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大清早的幹嘛?”
立文書記扶着門框,邊把鞋提上,邊問道。
“叔,你跟我來,我帶你看樣好東西!”
李辰嚥了口唾沫說道。
“嗯?啥好東西?怎沒拿這來?”
“那東西拿不了!您快點,跟我來吧,來了就知道了。”
“你小子!搞什麼搞?”
立文書記忍不住數落了李辰一句,但也知道他素來穩重,所以還是跟着他走向了村東面。
見李辰一路向東,然後沿着潮河河岸再向北,立文書記眉頭輕皺,不知他到底要幹嘛?
夏日清晨的天很涼爽,隨着潮河的通水,很多漂亮鳥兒都飛了回來,嘰嘰喳喳、飛來飛去的,很是熱鬧。
水邊,水草也變得豐茂,不時有青蛙卜咚卜咚躥下水,激起一團浪花。
已經有魚了。
就是這麼神奇,也沒見誰撒魚苗,也不知哪有魚卵,就這麼平生生的,水裡就有了魚。
李辰記得,村裡的老人們曾說過,有些魚卵就藏在石頭縫底,沒水時沉睡,有水時自然孵化。
李辰小時候還曾和小夥伴們一起翻檢過幹河牀的石頭,想要找些魚卵,但從沒找到過。長大後,更是以此爲笑談。
但這條河剛剛有水沒多久便出現了魚,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吧!
所以李辰想起幼時老人們的話,心裡暮然又涌起了一份溫馨,想起小夥伴們,一股想念尤然而溢。
看到李辰望着河水傻笑。立文書記喝道:“嘿,傻樂啥呢?”
“呵呵,叔,您甭說我,待會您看到那好東西。保證也得樂得合不攏嘴!”
李辰笑呵呵打趣道。
“哦?到底啥好東西,你不能提前說說?”
立文書記也被勾引的心癢難搔。
“快到了,到了您自己看吧!”
李辰一指前邊那個山灣,河水正是從山裡的河谷流出,從那轉彎自北向南流過提轄村的。
見沒多遠了,立文書記也就沒再追問。
爺倆又走了幾分鐘。到了山彎處。
河水到這有個拐彎,所以有些湍急。但卻並不很深,有個天然的石底臺,提轄村的老人都知道。
挽起褲腿,李辰當先下了河。
“咋着。還要去對面?”
立文書記眉頭輕皺。
“就在對岸,您快來吧!我扶着您,放心,沒事的。”
李辰伸手招呼道。
立文書記想了想,也只好把鞋脫了,拿在左手,挽起褲腿,下了河。
河水冰涼。但這季節卻顯得很舒服愜意。
水很急,這條底臺原本很滑,但由於通水時間還不長。沒有那些水苔蘚,所以踩在上面還算穩當。
再加上李辰走的極穩,手勁也很適中,所以老頭心裡倒也毫不擔心。
走了十幾分鍾,到了河對面,穿上鞋。又往山根處走了百多米,正待老頭又要問李辰的時候。李辰忽然伸手一指:“到了,叔。您看那!”
“嗯?”
立文書記聞言,順着李辰手指方向凝神望去,發現那邊好像有個方圓數米大小的石坑,石坑裡也是充滿了河水,不過因爲不在主河道,水很平穩,不由奇道:“一個水坑嘛,看它幹啥?”
“您再仔細看,看那石頭上,諾…那黑的,長四條腿的,是啥?”
李辰繼續指着那邊說着。
老頭眯起眼睛,雖然年歲大了,但視力還算不差,最主要是那山石發暗黃,而那山石上的兩隻東西,烏黑烏黑的,煞是顯眼。
所以老頭很快看到,又仔細看了一會後,臉色變了。
“難道是…是…不能吧?”
“爲什麼不能?”
李辰插口道。
“那東西…那東西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了,不可能再有了吧?”
“叔,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我看那倆八成就是。”
見李辰言之鑿鑿,立文叔也激動起來:“那咱過去看看?”
李辰自然沒意見。
爺倆立刻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還好,那兩個傢伙懶洋洋的,似乎並沒發覺有人靠近。
差不多距離還有三四米遠時,立文書記拉住了李辰,不讓再繼續靠近了。
他凝神仔細的再望,上下瞧了足足五六分鐘後,這才一臉喜色的一攥拳,低聲對李辰道:“沒錯,是它!”
李辰面上也露出了喜色,實則心裡早已知曉了結果。
那兩個半米多長的傢伙正是他悄然放出的娃娃魚,那兩隻大傢伙在李辰空間水潭裡泡了這麼久後,最顯著的變化就是體積,已經由原來的碩大無比,變成現在的大小了。當然現在的大小,比純在地書空間裡時,還要略大一些。
而放出它們的原因,正是李辰要實施的那個“絕妙計劃”。
因爲他已經查清楚了,娃娃魚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瀕危物種,若是能在這發現這種動物,那自然會引起相關方面的關注和重視,肯定也會採取相應的措施對該地區的的環境進行保護,如此一來,李鐵驢攔壩蓄湖的計劃必然受到影響,搞不好黃了也說不定。
即便不黃,其計劃也必然被各方緊盯起來,而他們再想由着自己性子來,恐怕就不成了。
正是因爲想到這個,李辰纔會暗暗地放出這兩個寶貝。當然,方圓二十里也都籠罩在地書的控制範圍之內,李辰也不用擔心這倆傢伙逃跑。
不過李辰的擔心真的有點多餘。
因爲這倆傢伙自打進入李辰的空間水潭後,李辰暗中觀察過它們幾次,發現它們彷彿賴在裡邊了似的,極爲的舒服愜意,恐怕現在李辰想趕它們走,它們都不一定願意走呢。
“叔,接下來,您準備怎麼做?”
李辰想看看立文書記是否能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立文書記皺了皺眉,想了想後說道:“這娃娃魚好像是保護動物,我覺的得立刻報告鎮裡領導,讓他們拿主意。”
“叔,這麼做,不好吧!”
李辰必須要提醒他了。
“嗯?爲什麼不好?”
立文書記疑惑道。
李辰心裡暗歎了口氣,書記爲人太過正派,很多事情第一時間總想着要按最合理的方式出牌,殊不知這關鍵時期,人家正想算計你呢,你好不容易有副好牌,卻還要拱手送給人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