淡定從容,智識過人,容貌俊美,卻也都是從其他人的議論中獲得的,而現在他竟然說自己很強,那這便不是自誇的話,而是普通的承認了。
那麼,在其他人看來,易小川一定是強大到非常離譜了。
張瓊怡錘了一下易小川的胸口,笑罵道:“你知道我們多關心你嘛?還有我和蓮若兩個人承受弟子爭霸大賽的壓力有多大,你又知道多少?你怎麼能躲在背後一聲不吭……你這樣很討厭哎。”
易小川無奈地點點頭,也不反駁,由着張瓊怡罵着他,她們兩個確實承受了太多心理壓力,一定要贏,一定要進前十,否則門派就完了。
這樣的心理壓力之下,令得整個中洲門派都很壓抑,更別提她們倆了,承載着整個門派的希望,兩個女子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你們做得很好。”易小川等張瓊怡說完,他很認真地說道。
張瓊怡白了一眼易小川。
“別想就此逃脫懲罰,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到底誰纔是師姐。”
說完,已是到了住處,她當先躺在竹椅上歇息。
“幫我們拿到第一名!”張瓊怡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有點難啊,有沒有輕一點的懲罰?”易小川微微皺眉,這弟子爭霸大賽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簡單,在來這裡之前,他有這個信心。
但來到這裡之後,他泛起了一絲疑慮,要怎麼去拿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