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氣的易小川重新站在魔靈的面前,冷厲的臉和充滿恐怖氣息的身體。
讓魔靈頓時感覺到大口破裂的疼痛,反而覺得渾身發寒,不住地驚顫起來。
這太令它意外了。
明明已經進入了它腹中的易小川,突然又從裡面鑽了出來。
而且似乎這小子已經聽到了自己剛纔所說的話,這傢伙的實力強悍無匹……比那個老怪物還要強。
到頭來是它死啊?
易小川沒有容許魔靈再各種疑惑和驚恐,只是冷冷地道:“你覺得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鑽進肚子裡面去嗎?”
隨後又幫魔靈回答道:“我想沒有那麼愚蠢的人,既然能夠除掉你,爲什麼要選擇另外一種讓自己深陷死地的方法呢?”
魔靈的嘴脣在打顫,若是此刻有牙齒,定然也會不住地發出震動聲。
不過它並沒有牙齒。
它的眼睛綻放出來恐懼的光芒,讓周邊的魔靈淵變得異常寂靜。
就在這個時候,它忽然哀求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魔族的秘密嗎?如果想知道,就得進入我的肚子裡面一探究竟,否則永遠別想知道答案。”
易小川搖了搖頭,感嘆一聲道:“其實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進入你的肚子裡面。”
對於這頭想要吞他進肚子裡面的魔靈,他是不抱有任何同情之心的。
現在,他決心除掉魔靈。
魔靈聽到易小川的話後,不禁微微一怔,不明白易小川指的是什麼辦法。
易小川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魔靈的身體。
魔靈頓時大吃一驚。
“你居然敢這麼做?你可知道我是什麼生靈?就連濤山祖師也不衝着我出手的。”
魔靈似乎已經預料到易小川會怎麼做,所以露出十分驚恐的神色,同時不住威脅着易小川。
易小川哈哈大笑。
“濤山祖師又如何,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已經死去的前輩而已,而現在是時候解開秘密了。”
說着,手中的曲阿劍頓時光華閃動,有滔天的劍意壓向魔靈,然後龍吟雷動。
魔靈淵卻是變得越發寂靜。
魔靈想着逃離,它知道易小川不會容許它活着,所以事到如今只有逃離……
於是它開始衝着下方衝擊過去。
直接往地面衝擊,不帶任何的猶豫。
易小川微微一愣,不明白魔靈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擔心被我解剖了太痛苦。
因此選擇另外一種方式自殺身亡?
不過能撞死它嗎?
易小川也沒有想太多,人劍合一,強大無匹,撼動天地的氣息洶涌而至,剎那間切向魔靈。
魔靈在撞到地面的那一刻。
魔靈淵震顫,同時地面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魔靈要鑽進去。
易小川這才明白魔靈要做些什麼。
通過躥入地底來躲避自己的攻擊,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現在的他比通神境界時候還要強大。
原因在於大慈大悲玄燈訣和風息術。
有了這一身功法,觀察力驚人,速度更是奇快無比。
還沒有等魔靈整個鑽入地底,易小川劍已經落下,直接將魔靈劈裂成兩半。
一道深長的裂縫顯現出來,兩坨巨大的肉分開,最後如同峭壁太過陡峭坍塌一般,魔靈身體的兩部分往兩邊倒塌而去。
就像是傾塌下來的泰山一般。
易小川避開魔靈坍塌下來的身體,飛躍而起落在高空之中。
魔靈身體癱倒在地面,發出劇烈的震顫聲音,地面上那些微小生物,被震得數十層樓房那麼高。
形成一團紅色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直到震顫聲停住,這些微小生物仍舊漂浮在空中,似乎找不到北一般,不知道該不該降落到地面上。
易小川並沒有在意這些震顫,雖然很震撼人心,但他的心思全在魔靈的身體裡面。
魔靈不愧是魔靈,軀體很厚,與岩石沒有什麼差別。
裡面是一塊塊像石頭一般的物質,應該是它的內臟,不過卻是完全不像。
當他看見裡面出現一道亮光時,眼前頓時一亮,收拾手中曲阿劍飛身而下。
直接落在那道光芒旁邊。
再仔細一看,這裡竟然是一處發光的平臺,平臺上面被點的大量。
平臺上面有許多奇怪的雕塑,像是許多年來沒有人問津一般,被魔靈給凍住的人。
易小川小心翼翼地觸摸其中一個雕塑。
那雕塑瞬間傾塌下去,成爲一團灰塵,讓易小川深陷煙塵之中。
接下來數個雕塑都化成一團團的灰塵,隨後消散不見。
易小川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些雕塑不是別的物質,正是魔靈吞食進去的人。
這些人雖然待在這裡,卻是無法出去,最後成爲一攤泥土。
魔靈雖然不消化他們,卻在汲取他們的真氣,然後令得這羣人被困在此處身死。
這裡並沒有什麼秘密啊。
易小川喃喃自語,沒有發現什麼關於創造魔族的秘密,魔靈淵中最爲神奇的存在就是魔靈了。
這個魔靈能夠成長爲這麼恐怖的存在,卻是依靠吸食那些紅光微小生物而存活。
難不成秘密不在這裡,而是在那些微小生物身上。
易小川看了看自己身上,黑氣依舊環繞,這些都是拜那些微笑生物所賜。
也就是說,是微小生物激活了他體內魔氣。
“如果是濤山祖師的話,可以通過這一點來領悟到魔族功法嗎?”
易小川想了想,覺得不是沒有可能,魔靈其實也是一個魔,烹食了這些微小生物, 然後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麼說來……只要濤山祖師創想般的創造功法,定然可以實現這個想法,通過烹食人類和妖族提升實力,這樣也就創造了一個與人妖兩族爲敵的存在,也就是魔族。”
易小川喃喃地說道,隨着魔靈身體的墜落,平臺忽然傾塌震顫。
然後所有的雕塑都化爲灰燼,除了一尊依舊完好無損的雕塑外,易小川覺得奇怪,邁着步子走到那尊雕塑身旁。
輕輕觸摸。
本以爲會就此讓雕塑化爲煙塵,但奇怪的是,這個雕塑非但沒有化爲煙塵,反而十分堅固。
易小川愣了愣,這尊雕塑與之前的有些不同,眼前是一箇中年短鬚的男人。
然後雕塑的外皮逐漸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