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拿到股份

我已經沒有了當初來到上海的時候熱情了,那時候熱情似火,對工作充滿了信心,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後來漸漸被這個冷漠的社會教訓折磨,讓我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這個世界很大,這個城市很殘酷,不適合生存。

就讓我將這最後一件事搞定吧,我心裡暗下決心,這件事搞定之後,我就要帶着明微回到家裡去,過上休閒生活,養老了。

華天銀行的總部在黃浦江旁邊,也是一幢超過三十層的商務樓。我們三個人走進一樓,通報了姓名,前臺的姑娘看了一下,說:“吳先生是吧,林行長離開的時候說過了,您的預約是排在最前面的,這是電梯卡,您可以直接上去頂樓的會議室。您的事情已經給準備好了。”

我楞了一下,說:“離開的時候?什麼意思,你們林行長,不在大樓裡麼?”

“林行長出差了,昨天晚上緊急召開了會議,安排了一下工作,今天就沒有來上班。”前排姑娘笑着說:“您的事情,就是林行長特意安排好的。放心吧。”

雷霆皺了皺眉,說:“林行長不在大樓裡?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麼?”

前臺的姑娘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行長說過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而且也沒有通過我們前臺爲他訂機票,我自己想,應該就是在國內。”

我吐出一口氣。回頭看看雷霆,雷霆說:“既然林濤安排好了,我們先上去看看吧,先把東西拿到手裡了,才能踏實。”

我點點頭,走到電梯間上去,坐着電梯徐徐向上,到了頂樓,走了出來,正中間一間房間,外面站着兩個保安,手裡提着警棍,神色很是嚴峻。我們三個走了出來,那兩個保安往前一站,喝道:“吳少凡?”

這倆人聲音不小,嚇得我心頭一跳,啊了一聲,那保安又是拿出一張照片看了看,說:“好的,是你,吳先生,請進。”

好吧,這還真是嚴密,不過這種事兒的確應該謹慎,也就林濤纔會考慮的這麼周全。那保安給開了一扇門,我們三個走了進去,剛一進去,門立馬關上,緊跟着周圍發出吱吱聲音,一閃而過。我微微一愣,繼而恍然,這是消除信號的設備聲,林濤依舊是這麼謹慎。

這房間很大,外面就是辦公室的裝修,左側有一扇門,我們走進來的時候,那門也開了,走出來一個人,我看了一眼,有些發呆。那人看看我,緩緩說:“竟然,竟然是你們先來了?那,那,怎麼會這樣!”

走出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林歆蕊。我很是吃驚,忍不住問:“林歆蕊,怎麼是你?”

那人還沒開口,明微已經走了過去,伸手拉着林歆蕊,笑着說:“歆蕊,怎麼是你呀,好久不見了呢,很多次我都想問問林濤,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但是林濤跟少凡決裂了,我也不好開口問。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還好吧?”

林歆蕊神色慘白,看了看明微,又看看我,欲言又止,最後吐出一口氣,說:“我,我就是這個樣子啊。聽說,聽說你們都結婚了,啊,真好,真好。”

明微笑着說:“對呀,我們結婚了,歆蕊,我們領證的時候,都是在少凡的老家,所以來不及叫你呢,不過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常見面了,真好呀啊。對了對了,林濤呢,少凡找他有急事。”

林歆蕊笑了笑,臉色還是顯得有些白。她看着我說:“林濤啊,他不在,他出差去了,他跟我說過了,如果你來的話,就將這個東西交給你。”林歆蕊說着往前一步,指了指身後。我走過去一看,在內室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純黑色的箱子,那箱子四四方方,正中間一個戳口,其他地方再無缺口。

林歆蕊說:“林濤說過了,這裡面,就是你要的東西,打開的方法,沒人知道。只有你知道。”

我皺了皺眉,走到那黑色箱子前蹲下,看了看,那箱子上面的戳口細細窄窄的,箱子後面還連着一條電線。我想了一下,拿出了內襯口袋裡的黑色卡,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伸出去。插在那戳口裡,然後按了下去。

按下去的那一刻,箱子正前方亮了一下,緊跟着咔擦一聲,箱子上開了一個小口,緊跟着一個牛皮袋子滑落下來,掉在我面前。我拿起那牛皮袋子,打開一看,掏出一落東西來,第一頁上整齊的數碼和名稱:帝國集團股份分配書。

我心頭狂喜,拿着文件袋的手都開始顫抖。旁邊的林歆蕊輕聲說:“這是華天銀行的最好的保險櫃,只有特別的鑰匙才能打開,從華天銀行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之間林濤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保險櫃是幹什麼的,直到昨天,他會然告訴我。這個保險櫃被運來了,從帝國集團運來的,如果你吳少凡來了,就讓你來見這個。我已經給你看了一夜,現在,你拿到了,我就放心了。”

我一愣,笑道:“謝謝了。林歆蕊,還讓你來幫我看了一夜,實在是抱歉。有筆麼,我現在就把股權書給簽了,這件事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林歆蕊呆了呆,轉過身去,走到外面的辦公室拿來了筆交給了我。我拿着筆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只要簽了名字。我就是帝國集團的老大,這個國內最大的企業,將會是我的手中之物。我已經是站在了整個商業巔峰的男人了。

雖然我已經看淡了這些,只想打敗明雲帆,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成爲帝國集團的領導者,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雷霆看了看,笑道:“別激動啦,我知道你激動地受不了了,先簽了字再說吧!”

我哈哈一笑,明微回頭看看雷霆,說:“你怎麼知道他在激動呢?哼,我都不知道啊,你就知道了,看來你們兩個更加心有靈犀啊。”

雷霆笑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跟你搶男人呢?”

明微揮揮粉拳,哼了一聲,說:“少凡,快簽字吧,快簽字吧!”

我嗯了一聲,提起筆來就要簽字,但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猶豫了一下,回頭看看林歆蕊。只見林歆蕊呆呆望着窗外,臉色慘白,眼神裡滿是哀傷。

我皺了皺眉,說:“林歆蕊,老林去哪裡出差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這件事纔是最重要的,他怎麼出差去了?”

林歆蕊身子一晃,回頭看看我,說:“他。他出差了,對,他出差了。你的事情,再重要,也是你的事情,難道每個人都應該圍着你轉麼?”她說到這裡,忽的臉色涌起血紅,聲音提高。叫道:“你是誰,你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就是走了些狗屎運,纔會有這麼多人幫你的,吳少凡,你算老幾呀,你何德何能,讓這麼多人幫你?你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別人都應該爲了你讓道,爲了你犧牲,是不是!”

林歆蕊忽然無比氣惱,把我們三個人都給嚇了一跳。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心頭一沉,站了起來,說:“什麼犧牲。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老林去了哪裡,他沒有去出差,對不對,林歆蕊,快說!”

林歆蕊呆了呆,眼淚忽的就流淌出來。她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你快簽字離開吧,你快離開這裡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這是我要爲林濤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再爲他做事情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你們快走吧!”

我頓時心急如焚,直接衝過來一把抓住林歆蕊,怒喝道:“少廢話,你他媽快說!林濤去哪裡了,林濤去了哪裡!”

林歆蕊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涌,搖着頭說:“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他在哪裡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裡待着了,我就會跟他一起走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啊!”

我心頭猛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明微拉開我,然後自己抱着林歆蕊,柔聲細語:“沒事的,沒事的,歆蕊,不會有事的。你跟我們說說,林濤怎麼了?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他啊。你不想找到他嗎?”

林歆蕊雙手抱頭,蜷縮在地,眼淚不住地流。

明微輕聲說:“那我問你好不好,林濤昨天晚上還在的,對不對。他還在這裡開會的,是不是,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林歆蕊哽咽道:“他,他昨天在這裡,開會,開到很晚,然後,然後其他人都走了,他就一個人在辦公室,就站在窗口,一直站着站着,我就在後面看着他。天快亮的時候,他對我說,他說,”林歆蕊抽泣了一下,繼續說:“他對我說,小蕊,我要離開了,裡面的箱子,請你幫我繼續看好了,等到少凡來的時候,交給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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