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了!”一個天劍神宗的劍士高舉着雙手,跪在地上對着面前的精靈族戰士說道。
他的語氣平和,就彷彿是在做一件根本不讓他覺得屈辱的事情。他就這麼跪在那裡,高舉雙手,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盔明甲亮的女精靈戰士。
這個地方並不是主戰場,不是劍橋附近,也不是聖教城附近,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的邊上。
除了兩個主戰場之外,天劍神宗之前還控制着大量的地區,這些地區的駐軍現在都在撤退,有的走的快一些,有的走的慢一些。
總之,大家都在撤退,不過有些人實在是走不掉了。他們選擇死戰到底,或者乾脆投降。
其實偌大的天劍神宗,也並不只是藏污納垢,數不清的劍士,也並不都是無恥之徒。
大多數人還都只是平凡的修仙者,他們嚮往強大,用心修煉,最終成爲天劍神宗的一份子,成爲一名御劍戰鬥的修士。
可是,當他們逐漸瞭解到天劍神宗的本質,逐漸感受到強者的冷血的時候,他們本能的對這種感覺產生了排斥。
之所以還留在宗門內,只是因爲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而已。現在“更好的選擇”出現了,所以他們也就不介意舉起雙手,承受一定程度的屈辱。
“我代表那邊的所有劍士,前來投降。”這個劍士平靜的開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們不想再繼續戰鬥了。”
他們一路上從自己的宗門來到了這裡,然後被愛蘭希爾帝國強大的武力摧殘到了現在。
此時此刻,他們真的不願意再繼續戰鬥下去了,他們只想平靜的安詳的活着,如同過往的許多日子那樣,每天早起感受天地之氣,與自己的飛劍溝通,然後和宗門裡的仙子們聊聊天,侃侃大山……
下午的時候睡個午覺,起來之後抱着幾本修身養性的經典,到修習室裡隨便看看。
總之,這樣的日子纔是他們嚮往的日子。
“這樣投降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個女精靈戰士按着腰間的佩劍,對自己的長官說道。
爲首的精靈族指揮官點了點頭,開口吩咐道:“聯絡附近的友軍,讓他們派人來接手這些俘虜。命令騎兵部隊繼續前進!如果遇到投降的敵人,就讓他們沿着公路原地等待,留給後面的步兵處理!”
她說完了命令之後,就翻身跨上了獨角獸,雙腿一夾馬腹,扯着繮繩原地轉了一圈,然後策馬向前:“繼續前進!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俘虜身上!”
……
劍橋附近,陸無月終於不太熟練的操控着那座破損的劍峰,墜落在了一個寬闊的平原上。
她本來也只是知道操縱劍峰的方法,卻沒有親自操作過。典型的只考了科目二的女司機,殺傷力可想而知。
更何況,操控一座飛在天空中的山峰,和駕駛一輛汽車的難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要不是有幾個投降的天劍神宗的俘虜幫忙,可能這座山峰墜落的方式會更壯觀和恐怖一些。
在陸無月和幾個俘虜的操控下,這座巨大的山峰搖搖晃晃的,一邊爆炸崩塌,一邊砸在了地面上。
巨大的衝擊波席捲了周圍的戰場,不過因爲終究不是完全失去動力的墜落,所以威力也確實僅限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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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墜落到地面的劍峰上,投降的天劍神宗俘虜們,在感受了一次六級地震之後,從地上爬起來,慶幸了一番自己劫後餘生。
然後,他們就被組織起來,開始走下這座報廢的劍峰,並且互相協助,自己運送自己的傷員。
他們投降了,已經不用再和強大的對手作戰。這些劍士們互相攙扶,幫忙擡着無法行動的傷員,沿着斷裂破損的羊腸小道,一點點的走下了他們之前生活的山峰。
這個巨大的劍峰中樞大陣已經被摧毀,它現在已經就是一個普通的山峰,無法再繼續飛起了。
它落在這裡,陡峭的山崖阻斷了一條道路,就好像阻斷了河流的大壩一樣,宛如城牆,險峻無比。
那些可以飛行的劍士們可以越過這樣的險阻,但是那些只能徒步的低階劍士,此時此刻卻只能望着那段山崖唉聲嘆息。
又一條道路被阻斷了,現在他們又只能繼續繞路,繼續尋找回家的道路。
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槍聲依舊還是非常的密集,不過一座劍峰的墜落,讓天劍神宗的進攻停滯了好一段時間。
一座山峰的墜落,無論從直觀的感受上,還是從士氣的打擊上,都讓那些拼死作戰的天劍神宗劍士們,心生畏懼起來。
原本他們也不是士兵,也不適合這樣的逆風戰鬥。在一片混亂之中,失去了統一指揮的劍士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進攻。
之前困獸猶鬥的那股子兇狠,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逝去。如今這些人只剩下了不知所措和茫然。
防守在劍橋附近的愛蘭希爾帝國部隊壓力驟減,許多地方甚至都脫離了和天劍神宗劍士的接觸。
大家抓緊時間休整,補充彈藥和電池,利用這寶貴的停火機會養精蓄銳。
而天劍神宗那邊,也似乎在整頓部隊,積累士氣,準備再一次發起進攻。
雙方都在等待,等待新的高潮到來。進攻的一方正在囤積更多的兵力,防禦的一方也在籌集更多的彈藥。
在天劍神宗的部隊準備再一次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們猛然間發現,在他們的北面,又有一支敵軍,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殺入到了戰場之中。
那是伯裡森的增援部隊,那是第1裝甲師2團!
調度部隊,指揮作戰的天劍神宗的一個老講師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好不容易纔整頓好了部隊,讓那些徒子徒孫們有了再一次戰鬥的勇氣。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整個部隊竟然陷入到了被人兩面夾擊的不利境地。
“聖教城那邊,不是七長老在親自督戰嗎?他怎麼能把敵人放過來?”這老講師絕望的,有些委屈的呢喃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