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石掛着一身疲憊的身軀從渭水之濱走了出來,這一天有點累,這倒不是因爲身累,而是心累。
人羣緩緩的從渭水之濱離開,李石騎着銀星,柳輕候騎着一頭毛驢,嗯,沒錯,就是一頭驢。
有一頭毛驢就不錯了,在鎬京城想要養一匹馬,那可是要花很多錢的,李石知道,這銀星一年下來,沒有兩金是搞不定的,吃的是最好的,喝的是甘泉水,還有人給梳毛打理,過得比一般人還要好。
在鎬京城內有一匹馬,這就相當於後世在帝都擁有一輛馬頭的車子,或者是馬開頭的車子。
“姜公子,我就不和你一塊回去了,我這速度太慢,你先行離去吧!”看着李石胯下的銀星,柳輕候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這一匹馬怎麼看怎麼高貴,雖然柳輕候說不出來是什麼血統的寶馬,但是直到它絕對是價值非凡的寶馬。
“柳兄,那就後會有期!”李石還想趁着傍晚趕緊的回家,要是回去的晚了,指不定到時候邑姜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後會有期!”柳輕候和李石再會一句,調了一個方向朝着人流稀少的地方前進。
李石騎着銀星,快速的前進,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馬車,侍女是李石曾經見過兩面的姑娘。
“楊姑娘,好久不見了!”李石在車窗外瞅着馬車喊了一句。
“姜公子,有緣再會!”馬車內傳出來一句幽幽的聲音,似乎有着說不開的憂愁。
“楊姑娘,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拿着這塊玉佩去上林苑邊的青雲府找我。”李石對着馬車內的楊姑娘又說了一句。
青雲府,這是李石給上林苑山腳下那個大宅子起的名字,來自青雲直上的意思,當然,這句詩文李石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還不一定知道,所以就放心大膽的使用。
“混蛋,你不要跑!”和楊姑娘辭別之後,很快,李石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怒吼聲,武二孃騎着高頭大馬就飛馳過來,她沒有和一般的女子一樣乘坐馬車,而是騎馬。
英姿颯爽的身姿倒是深入李石的眼簾,不過此時不跑何時爲好?
“混蛋,你不要逃跑,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武二孃也會抓住你的!”聽得旁人紛紛側目,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石倒是聽清楚那妹子的名字,“武二孃?老子記住你了,以後不要讓我碰到你,否則打得你半身不遂。”
李石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妹子給吃的死死的,倉皇逃竄,“籲~~”突然前面多出了十幾匹馬,李石連忙勒住銀星。
“姜少伯,楊嗣昌,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輸不起嗎?”看着爲首的楊嗣昌和姜少伯,李石就知道這羣混蛋是輸不起的人。
有膽子玩就要有膽子承受結果,要不然就不要玩,現在圍堵自己,怕不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二爺,要不要?”揹着大箱子的安祿山悄悄做了一個手勢。
“不用,殺了他們只會給自己找麻煩,先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實在不行,就打斷他們的腿。”李石知道,哪怕自己作爲皇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人,但是這羣人圍攻自己,那麼自己打斷他們的腿就無可厚非了,或許他們的家人還要感謝自己。
“我們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姜少伯雙眼冒火的盯着李石說道。
“不要以爲你和柳輕候走得近就沒事情,我要讓你知道這裡是鎬京,不是雒陽。”姜少伯對於柳輕候的身世瞭解的很清楚,或許在雒陽他柳輕候還能說上幾句話,這裡是鎬京,他柳輕候算個毛?
“呵呵,我正大光明的贏的,你們這算是打算賴賬嗎?”騎在馬上,李石看着對面的十多個人,感覺到很有意思,原來還有這樣的套路。
“把東西交回來,順便把那個玉佩也交出來。”楊嗣昌要是不說話,李石還不明白,現在他知道了,原來是看上了自己的玉佩,膽子不小,皇家御用的東西也敢拿?
也就是楊嗣昌之前沒有看清楚,少府製作的玉佩上面有着一個微雕的龍紋,這是皇家御用的憑證,其他玉佩上不會允許雕刻龍紋。
自從大周皇朝消滅了大商以後,龍紋就成爲了皇家御用之物,除了皇室,其他人不允許使用龍紋,哪怕是公卿貴族也不行,公候們倒是可以使用蟒紋,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還不如一些猛獸的花紋更有意思。
“玉佩我給你們,你們敢要嗎?”李石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在手上不停的把玩。
“二爺,他們豈敢侮辱你?”看着對面咄咄逼人的模樣,安祿山也忍不住了,君辱臣死這條樸素的是非觀念還是很有市場的,安祿山既然現在是李石的護衛,就要擔負起護衛的責任。
“沒事,一羣垃圾罷了!”
“叮叮噹噹!”伴隨着一陣銅鈴聲音從遠處傳來,衆人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另外一處,一架豪華馬車由兩匹白色的駿馬拉着。
呂丘穆掀起簾子看向這邊,“楊嗣昌,你又搞什麼鬼?”呂丘穆一眼就看到了楊嗣昌,誰讓他站在了C位。
“呂三少,我在教訓一位不懂事的人!”楊嗣昌微笑着回答道,對於呂丘穆,楊嗣昌也不敢得罪,要不然呂丘穆就敢打的他半死。
“哦!”呂丘穆順着楊嗣昌的目光轉個方向,然後就看到了李石,“嗯!”
“呂三哥,好久不見,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李石看到呂丘穆之後,就知道今天想要把對面打個半死是不可能了。
“你,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就不怕小妹回去給你好看?”呂丘穆看着李石,腦子都要炸了,這個傢伙竟然來渭水之會,什麼意思?小妹知道不知道?
“呂三哥,這件事情我會和小妹解釋,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李石說完也不等呂丘穆有什麼話說,直接騎着銀星離開。
至於楊嗣昌和姜少伯,李石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羣二代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除非是他們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