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殭屍(兄弟文) (八) 殘月軒 網

(八)

以前聽人說過這個世界很奇妙,所謂的奇妙往往就是在你周圍總是隱藏太多不可未知的偶然xing,以便讓你隨時遭殃。

記得曾孔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本來把夕若K得慘絕人寰後,我真的準備和雞頭在僅剩的清晨時光中,保持形象行爲低調不再招蜂引蝶,拈花惹草,並在平庸市民當中魚目混珠,但是天公不做美,此刻以標準稍息姿態站在我直徑前3米的人,小人女子皆是,我迅速的回憶起這個人的容貌,想當年認爲她本來應該是有一個聽起來溫柔可愛的好名字,唉,只可惜了她爸媽太不正經,什麼不好姓就偏偏姓了麥……而且還給她起了個名字叫麥瑩。

“曹威,你倒底還想怎麼躲我?”她深情款款的望着雞頭聲音明顯是裝出來的哭腔。感謝上帝,這個女人不是來找我的,我暗自鬆口氣準備開遛,雞頭我的好兄弟,你別怪我不講義氣,實在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確很難搞定,我真的惹不起。

“還有你,裘暮宇,你這回別再想遛,我和你還沒有比出個高下,這次我一定要贏你。”我汗顏的微笑着,看來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喲,小瑩啊,你可終於回來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4年裡雞頭真的快想死你了,天天和我說你呢~~雞頭,對不對啊?”對上她蠻橫的眸子,在背後悄悄的拉了拉雞頭的衣服,識相點吧臭小子。

間歇話題說說麥瑩,她是我和雞頭初中到高中的同學,在校期間可以說是和我們和尚幫實力兼人力並列的3大幫派的之一的領軍人物。雖說是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女人,但爲人卻精明能幹,豪爽耿直,打架的身手也是一流絲毫也不輸給男兒,就是有時候手段不太光明磊落。她們的幫派也不大,畢竟要臣服於一個女人腳下,有點出息的男人自然都不會這麼做,她的那些兄弟們幾乎都是她用鮮血還回來的,對她還算是忠心耿耿,不過女人終究還女人,就算有過人的膽識和爲兄弟兩肋插刀的義氣,單憑她一人的勢力還是很難有所常久的擔當,所以當時我們與另一個幫派企圖把麥瑩的幫派一度吞併,合爲己用,但真沒想到這女人是少有的強,就像是一朵異常鮮豔的毒薔薇,只可遠觀不可近玩,在那場被學弟學妹們傳爲佳話的火拼裡,我們偷雞不成還倒賒了一把米。那次,其實因算是我的失誤,怪我太過輕敵,如果那天我去了的話,決不會是那樣的下場,也更不會害了雞頭。

“是真的嗎?曹威。”她白過我一眼,轉向雞頭態度極其溫柔的問。我更加使勁的拉着他的衣服,卻被他一手打開。

“嗯。”雞頭面無表情不輕不重的淡淡發音,然後眼角瞟過一眼不爽的把頭轉向一邊,我知道他想說,別再想扯我後腿。

“是嗎?!!我就只知道你一定會接受我的!”麥瑩歡喜的跳到雞頭身邊一把纏住他的胳膊,但被雞頭用極快的速度掙脫躲在我的背後。對了,剛纔忘說了,就是因爲那場火拼,這女人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雞頭,我說過的那封肉麻的情書也是她寫的。

“誰說我接受你了,我早說過我不可能喜歡上你的,爲甚麼你就是不死心?”雞頭有些煩緒的皺眉看着麥瑩,微微有些憤怒。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接受我?!我倒底長相,學歷,家庭哪點配不上你?你費盡心機的騙我媽說你高中一畢業就會去美國,要我先去那裡等你,我去了,在那裡等了你4年你都沒有來,可回來後一下飛機還是想到馬上見你,曹威你倒底還想要我怎麼樣?”麥瑩凝望着對雞頭喊着,眼眶裡好像有着淚珠在打轉,讓我聽得都有些心痛,側頭看看雞頭,一臉的消沉,麥瑩所說這些事雞頭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在我映像裡他不是一個會這樣對待女人的傢伙,難道是我中間漏掉了什麼關鍵東西麼?

“我並不覺得那樣做傷害了你,反而是對你我都好。再說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而是有沒有電的問題,我對你根本不來電,麥瑩,你告訴我,你倒底喜歡上了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雞頭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吼起來,好傢伙,這句夠經典,完全不把常識放在眼裡。不過真的有必要這麼惱火嗎?我瞅着這姑娘不錯,至少夠真心,雖說xing子的確野了點強硬了點,不過人家爲了你都學着穿裙子了誒……嗯……就是樣子有點怪怪的,和男人接吻你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個美女白白送上門來爲啥不要?雙方保持了沉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對方,我摸皮擦癢的玩着手指,很久很久後雞頭接着道:“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你一直知道的……”聞言我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許他又是再撒慌。

“呵,難道還是那個人?我以爲……”麥瑩苦笑的搖着頭。

“我也以爲會變,可好像並不是那樣。”

“是嗎……”

“嗯。”

他們倆當我空氣麼?爲什麼老說些主謂賓殘缺的語句?!我完全茫然了,就趁現在溜吧!

“裘暮宇,你想去哪裡?”才轉身走了兩步還沒跨上車就被逮住了。

“我去上班,快遲到了。呵。”木木的回過身子,討好的看着麥瑩雙手抱胸的斜視,幹嘛對我和對雞頭差那麼多……好歹我也是他老大誒,拜託。

“我們倆的事也該有個了結吧?今天下午在CA體育館的B2籃球場,我等你,這次我一定會打敗你。”麥瑩眼中透露出了信心和殺氣。這個女人十分好勝也十分好戰,當初她把另一幫派的幫主撂倒後,找上我單挑,我接受了並贏了她,表說我欺負女生,我本來就不是什麼伸士,她不服氣硬是三番兩次的來找我鬧事,然後屢戰屢敗,現在想想說不定那時他只不過是爲了來多看雞頭幾眼。沒想到她還惦記着這當子事,真難爲她了。

“我看還是算了吧,現在的我很久沒鍛鍊了,肯定兩三下就被你打倒了,會很沒意思,我棄權投向可以嗎?”我雙手舉過頭頂做落跑狀。

“當然不可以!你敢不來試試看!我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都抖出來!”麥瑩一把抓過我,貼上我的耳朵威脅着。

“麥姐,沒必要這麼狠吧?”

“你自己看着辦。”凶神惡煞的一把重重推開我,然後轉向雞頭溫和的說:“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不會放棄你,選擇我絕對比選擇那個白癡要強很多,這個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懂,不是麼?”

“也許吧,不過白癡會傳染的你不知道嗎?”

“呵,那咱們走着瞧吧,我先回家了,再見。”

“拜。”

目送麥瑩的背影后,我和雞頭繼續騎在上班的路上,比起剛纔現在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反正也遲到了不如就索xing遲到吧,瞄了一眼旁邊的雞頭,一臉從容平靜跟沒事人似的,也許我還真給漏掉了什麼也說不定,唉,這世道變了,兄弟間也學會了玩深沉,同xing之間的友誼看來還是比不上異xing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的關係,這就爲什麼男人爲了女人可以背叛兄弟的原因,因爲自古今來,凡是爲愛犧牲者都會被傳頌爲神話,而爲友情犧牲者一般都會說成是自討沒趣,除非你把友情變質爲愛情,這點唯在同xing之間不能成立。

中午下班後,我和雞頭沒有去食堂吃飯,我們來到樓頂的天台上,就像中學午休的時候一樣他靠牆坐着,我靠牆站着,掏出兜裡的MM豆遞向他,他一擺手拒絕。

“巧克力可以緩解壓力。”我侃侃的說着。

“我像有壓力嗎?而且緩解壓力的是香菸和咖啡不是巧克力。”雞頭擡起頭蕩起一抹和諧的笑容,微風吹過散發着他特有的涼爽,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他也是這樣的笑容,那時我還經常說他這樣的笑容太過於母氣。

“切。”不吃拉到,我從袋子裡倒出一把M豆塞進嘴裡猛嚼起來,說實話一次xing吃這麼多巧克力,真有些不舒服,就像夏天一口吃掉一大塊冰淇凌一樣讓人覺得頭痛,而我現在是滿嘴甜得來想發吐。越甜心裡越不是滋味,斜眼看看雞頭,此時正在閉目養神享受正午的陽光,心裡不平,難道他不應該解釋什麼嗎?好,當你是兄弟,你不說也不問,我忍。不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好像纔是句名言。

“喂,我說,幹嘛騙麥瑩說你有喜歡的人?”換了個切入點直奔主題,是明白人都知道我這用的是激將法。

“你覺得我有在騙她嗎?”雞頭仍閉着眼,從容的說道。

“嘿,難道沒有嗎?”我蹲下身子朝他繼續反問道。

“可能有吧……誰知道呢……”聽聽,這是多麼含糊的回答。

“雞頭,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挺醒事兒的,背上倒貼一個,嘴裡還叼一個。那人是誰啊?”這叫做敵退我進,按我對他的瞭解他的回答只會分爲2種,第一種,如果他真有人,他絕對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第二種,則是他如果沒有人,他的回答會是:那人你不認識。因爲按他對我長期的瞭解,因我的惰xing不會再對他繼續追問。

我話一出口,雞頭睜開了眼睛,由於剛纔他閉着眼所以我說話的時候離他很近,現在他突然毫無預示的睜眼,很自然的我倆四目相對,他似乎也被驚了一下,稍稍著眉,然後勾勒出淡淡的微笑,我同時也感應到了奇怪的氣氛,見他好像沒有轉移視線的意思,我搓搓的開口:“幹……幹什麼啊……不想說就算了。”

“那人你不認識的。”

“哦。”

看,命中率100%,誰叫我是他老大呢,以爲當個幫主只靠拳頭混麼?還要用腦子的。接下來的時間,過得還算愉快,聊聊麥瑩,侃侃網遊,麥瑩只是個間接話題其主要目的還是想在雞頭那裡淘淘寶,因爲自我們從小半夜偷偷去網吧打網遊開始,他就比我強,我承認他這方面很有天賦。他現在打的是美版魔獸,而我才轉過來不久,就想問他我的44級LM獵人應該在哪混?哪裡升級快,哪裡打錢快?前提是要我聽得懂的情況下。他倒是對於我每次的提出的問題都細心耐心的回答,有時還畫圖給我說,很早以前我就問過他,既然他那麼厲害爲什麼不直接把秘籍告訴我,何苦我每打一個地方都要來問,他當時正處45度陽光照射的地方,莞爾一笑說,如果釣魚的人把釣魚的方法教給向他買魚的人,你說結果會怎樣?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不明白的是這與雞頭給不給說秘籍到底有什麼關係。

“誒,你說我今天還要去麥瑩那裡嗎?”我看看錶,午休時間快差不多了結束了,於是拉過雞頭問着。

“幫主,你也會怕啊?”雞頭滿臉嘲諷的笑道。

“誰他媽的說我怕?我只不過是不想太張揚,要不你陪我去?我要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你也好把我攔着,我不想傷了她。有你在,我放心。”我鄭重其事的對他說着。

“到底是攔你還是攔她啊?你不就怕她耍小人麼。”怎麼又被他一眼看穿,好沒意思。我聳聳肩膀。

“跟女人打架就是得多個顧慮。你不來也好,免得她更起勁,那我現在就走了,等擺平了在來找你。”

“你不上班了?不怕被扣工資啊?”雞頭拉住正要轉身的我問起。

“你會保我不是嗎?”

“也對。”他笑笑鬆手,“那你小心點。”我轉身走着對他擺手。

走了很遠,身子進了樓梯口,好像隱隱聽見後面傳來聲音好像在說:“你以爲套我回答那個問題,我會不懂嗎。”

我怕沒聽清,猛地轉身:“你怎麼……”話到一半,我看見雞頭正安祥的靠牆而坐的繼續閉着眼睛,似乎什麼也發覺,我想一定是我做賊心虛的產生耳幻了,再好的兄弟之間,可能會猜中一兩次你心中的想法,這叫做不謀而合,但絕對不可能每次都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