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不一定!”
“你是不是對我剛纔的問題有些奇怪?”對於他想知道汪函的說了什麼話甚至於表情,我有些詫異,但沒想到她會自己問出來。
“是的,有一點!”
“樂樂,最近我想證實一些東西,但是現在不是可以說給你的時候……”稍微沉吟一下又道“汪函也許是我最近要找的一個人!”
“什麼?能說的清楚些嗎?”
“恩,我現在也不確定,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好嗎?你也暫時不要告訴汪函我們今天的談話,可好?”
“嗯,好的!不過我們今晚要住在這裡嗎?”
“你這幾天住在哪裡?”
“在周洋的店裡!啊~,他讓我下班後早點回去!”我一驚,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都是那個‘小肉肉’……
“他~讓你下班後早點回去?嗯?”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她想歪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了~”
“喔~,那我想的是那樣啊?”
“討厭,人家不和你說了!”
“恩~,走吧,去見見周洋。”
“妖姬,你經常打架嗎?”想起周洋說的話,我沒管住自己的嘴。
“也不是經常,怎麼會這麼問?”看她答的坦蕩,我突然爲自己的有心試探感到些許羞愧。
“額~你上次受傷,就是臨走時,周洋說你和人動手了,那點傷對你來說就像大象身上的刺一般……,額,妖姬你…。”
“哈哈,他還給你說我是女暴龍了吧!”
“啊!你怎麼知道?”
“嘿嘿,周洋,好小子,你死定了!”
看她笑的奸詐而又不懷好意,我一個激靈,暗自吐吐舌頭,周洋,我不是有意出賣你的,你‘在天之靈’一定不要生我的氣看…當我告訴她周洋感冒了的消息後,她幸災樂禍的問我是不是發生了英雄救美的故事,比如
佳人在冬天掉進了荷花池,然後英雄周洋縱身跳入寒冷刺骨的水裡,將美人溼淋淋的抱了上來,而美人爲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春心萌動了之類的,怕她那張壞嘴再說下去,搞不好連以身相許都出來了,我趕緊截斷她“纔不是你說的那樣呢,我和周洋哪有你說的齷齪?說說你這幾個月的事了,我可是很好奇呢!”
她嘎嘎怪笑了一陣,“害羞了?看來我不在的日子,發生了些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的事情啊~某人現在的樣子真是‘面如桃花眼含春,言談嫵媚春心動’啊,看的我這個局外人都想要撲上去,不知道那個周小怪怎麼忍的住的!”她擺着一副半仙的樣子,我心裡有些汗顏,確實發生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而且還和你有關,看她一眼,我沒有再說什麼。還沒到周洋店裡,汪函就打來了電話,說他們陳科長想認我做乾女兒。想起那個黑熊一般的陳科長,我不禁泛起一陣噁心,聲音已經先大腦一步的拒絕了。汪函看我拒絕的徹底,也沒再說什麼。
妖姬送我到周洋店裡後,看着周洋瞬間變得耀眼的目光急切的上下打量着她,莫名其妙的我心裡竟然酸了酸。妖姬眯了眯眼,促狹的衝他嘿嘿笑了聲,周洋作勢抱着自己抖了抖,“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也有幫你照顧小呆!”
“恩~我受傷不過是大象身上的刺?”她淺笑溫柔的問周洋,周洋看我一眼,嘿嘿傻笑了聲,向後退了一步。
“我是女暴龍?嗯~?”周洋又看我一眼,繼續傻笑着後退,額~,他退我身後做什麼?感覺到他輕輕推我向妖姬的方向“小呆被打了~”
真是卑鄙,竟然爲了不被妖姬修理,答應我不告訴她的事,這會竟然輕描淡寫的拿出來做擋箭牌了……
“哦?”挑挑眉,她繼續淺笑着。
“真的!被那個姓汪的打到住院了,一週沒來上班,那個我們設計部的鐘藍可以作證,啊~!”看着妖姬眯起的眼睛,周洋唰一下捂了自己的嘴,轉身就向店外跑。
“我還沒吃飯呢~,你不打算請我吃飯嗎?”妖姬清朗的聲音頓時讓他一個急剎車。
“啊?請,小呆你喜歡吃什麼?”不是妖姬說要他請的麼,幹嘛問我?
“不錯嘛,我還以爲你發燒給燒傻了呢!”妖姬笑一聲道。直到她離開,也沒見她再提我和周洋互相出賣的消息,我暗自鬆了口氣,周洋卻苦着臉,“小呆,你可害慘我了!她剛纔讓我週末做她的陪練~,我會被她那羣狼拆了骨頭的!”
“那羣狼?”
“無知者無畏啊~,至理名言呀!”他長嘆一聲,揉揉我的頭髮就開始往回走了。第二天下午,剛下班走出大樓,就看到汪函兄妹等着大廳,我最近命犯煞星還是怎麼了,怎麼總有人在這等。汪娟看我走出電梯,輕快的跑過來抱着我的胳膊“姐姐,我都兩天沒見你了,我想你了!”想我纔怪!
“恩~謝謝,你們怎麼來了?”
汪函溫文爾雅的走過來,一身合體的大衣襯的他更是精神,“樂樂,我今天剛回單位上班了!晚上有飯局,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看着我稍顯疑惑的樣子“走吧,路上說!”
在車上,他告訴我,他們陳科長今天早上打電話,讓他去上班,希望晚上我可以和他一起吃個飯,因爲我總是讓他想起他年輕的時候,想起他沒來得及享福的亡妻,而如果他們有一個女兒,也該和我是差不多的。覺得我的出現是緣分,彌補他想要兒女雙全夙願,希望我可以不要嫌棄之類的!我縱有千般不願,在汪函的軟磨硬泡下,也只得答應先一起吃個飯,至於要不要做他的乾女兒,汪函讓我今晚觀察一下陳科長再做決定,而他會無條件的支持我!到了酒店,在侍應的引領下,我們到了豪華包間。雖說只是吃飯的地方,可裝修的極爲富麗堂皇,寬敞的包間內部又有屏風相隔,既能唱歌也能休息。陳科長一看我們進來,立刻含笑站了起來“樂樂,你來了!真是太給我老頭子面子了,一看就是個貼心的好孩子!唉~”他深深地嘆口氣,像個數年未見自己女兒的父親般領我坐下,又替我拉了椅子,眼神誠懇的讓我不禁懷疑這還是婚宴上我見過的那個科長嗎?汪函衝我笑笑,“我就給你說吧,陳科長真是誠心誠意的!”
“來,樂樂,好孩子,想吃什麼我們就點什麼,你要是一時不能接受,那咱們慢慢來,等你那天覺得,我配的上讓你認我做乾爹了,你再叫我也不遲!”我抿脣笑笑,坐了下來。
陳科長給我們講了他和亡妻相識相知再到相戀,直到陰陽相隔的過程,聽的我眼淚漣漣,一個這樣癡情的男人,爲了自己的亡妻,二十多年來,竟未再娶,又做爹又做媽的獨自把兒子拉扯大,真是太不容易了。前些天對他產生的厭惡也在這樣的氣氛裡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