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奭臉色一變,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姬發會如此的對於一個問題的注重。
“這位爺,真的不是我能夠做主的啊,我們東家當初給我的吩咐就是,不管是誰來了都只能在第六層,哪怕......”芸汐越說越低,低着頭不敢說下去。
“哪怕什麼?真的是說了皇帝陛下來了也不開門?”姬發看着芸汐,玲瓏有致的嬌軀就跪在自己的身前,那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不斷地傳到自己的鼻子中。
“行了,等以後,你們的東家來了,我來和他說說,如果說不好,我就拆了他的春風樓。”李石說完就依靠在牀榻上。
芸汐擡起頭,看了看李石,又看了看姬奭,看着姬奭點點頭,站起來退了出去。
“仲發這是怎麼了?和一個下人置氣什麼?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翻天不成?”姬奭輕聲的勸解了一句。
“孟哥,不是我特意找她茬,而是我感覺到一種蔑視。”都猜出來了自己的身份,還不帶自己上最高層?什麼意思?看不起自己?
還是說,真的要等皇帝陛下來才能開第七層?還真以爲皇帝陛下回來?
對於做自己的父皇,姬發了解的還是很清楚的,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男女私情的,尤其是在王后去世之後,就更沒有男女私情了,整天整夜沒完沒了的處理國政,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休息時間,現在看似全國一統,但是危機四伏,篳路藍縷的創業纔剛剛開始,稍有不慎就會大廈傾倒,到時候砸死的可就不止是幾個人了。
“仲發,你又沒有介紹你的身份,人家哪裡知道你的身份,再說了,我是帶你來體驗紅塵的。”姬奭看了姬發一眼,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較真,真沒轍。
不過較真也有較真的意思,有的時候越是較真,就會越倔強,越倔強的人就越有缺點。
很快,芸汐就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四個,又高又矮,不過都帶着面紗,李石還真看不清楚是誰。
“芸汐,以後,叫他二爺!”姬奭還沒等芸汐開口,就直接對她說道,這下子芸汐要是再猜不中是誰,那麼就真的是白癡了。
“二爺好,這幾位都是我們春風樓的清倌人,詩詞歌賦曲,琴棋書畫茶,樣樣精通,二爺要是看中了誰,就直接留下來。”不得不說,李石對於這年代的姑娘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不像是後世的地球上,都是說我的技術如何如何,現在都是介紹自己的本事,而非技術。
“既然都來了,那麼就都留下來吧!”李石揮揮手好似不經意的說道。
“怎麼?還怕我不給錢?安祿山。”李石話音剛落,安祿山就從袖口之中掏出兩塊金餅。
大周皇朝的錢幣主要就是金銀銅三種,黃金是最高檔,白銀次之,銅錢是最便宜要是最多的。
不過,就算是在帝都鎬京,一斤粟也不過十個銅錢,這兩塊金餅,足夠一口之家吃十年的。
“二爺,我們沒有任何這個意思,不過我們春風樓也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完全的要憑姑娘們的意願,姑娘們要是不願意,那麼顧客是不能強迫的。”芸汐無奈的解釋道,但是這是針對於其他的顧客,對於眼前的這位二爺,可以嗎?
李石看了姬奭一眼,看到他點點頭,“行,客隨主便,既然來到了春風樓,當然要遵從春風樓的規矩,說吧,怎麼才能夠留下來?”李石正色的坐起來,身上出現的卻是一種果斷堅毅的氣質。
“二爺好,我叫蘇小小,擅長書畫,既然二爺第一來春風樓,希望二爺能夠不吝賜寶。”蘇小小第一個走出來。
蘇小小渾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薄紗宮裙,沒有玲瓏有致的嬌軀,不過那清脆的嗓音還是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人有一種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
“是不是我寫了,你就留下來?”李石看了蘇小小一眼,即便自己沒能夠看清楚蘇小小的面容,不過既然是春風樓的頭牌,那麼肯定是長得不差的,哪怕她再有才華,如果長相很差的話,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多的追捧。
“是的,二爺,奴家真的是很希望能夠親眼仰慕二爺的墨寶。”蘇小小不卑不亢,卻帶着一點的期盼。
姬奭,她認識,能讓姬奭跟着的人,那還用說嗎?
“上筆墨!”李石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習武之餘就開始複習上輩子自己聯繫的毛筆字。
上輩子的李石爲了追求班中的一位美女,跟着她去了學校的書法社學習了兩年的書法,在那麼多的字體之中,李石第一眼就看中了宋徽宗的瘦金體。
李石說完之後沒有一分鐘,兩個奴僕就擡着桌几和筆墨紙硯走了進來,待李石走近一看,和地球上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並沒有紙張,桌子上的是一卷絹布,也是繪畫所用,書寫書法也可以。
研磨的時候,總感覺墨汁不是很濃郁,有一種鬆散的感覺,而且陰沉沉,不油亮,“看來,以後青史之上,我的名字肯定要有的。”
打定主意,以後要發明一種新的紙張和硯臺和油墨,現如今的學派林立,哪怕自己是皇子,也不敢如此的託大,畢竟知識都在那羣人的掌握之中,父皇想要開設官學都不了了之,因爲沒有人來授課,他們寧願開設私塾也不願意來官學授課。
李石知道輿論是怎麼一回事,更知道那羣文人的尿性,自命非凡,整天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皇帝不用自己就是過錯,不聽自己的意見更是天大的錯誤,對於皇帝的那點事情,在皇帝活着的時候,他們編排故事,在皇帝死後,寫史書抹黑。
其實也不能說抹黑,都是政治人物,那還能沒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又不是隻做不好的事情,但是如果文人士大夫階層看你不爽,那麼就只會記錄你不好的事情,對你做的利國利民的事情一筆帶過,對其他方面大寫特寫,李石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抹黑。
如果自己以後當了皇帝,要是得罪了士大夫階層,結果也是如此,這是毋庸置疑的,“難道要我普及義務教育?”李石頓時覺得頭大,這簡直就是地獄級別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