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的騎士們,衝鋒!”當不列顛的步兵損失快要過半的時候,阿爾託利亞終於開始命令騎兵發動衝鋒,伴隨着低沉的號角聲,近千名騎士忽然動了起來,匯聚成一股洪流,向着路特王的聯軍衝鋒過去。
這個時候,還在和路特王聯軍糾纏着的不列顛步兵,也很有經驗的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起,圍縮成一個個小圓陣,既讓開了衝鋒的路線,減少被誤傷的機率,又能夠憑藉着盾牌和長矛,繼續拖延着聯軍騎士的腳步,而沒有完全擺脫步兵們的糾纏,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蓄力的聯軍騎士,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不列顛騎兵衝了過來,僅僅只是第一波衝鋒下來,就有一大半的聯軍騎士被撞下馬匹,這些被撞下馬匹的騎兵,大多數當場就死掉了,即使有幾個還活着的,也是身受重傷,並且很快就會被步兵們上來補刀。
“快撤!”眼看着身邊的同伴一個個被撞下馬然後殺死,耳邊不斷響起痛苦的哀嚎聲,路特王聯軍的騎士們,開始慌亂起來,紛紛向着後方逃竄,路特王也被幾個衷心的騎士護衛者,跟在逃竄的騎兵隊伍之中。
“騎士們,追擊,消滅他們!”身先士卒的阿爾託利亞高呼起來,身後的騎士們紛紛呼應着,向着潰逃的聯軍騎兵追擊上去,如同死神一般,不停地收割着聯軍的生命。
“快逃啊!”路特王聯軍前面騎兵的潰逃,很快的就影響到了後方的步兵方陣,甚至連一波像樣的防禦,都沒有組織起來,士兵們就紛紛丟下手裡兵器開始四散而逃,而敵人這混亂的場面,使得士氣高昂的不列顛騎兵們更加的興奮了,接下來的戰鬥,也毫不意外的演變成了一場幾乎一面倒的屠殺,這場屠殺一直從中午持續到黃昏,在留下了無數聯軍士兵的屍體之後,路特王在騎士的拼死護衛之下,狼狽的逃回了卡爾良城內。
和愁雲籠罩的卡爾良城不同,不列顛的軍營之中,數日來攻城不下所帶來的陰霾,被這一場空前的大勝一掃而空,騎士們興奮地圍繞着篝火高談闊論着,炫耀着自己今天砍殺了多少的敵人,繳獲了多少的馬匹,端坐於主座的阿爾託利亞,面帶微笑的看着手下的騎士們在那裡開懷暢飲,可是沒人注意到,這笑容有多麼的苦澀,她十分清楚,今天一戰固然是勝利了,可是自己一方的步兵們,也損失了大半,這意味着,又將有無數的家庭失去了他們的親人。
第二天一大早,不列顛的營地裡迎來了卡爾良城的使者,他們代表大敗而歸的路特王,向阿爾託利亞提出了歸降的意圖,這讓原準備今天一鼓作氣攻下卡爾良城的阿爾託利亞,不得不改變了她的計劃。
畢竟,身爲一個王者,做任何事情都要站在國家的大義上,需要講究出師有名,討伐叛軍固然是理所當然,可是也不能對叛軍表現出來的歸降意願置之不理,不然的話,一旦失去了‘大義’這面大旗,即使最終不列顛取得了勝利,在後期對叛軍領地的統治和治理上也將變得困難無比。
和上一次使者們趾高氣昂的‘聯盟’條件不同,這一次,使者們開出的歸降內容可謂是相當卑微,甚至於提出了願意交出領地內的收稅權和官員任命權,這幾乎是將自己的領地完全併入不列顛了,只不過,那唯一的一個條件卻是讓衆騎士們感到了難以接受,那就是,要求亞瑟王親自前往卡爾良城中一談。
“這一定是路特王的詭計!”“如此拙劣的計謀,他是再拿我們當白癡麼?”“絕對不能答應!”騎士們紛紛吵嚷起來,並請求立馬發兵攻打卡爾良,有的更是忍不住現在就要將使者殺了祭旗。
“回去告訴路特王,我決定了,前往卡爾良城與他一敘!”揮手止住了騎士們的吵嚷,阿爾託利亞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什麼?”“吾王,不可以啊!”騎士們紛紛被驚到了,連忙開口勸說着。
“都安靜!你們回去答覆路特王,中午的時候,我將親自前往卡爾良城與他一敘!”阿爾託利亞止住了衆人,再次明確了一遍自己的決定,並讓使者們離開之後,才緩緩開口向憤慨不已的衆騎士們解釋道“我知道你們擔憂我的安全,但是,這卻是非做不可的,羅馬人的威脅已經近在咫尺了,我們要可能的減少損失,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如果能夠通過談判,兵不血刃的收復那些領主加入我們,到時候我們應對羅馬人就會多一分機會。”
“可是,路特王他根本就.......”“路特王根本就不可信,他不會真心臣服的!”凱是想說路特王不可信,但是卻要顧及一旁高文兄弟,因而說到一半停了下來,蘭斯洛特顯然就沒有這個顧及了,直接叫囂了起來。
“我知道,路特王並不會真心地臣服,”阿爾託利亞擺了擺手,並且接着說道“但是,卡爾良城裡面,可不僅僅只有路特王!”
“不僅僅只有路特王?”“難道說?”看着一臉自信的阿爾託利亞,有心思靈敏之人,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而且,我相信我英勇善戰的騎士們,能夠護佑我的安全!”阿爾託利亞卻沒有在那個問題上多說,而是話題一轉接着說道。
“我願陪吾王一同前去,並誓死守護吾王的安全!”高文兄弟半跪在地上請求道。
“不可以,誰都可以去,唯獨你們兩個絕對不能去!吾王,請允許臣下陪同您一同前去!”蘭斯洛特立馬大叫了起來,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蘭斯洛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高文不滿的看着蘭斯洛特。
“你們是路特王的兒子,誰知道你們到時候會不會背叛?”蘭斯洛特看着高文的眼睛,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高文兄弟二人怒視着蘭斯洛特,可也不好爲自己辯解,畢竟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