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陣大笑,這個我殫精竭慮,耗費三十秒想到的策劃,竟然被這富婆說是非常好。這麼看來的話,還是我太年輕,這世界上的錢,還是好賺啊,不就是一個億麼,多幾個這樣的富婆不就好了?
我笑着說:“行,您要是覺得可以。我現在就去準備,我們這裡是一站式服務,所有的安排事項,現場佈置,各種準備,都是我們來做的,您只要告訴我您先生平時吃飯的地方就行。”
邢海娥臉上露出興奮嬌羞神色,連連點頭。給我說了個餐廳名字,嘿,還是我見過的餐廳。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時候,下班經常從這個餐廳經過,也算是比較有逼格的餐廳了。
我記下地址,給邢海娥留了電話,邢海娥千恩萬謝。然後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天我就聯繫於雨晴。幫我調配聯繫活動人馬。然後去了餐廳,花了四千塊錢,獲得了餐廳允許。當天下午就準備就緒,請來邢海娥一看,先是燭光晚餐,緊接着浪漫蛋糕,溫馨音樂,驚喜該有的那一套應有盡有。邢海娥看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最後問我:“吳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這樣就很好了,很好了,那我需要做些什麼事情?”
我笑着說:“您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只要到時候提前到了餐廳就行。哦,對了,您還要打扮得美美的。畢竟是結婚二十年紀念,要讓您老公看到您最美的一面才行。”
邢海娥臉色一紅,害羞地說:“哎呀,我,我都這麼大了,還說,還說什麼好看啊,怎麼,怎麼打扮也就是這樣了。”
雖然我對這句話很認同,但她可是我客戶啊,於是我立馬笑呵呵地說:“怎麼會?在我看來,您有着比同齡人都超脫的知性魅力,無與倫比,我相信您先生也是被您這股氣質給吸引,纔會和您廝守終生的。”
邢海娥臉色更紅,忍不住伸手抓住我胳膊,笑道:“真的嗎,真的嗎?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一旁的於雨晴扭回頭來看着這邊,我趕緊收回手來,訕訕一笑:“當然了!那我先準備了,您也可以先回去準備準備。”
邢海娥笑得無比開心,好像是初戀的少女一樣,轉身離開了。她一走,我趕緊搓了搓手,呼,嚇我一跳,這種富婆不敢輕易勾搭啊,正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歲的女人坐地吸土。要是輕易招惹這些年齡段的女性同胞,那就是不想活了。
第二天下午,我陪着邢海娥提前到了餐廳,我特意借了一套侍者西裝,陪在旁邊,邢海娥穿得大紅大綠的,暴發戶的感覺還是明顯得很。但她手裡攢着一個相框,看不清楚相片,但應該是自己和她老公的照片。她臉上滿是嬌羞神色,偶爾傻傻一笑,像極了初戀的少女。
我在旁邊看着她,忽然有些開懷。這年頭還是有真情在啊,多少年後我和明微,會不會也是這樣,我已垂垂老矣,她也容顏不再,但我們還有一如青春的心態,約會,吃飯,你愛我,我愛你,深情依舊,緣分不改。
面前的這個富婆,堅守自己的老公這麼多年,也許年輕的時候她很漂亮,現在不漂亮了,但愛老公的心從未變過。我爲她策劃這一場燭光晚餐,有些做好事的感覺。
我頓時開心起來,等了一會兒,進門吃飯的人多了起來。邢海娥回頭看了看,忽的神色一喜,輕聲說:“吳先生!我老公來啦!那就是我老公的車!”
她伸手指了指窗外,我回頭看去,頓時愣住,車子停好後,裡面走出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鏡,不是別人,正是方總!沒錯,就是之前公司,導演了一處逼宮事件,將我逼下總經理位置,讓我離開公司的那個方總!
我眉頭大皺,忍不住說:“邢姐,這是你老公?他是幹什麼的?”
邢海娥笑着說:“他在一家公司做總經理,呵呵,也是策劃公司呢,我就是特意避開他們來找你的。說不定以後可以給你們介紹來往生意呢。”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回頭看去,那方總已經下了車,在原地站了一陣,卻不進來,轉身打開車後門,從後門裡邁出一條雪白纖細的長腿來。我看了一眼,心頭一沉,尼瑪,不會吧,可別出什麼亂子了!
醜陋的事情隨時隨地都在發生。
從車子後座裡走出一個身段苗條,前凸後翹的妙齡少女來,那美女畫着濃妝,我卻瞧得熟悉,再仔細一看,頓時愣住,這不是紀小青麼!
紀小青,就是那個我還在辦公室的時候的鄰桌,左邊是老張,右邊就是紀小青。在狼多肉少的辦公環境裡,我一直覺得紀小青長得不錯,那會兒單身的時候,我還是對她有些覬覦的。不過後來就遇到了明微。但,紀小青怎麼會一身二奶打扮,跟方總站在一起?
我眨了眨眼睛,低頭看着邢海娥,邢海娥顯然也愣住了,尷尬一笑,說:“哦,那,那是我老公公司的同事,他們,他們可能有什麼事情要忙,吳先生,要不算了吧,我們先走,今天,我老公可能要忙事情。”
她說着就要起身走,但方總已經抱着紀小青走進餐廳,邢海娥只能坐下,低着頭,手裡攢着相框,手臂上青筋暴起。我低頭一看,這一次看清楚了,相框裡的人正是方總和邢海娥,兩個人的笑容都很開心,定格在照片裡。叉畝向劃。
方總和紀小青並沒有看到我們,他抱着紀小青從我身後走過去,回頭看去,方總上下其手,好不老實,在紀小青身上摸來摸去,紀小青也嬌笑不已,兩人說說笑笑坐了下來,然後點餐吃飯,席間依舊調笑不止,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情形。
我眉頭大皺,咬了咬牙,說:“邢姐,我幫你去出氣!”說着就要過去,邢海娥急道:“你,你別去,他們,他們只是在討論公司的事情,我老公說了,最近公司很多事情的,一定是,一定是,那女人,是我老公公司的人事經理,他們一定是有事情談的!”
人事經理?之前不是朱經理麼?我心頭一沉,看來方總玩膩了那朱經理,現在換了個年輕口味,倒是會享受。只是相處那麼久,我卻沒發現紀小青會是這樣的人。
那方總和紀小青曖昧一陣,忽的掏出一個盒子來,打開一看,好像是珠寶,送給了紀小青,紀小青笑得很開心,伸手去接的時候,方總站了起來,抱住她身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還是談工作麼?我看着邢海娥,邢海娥渾身顫抖,臉色發紅,卡擦一聲,手上相框碎裂,緊接着紅色蔓延開來。我吃了一驚,彎下腰來,皺眉道:“算了,邢姐,這年頭的男人大多不是東西,早該想到了,我們走。”
“走什麼!”邢海娥咬緊牙關,惡狠狠地看着方總,說:“我要看他們能秀恩愛到什麼時候!”
正所謂人多有大膽,心有多大產,方總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樣,和紀小青在那裡搞的不亦樂乎,又是摸又是親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邢海娥卻緊緊盯着。我看不下去了,轉身拿過一個托盤,裝了兩杯冰水,走到他們那一桌,拿起冰水澆在方總頭頂。紀小青一聲尖叫,那方總勃然大怒,擡頭就罵,看了我一眼,驚道:“吳少凡?”
我回頭看看,紀小青也是愣住了,看着我,神色驚詫。我笑道:“是我,方總,小青,好久不見啊。”
紀小青神色變了又變,最後結巴道:“少凡,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笑了笑,那方總站了起來,怒道:“吳少凡!你什麼意思!”
我笑着說:“抱歉抱歉,我活兒不熟練,沒端好盤子,您老可別介意。”
方總哼道:“你在這裡工作?呵呵,聽說你不是開了個策劃工作室麼,怎麼還在這裡工作?牛氣哄哄的吳少凡,竟然在餐廳打工麼?”
我笑道:“對啊,這就是我的工作。我不行,還是方總厲害,之前不是跟那朱經理好着麼,這麼快就換口味了?厲害厲害。您老還真是老當益壯,老漢推車啊!”
我冷笑不止,紀小青臉色一變,眼巴巴看着我。方總怒道:“臭小子少胡說八道!你竟然潑我一身水,把你們老闆找來!我要讓他開除你!”
我笑道:“老闆麼?不就在那邊?”我說着一指邢海娥,方總和紀小青扭回頭去,兩個人都愣住了。
邢海娥站了起來,左手流血,忽的一擡手,直接把那沾滿血漬的相框扔了過來,哐當一下正好落在方總他們桌上,嚇了人一大跳。邢海娥轉身就走,方總臉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惡狠狠地說:“你,你,你故意陷害我?”
我冷笑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種渣滓,我可懶得出手對付!今天是你和你老婆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她滿心歡喜來給你驚喜,可惜你是這狗王八,實在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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