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沒想到自己村子裡竟然一下來了倆村官,還都是漂亮的女孩,看樣子都是大學剛畢業,青春靚麗的,看着都讓人舒服。
不由得笑呵呵再次給兩人問好。
那個周雅麗倒是笑着伸出手,和李辰握了握。可那個高靚不知爲何,竟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還問道:“你叫李辰?”
“啊?你…認識我?”
李辰奇怪,連李立文、周雅麗也很奇怪,不由得望向她。
高靚卻搖了搖頭:“不認識。”
李辰笑了笑,心裡卻說:“不認識你剛纔那麼問啥意思?”
而此時,李立文又開口了:“小周、小高,你們可能不知道,李辰也是大學生呢,他可是我們村唯一一個考上北京xx大學的呢。”
“啥?你是xx大學的?”
高靚好像很詫異,李辰看了看她,心說這丫頭怎麼神神叨叨的。
但面上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什麼系的?哪年畢業的?”
高靚好像個查戶口的。
李辰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回答道:“我學算法的,xx年畢業。”
但李辰說完這些後,他能清晰地看到高靚眼中閃過的那絲異芒,雖然她竭力的抑制了一番,但還是被敏銳的李辰瞧了個正着,心裡的疑惑更濃了。
“好啦好啦,李辰啊,剛纔我不是說正好有事找你嘛。這事啊,就是與這兩位有關的。”
李立文此時又說道。
“啊?啥事啊?”
李辰一聽,心說怎麼與她們有關係?
“是這樣…嗯,要不咱們裡面坐着說罷,話有些長。”
看到高靚望着李辰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耐,李立文以爲倆大學生很累,便張羅着屋裡坐,順便也能休息休息。
一行人進了大隊部裡,紛紛坐下,李立文還特意給兩個女孩倒了茶水。
隨後纔對李辰道:“是這樣,兩位來呢,是鎮裡的意思,這不,咱們這最近會啓動幾個大工程,會很忙碌,村裡幹部人手也不夠用。可她們來呢,別的還好說,就是這吃飯是個問題,我已經和你開福叔說好了,只要二位在大隊部裡辦公,那三頓飯都在他那解決。但二位一旦去北山那邊或者西山坳子那邊的話,那邊距離咱隊部較遠,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好來回跑,所以我尋思着你那山場不是開伙嗎?蘭子和你秋燕二嬸那手藝肯定沒得說,伙食費也不是問題,唯獨就是你那添兩副碗筷的事,你看…”
“這點小事啊,您直接定不就完了嘛,只要二位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李辰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兩位主要工作是在那片工程之地啊,想必是上面不太放心了,找些新人來盯一盯,這倒也正常,就是難爲這倆小姑娘到這苦地方來鍛鍊,看那小細腰,也不受不受得住?至於吃飯,這算個啥啊?
見李辰答應的痛快,李立文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這個子侄越來越對他心思,之前對他的那點成見,早就飛到了爪哇國。
“那好,小周、小高啊,這事就算定了,你們二位先去休息休息,明天我再安排人,帶你們熟悉俺們村的環境,好吧?”
周雅麗高靚自然沒啥意見,於是,德文叔便笑呵呵的帶着兩個女孩去她們的住處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李辰在她們出去的剎那,感覺到那高靚不知爲何又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似有不善。
心裡奇怪,心說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好像總看我不順眼?我哪招你了?
正胡思亂想,李立文忽然問他:“辰子,你來找叔啥事?”
李辰這纔回過神兒,想了想,把之前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到李辰還要他給找20個人,李立文一邊哭笑一邊指着他:“你小子,真是能折騰。”
這話可不是抱怨,而是實實在在的褒獎,話裡話外透着對這個侄子的喜愛和讚賞。可不是嘛,自打他回來,這才半年多功夫,村裡發生了多少大事啊,不僅村裡不少人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實惠,連帶着他這個村班子也是被鎮裡大會小會的表揚。現在再去鎮裡開會,也不會聽到人家嘲諷的冷笑和不屑的白眼了,取而代之的是熱情的攀談和奉承,這可讓他和村裡的幹部着實揚眉吐氣了一番。
雖然感覺得到李立文心裡的高興,李辰反倒故意說道:“咋啦?叔,您不願管我啦?那我可告訴我嬸子去!”
“你個小兔崽子!”
李立文站起身,假意要用腳踢,李辰噌的一下躥出老遠,一臉壞笑。
“叔,您這就是答應嘍?”
對李立文脾氣越發瞭解的他很清楚,與這個倔老頭相處,不必用那種文鄒鄒的虛假一套,反倒是這種嬉鬧的方式,更容易讓老人家接受。
果然,李立文點了點頭,可隨即又眉頭輕皺:“可是辰啊,咱們村人雖說還有些,但能幹活的,幹好活兒的怕是不多了,叔也不能隨便給你找,要不你看這樣行不,我從別的村給你打聽打聽?”
李辰想了想:“當然沒問題,只要您能看上的,我照單全收。”
“你這臭小子,嘴越來越甜了。”
李立文笑呵呵的數落,但心裡很受用。
不過李辰接着又道:“叔,其實我還有個想法,就是您能不能發動咱村的人,把各自家裡頭在外面打工的往回召集召集,畢竟肥水儘量不流外人田不是。”
聽到李辰能有這份心思,李立文眼中的光越發柔和,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好啊。”
可隨即又眉頭一皺:“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你那是搗鼓出了些動靜,但大家可能還都有些擔心,因爲大家也不知你能不能長遠,所以啊,此事急不來啊。”
李辰聽了,也是連連點頭。倒是村裡一把手,考慮問題就是完善。
不過李立文的話也提醒了自己,看來自己還需要多多努力,山場的發展不能光有速度,還要做的有厚度,要讓人看了有信心,讓村裡人真正能看到長遠的希望,這樣才能真正的把人心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