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察覺到了危險的比爾博不安的問道。
“隱匿身形!無影無蹤!”澤拉斯並沒有回答,而是先釋放了兩個法術,將自己三人的行蹤遮掩了起來。
很快的,一陣強風吹了過來,橫掃過原先霧氣瀰漫的沼澤,夜色變得不再那麼昏沉,有了足夠的光度,讓他們可以依稀看見稍微遠些的地方,當他們擡起頭時,就可以看見破碎成片的雲朵,緊接着接着,東方的天空出現了清晨的第一縷曙光。
還沒等比爾博爲着曙光的出現而感到歡欣,有一朵黑雲從魔多的方向衝了出來,那是個長着翅膀的醜惡生物,它遮住了月光,發出一聲刺耳的叫喊,以超過微風的邪惡速度,向着衆人所在的位置飛奔而來,巨大的羽翼帶動的氣流,彷彿要將整個沼澤中的惡臭都捲動似的。
“死靈!有翅膀的死靈!寶貝是它們的主人。它們可以看見所有的東西,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它們,該死的白臉!它會殺了史麥戈,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啊,咕魯,咕魯,咕魯!”已經被嚇壞了的咕嚕緊緊的趴在了地上,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身體都埋進泥地裡。
“哦,天啊,墮落妖獸,是墮落妖獸,澤拉斯,它,它,它衝我們過來了!”看着那醜惡而恐怖的巨大身形,比爾博此刻也有些雙腿發軟,畢竟,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還沒有靠近就被萊戈拉斯擊落了,以至於比爾博都沒有看清全貌。
“不用慌張,它不是衝着我們來的,而且也看不到我們。”澤拉斯目光平靜的說道。
不過澤拉斯的話並沒有讓比爾博完全放鬆下來,因爲很快的,那醜惡生物就已經到達了衆人所在的位置,並且不斷的降低高度,彷彿已經發現了衆人一樣,那恐怖的陰影,幾乎是緊貼着衆人頭頂的位置盤旋,冰冷邪惡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幾乎在瞬間讓人忘記了所有的歡樂與希望。
就在比爾博已經抽出了針刺,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那怪物了再次提升了高度,繼續向着南方飛走了,就連風聲似乎也跟着它的行蹤一起離開,死亡沼澤又再度陷入沉寂之中。
“他是往歐散克塔的方向去的,看樣子,薩魯曼很可能已經對上一個戒靈動手了。”澤拉斯看了看墮落妖獸飛往的方向推測到。
“這對我們來說倒算是一個好消息,只希望薩魯曼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吧。”比爾博說道。
“放心吧,歐散克塔可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澤拉斯說道,然後對着還趴在地上裝死的咕嚕命令道“起來,史麥戈,我們該繼續出發了。”
“啊,我還活着,史麥戈還活着,”咕嚕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在確認了自己的身體完好之後,激動地叫了起來。
當白天終於到來之後,比爾博發現他們和之前的迷霧山脈之間,已經變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而在他們的前方,就是魔多的山脈,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遠,但是已經不再像是雲霧頂端的城堡一樣模糊,而像是荒原彼端的高牆一般的清晰。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死亡沼澤的邊緣地帶,空氣現在變得涼爽、乾淨多了,原先潮溼的地面也成了乾枯的泥地,眼前則是一塊平坦空曠,寸草不生的斜坡,一路通往索倫大門前的荒漠。
雖然到了這裡,咕嚕的使命就已經算是完成了,但爲了安全起見,澤拉斯還是沒有放任他離開,而是讓他繼續跟着一同行動,而對於這個決定,咕嚕也無比聰明的選擇了接受。
在踏上了荒原之後,比爾博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因爲他每往魔多的大門踏近一步,就越覺得自己口袋中的魔戒正在變得沉重起灼熱,他試着將它收進澤拉斯送給自己的戒指裡,但是卻沒能成功,而讓他更感到困擾的,則是一顆魔眼,那顆在第一次進入摩多荒原時看到的位於頂端的魔眼,它開始不斷的出現在比爾博的腦海裡,壓力遠遠勝過魔戒。
“比爾博,你怎麼了?”注意到比爾博不對的澤拉斯開口問道。
比爾博先是警惕的看了看走在前面不遠處的咕嚕,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出了自己的困擾“那個戒指,澤拉斯,在進入荒原之後,它變得有些不安分了,而且我還感覺到了那顆魔眼,就是高塔上的那一個,我能感覺到它的邪惡,和不斷滋長的敵意,我能感覺到它很憤怒,正在不惜一切代價的找我,不對,應該說是正在找那枚戒指......”、
“把戒指拿給我看看,比爾博。”澤拉斯開口說道。
“現在麼?”比爾博有些遲疑的問道,似乎不太情願將戒指拿出來。
“是的。”澤拉斯彷彿沒有看到比爾博的想法一樣,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個,澤拉斯,要不等等再說吧,也可能只是我的錯覺,可能和戒指沒有關係。”比爾博下意識的推脫道。
“不管是不是錯覺,比爾博,就是現在,把它拿給我看看。”澤拉斯態度堅定的說道。
“我,我,澤拉斯,你,你......”比爾博忽然緊張起來,他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小手更是緊緊地捂着自己藏着戒指的口袋。
這一次澤拉斯並沒有說話,他只是站在裡,目光平靜的看着比爾博的眼睛,一開始,比爾博還滿是戒備的和澤拉斯對視着,但是很快的,他就低下頭,避開了澤拉斯的目光,然後就變得滿頭大汗的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腦袋,之後更像是在水裡憋了很長時間之後重新浮出水面一樣,劇烈的大口呼吸着,同時整個臉漲得通紅起來。
“醒來,比爾博!”澤拉斯用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底喝了一聲。
比爾博失神了片刻,然後拿出了魔戒,滿是懊惱的說道“澤拉斯,我,我剛纔......”
澤拉斯接過了魔戒,語氣柔和的打斷了比爾博的話“我知道,比爾博,這並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