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再次感受到，自己的妹子們聚集在一起威力有多麼大。
雖然其中不乏奔四老姑娘，但四十歲的神姬和二十歲的差距小到林有德這種粗心的男人根本看不出來的地步，加上這個年代化妝技術已經有一定積累，所以林有德的妹子們各個看起來都像妙齡少女。
再加上現在房子裡還有真正處於豆蔻年華的女兒們。
所有人都盯着桌子上的神姬用便攜魔導器。
“剛剛確實是發光了，”茜茜最先說道，“我看得很清楚。”
“親愛的，你真是太厲害了！”狐狸摟着林有德的脖子，“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不不，我剛剛說的你沒聽見麼，”林有德任憑狐狸前後搖晃着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今後可能每個人都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全人類都可以使用這所謂的魔導能量。其實我覺得魔導能量這個叫法已經不合適了，這明顯是某種自然存在的力量，是可以被主動掌控和利用的力量，它就是自然科學體系的一部分，只是我們對它的瞭解還不夠而已。實際上，我想我們可能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搞錯了？”夏莉挑了挑眉毛，“你是指我們的自然科學搞錯了麼？”
“是的，”林有德看了眼夏莉，“我舉個例子，有個養雞場，每天飼養員會在中午十點的時候來給飼養的雞餵食，久而久之雞裡面的大學者發現了它們的世界的一個真理：每天中午十點會有食物出現在飼料槽裡！這個真理是準確的，所有的雞都能驗證它的準確性，因此這位雞學者獲得了極高的聲譽。”
“雞裡還會出現學者？”小璐瞪大眼睛，“那隻學者雞好吃嗎？”
小璐天真的話讓所有人都笑了，林有德則看着小璐說：“而有一天，那雞學者忽然就被小璐抓走吃掉了，緊接着當天養雞的主人把其他雞都送去了屠宰場。”
“我不喜歡生吃雞啊，”小璐皺着眉頭，“生吞活鴿倒是不錯。”
“小璐乖，”安傑利塔輕輕摸着女兒的腦袋，“這裡好好聽就行了，好嗎。等結束了媽媽會回答你的問題。”
“好！”小璐大聲應到，還對安傑利塔咧嘴露出暖意百分百的笑容。
在小璐閉嘴之後，林有德繼續對自己的後宮和女兒們說：“所以，很可能我們之前的自然科學搞錯了，它只觀察到了表層的事情，沒有看到世界更深處的東西。而我們的探索，正在把這個世界的真相揭示出來。”
“我關心的是，這對現實世界有什麼影響。”茜茜一副認真的口吻問道，“會影響我們的戰略決策麼？”
“目前來說還不會，因爲我們對現在的各種科學規律的另一面有些什麼，所以只能先根據現在掌握的情報，處理好已知世界的各項事務。但我們必須在開拓新世界上貢獻更多的力量，我們不能等着新世界展露在我們眼前了再採取行動。我的計劃很簡單，我們應該從現在就開始挑選孩子，讓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高強度的魔導波動中，並且和零號元素接觸。”
“這樣做是不人道的不是嗎？”茜茜擔心的問。
“是啊，”林有德點點頭，“所以我們的實驗目標，是那些生下來就帶有生理缺陷的孩子，比如智障兒、遺傳病兒等等，他們在未來的歲月裡只能承受不幸，而我們的實驗也許能夠給他們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能力。另外，這種接觸實驗其實危險性不會太高，因爲這些兒童並不會像斯巴達們那樣經受改造，我們只是讓他們在高濃度的魔導能量中生活而已。”
“如何保證高密度的魔導能量呢？”伊莎貝拉問。
“那就只能拜託你們輪流去給這些孩子發功了。”
“親愛的，你在使用我們這方面，還真是不遺餘力呢。”莉迪亞笑道，“之前我巡演，嗓子都唱啞了好多次呢。”
林有德伸手摟着莉迪亞的腰，輕聲哄了她幾句。
與此同時伊瑟拉伸手拿起剛剛林有德讓它發光的魔導具，拉到眼前仔細觀察着。
“這魔導具，剛剛只是產生了可以讓表面符文亮起來的光吧？”
“是啊，但這已經很厲害了。”薇歐拉對女兒說，“之前在理論物理所參觀他們的驗證試驗，實驗員只能讓魔導具的符文發出微弱的光呢，向你爸這樣讓它發出穩定明亮的綠光的實驗員基本沒有。”
“爲什麼是綠色的光呢？”伊瑟拉再次提問，“這個東西正常運作的時候符文會發接近亮白色的淺藍光吧？”
實際上，神姬用的魔導裝備基本上都是發藍光的，有時候爲了戰場識別，會在發光符文外面裝有色玻璃，這樣發出的光就會變成其他顏色，不過因爲被有色玻璃擋了一下，所以亮度會降低不少。
“發綠光難道不是因爲老爸給老媽戴了太多綠帽麼？”妮婭趴在桌上打趣道，“你看看，這左擁右抱的。”
“那也應該是老媽的魔導器發綠光啊！”
“誒，”妮婭愣了下，“是哦，華生你發現盲點了！”
“我可沒有出軌！”薇歐拉急得猛拍桌面。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薇歐拉身上。
“哦嚯嚯，”狐狸奸笑着，“這麼急着否定，這是有問題啊，得讓我的特工好好查一查了。”
“查呀，哼。”薇歐拉漲紅了臉，不高興的一屁股坐下。
“妮婭，”茜茜小聲訓斥道，“那種玩笑拿你爸開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她會這麼在意這點嘛。”妮婭看起來有些委屈，“不就是個玩笑麼……還有，這根本不是我惹的禍吧。”
“是我，”伊瑟拉舉起右手，“媽媽你別生氣了，我只是開玩笑呀。”
“就是啊，”莉迪亞把林有德的手扯開，繞過桌子到薇歐拉身後，抱住她的脖子，用胸部安撫薇歐拉的後腦勺，“薇歐拉小姐有多專情，我們大家都知道的。”
“實際上，她的身高和體態直接就出局了呀，來接近她的人肯定都是另有所圖，她很清楚這點，所以根本沒有出軌可能啦。只有傻子纔會和另有所圖的人出軌吧。”狐狸嘰裡咕嚕說了一串，最後被伊莎貝拉用胳膊肘頂了下腰才閉嘴。
這時候薇歐拉好像也被莉迪亞柔軟的胸部安撫過來了，她哼了一聲，瞪了狐狸一眼，隨後悶悶不樂的說道：“我確實又矮，又笨還不能打，但我絕對不會傻到把自己正妻的位置讓出去的呀！而且，我啊，在你們還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鬼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呀！你們這些人裡，對他的依賴和喜歡的程度我絕對是最高的！”
“這個我們都知道啊。”莉迪亞在薇歐拉身後柔聲說，“所以也沒人想和你搶這個位置呀。”
“抱歉啦，”狐狸也對薇歐拉說道，隨後她瞥了眼自己的女兒，“妮婭，以後說話小心點。”
“誒，又是我背鍋？都說這次不是我啦，是大姐啊！”
小璐輕輕拉了拉安傑利塔的手，小聲問低下頭來的生母：“妮婭姐姐沒有背鍋啊，沒看到鍋呀。”
安傑利塔撲哧一下笑了，這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趕忙收起笑容，嚴肅的迴應衆人的目光。
“安傑利塔，”林有德看着天使說，“笑一個。”
“啥？”安傑利塔很莫名。
“小璐，去咯吱你媽。”
“哦。”小璐聞言立刻張開雙爪，向安傑利塔腰部側面和胳肢窩撓去。
“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小璐哈哈哈哈……”安傑利塔拼命用雙手想要擋開女兒，但顯然完全不是小璐那源自血統的雙爪的對手，她只能笑得眼淚狂飆，同時不斷的拍打這背後的翅膀，白色的羽毛飛得到處都是。
安傑利塔的失態，讓房間裡的氣氛爲之一變，一下子輕鬆起來。
在安傑利塔被小璐撓得躺到地上之後，林有德才讓女兒收手。
安傑利塔趴在地上一副被狠狠侵犯了的姿態，那場景簡直美不勝收。
“爲了改變氣氛，竟然用這樣的招數，”狐狸一副驚訝的口吻，“你是魔鬼麼，親愛的。”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看安傑利塔很享受這次和女兒的交流嘛。”
“確實，”安傑利塔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小璐從來沒有這樣和我玩鬧過。”
“媽媽你很喜歡這樣嘛？”小璐瞪大雙眼，“那我以後看到你就撓了哦。”
“別！”安傑利塔想都不想都拒絕道。
“爲什麼呀？”小璐歪這頭，腦袋上全是問號。
“媽媽想要你來胳肢的時候，就會跟你說的。”
“哦。”小璐看起來有些失落。
於是安傑利塔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的臉頰。
“話說我們在討論什麼來着。”狐狸問。
雖然知道她是在賣蠢，但林有德依然回答道：“在討論普通人使用魔導技術。”
“啊對，想起來了。”狐狸打了個響指，“然後要找些可憐的一出生就有缺陷，或者面臨夭折的孩子來實驗我們的構想，對嗎？”
“沒錯，當然我們也可以用死刑犯，但那太危險了。而且用成年人的意義不大，因爲現在的斯巴達其實就可以看過成年的實驗範本。”
“原來如此，”妮婭雙手抱着後腦勺，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我剛剛還在想，爲毛不用死刑犯。確實再用成年人的話，就和斯巴達重疊了。話說斯巴達竟然還有這功效，老爸你不說我還想不到呢。”
“你老爸厲害吧？”
“厲害呀！”妮婭笑道，“我簡直非老爸不嫁了。”
林有德開心的大笑起來，其他人也面露笑容，似乎把妮婭的話當作玩笑。
在和夫人們商量完後，林有德召集自己最頂尖的科學家，將整個構想和盤托出。
“如果執行這個計劃，”薛定諤說着瞥了眼自己的同僚們，“執行這個計劃只能用那些父母健在的嬰兒，這樣纔有所謂的‘自願’，嬰兒連判斷能力都沒有，根本不存在自願這個概念。”
“我沒意見。”林有德立刻點頭，“我也是當父親的人。所以如果不是認爲需要用這種方法來驗證我的構想，我是絕不會用嬰兒來進行實驗的。”
“雖然您是當父親的人，但您的女兒全是神姬。”泡利直言道，“當然了，我並不會因此質疑您的人道主義信念，在剛過去的戰爭中，您對人道主義的理解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體現。至於用嬰兒來進行實驗，即使這種實驗幾乎不具備危險性，只是一種技術驗證，我也只能持保留意見了。”
緊接着其他科學家紛紛表態，有半數持保留意見，剩下的也都強調要在保證安全和自願原則的情況下開展實驗。
就像林有德預料的一樣，大科學家們果然都是一羣善良的好人。
就這樣，林有德的實驗計劃終於開始執行。
當然，林有德不會直接宣佈“我們要培養新人類”，而是把這個計劃作爲一個慈善計劃向公衆宣傳，同時在宣傳的時候刻意強調“危險性”以及“不確定是否真的能解決問題只是嘗試一下”這兩點。
宣傳方案拿出來之後，狐狸還擔心按這個方案沒人來。但很快事實就證明這個擔心是多餘的，因爲戰後嬰兒潮已經確確實實的到來了，德國各地新生兒數量非常多，總體數量多了，那有遺傳病和生理缺陷的新生兒的數量也會隨之上升。很多得到了不健康的孩子的爸媽都很絕望，因爲他們一方面要努力工作以應對戰後最初幾年經濟結構調整帶來的神谷產能壓力，一方面又要照顧有病的孩子。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覺得就算讓林有德的“慈善機關”替自己撫養幾年孩子，那也是值得的，就算出了意外——說不定對這個孩子反而是好事，和他們長大以後要面對的生活比起來，死亡說不定是個解脫，不是每個人都能活成張海迪或者海倫凱勒，也不會有哪個患兒家長對自己的孩子抱有這樣過分的期待。
家長麼，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簡單一點，輕鬆一點。
很快，志願參加計劃的申請表淹沒了剛剛成立的計劃組織部門。
緊接着，用於養育實驗兒童的設施也開工建設，第一批實驗者則被安置原先林有德控制的國民警備部隊的營房裡。
林有德的後宮們每天晚上輪流值班，保持整個設施都處在一定強度的魔導波動中。
而白天孩子們則被帶到理論物理研究所和斯巴達計劃的項目組，在那裡繼續接受魔導波動的影響；有時候孩子們會跟隨戰姬部隊進行訓練，實戰狀態和高強度訓練中的戰姬部隊釋放出來的魔導波動強度對於普通人來說並不算低。
除此之外，科學家們還在孩子們的食物和飲水中加入微量的零號元素——零號元素已經被證明是一種幾乎無毒的元素，但目前還未有研究能證明零號元素在人體內富集是否會造成負面影響。所以科學家們進行得非常小心，零號元素只被投放給少量孩子，其他孩子則作爲參照組。另外，投放劑量得到了嚴格的控制，同時他們每天都要對被投放的孩子進行抽檢，嚴密監控血液中零號元素的含量。
好在幾個月時間過去了，這些孩子們都沒出什麼問題——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令人驚訝的變化。
計劃開始三個月後的一天，林有德在安傑利塔的陪同下參觀了項目組基地。
“真令人痛心。”安傑利塔皺着眉頭看着單向玻璃另一面的孩子們，“這些孩子一出生就被不幸籠罩，想到這點就讓我十分的難受。”
“是啊，”林有德盯着十七號牀的孩子，“看那個孩子，病歷上說他的遺傳病會讓他一刻不停的忍受疼痛，因爲他的腦神經有問題，會整天感受的痛。想一想就覺得可怕。更可怕的是，痛覺其實是人類的一種預警系統，正是因爲有痛覺的存在，人類纔會本能的迴避危險，因爲就算最勇敢的戰士，也是怕痛的，他們只是比較能忍耐而已。”
當然，後世有部分人把痛覺變成了一種快感，但林有德不會告訴安傑利塔的——實際上，安傑利塔自己也有點那種傾向，晚上和林有德“玩”的時候，安傑利塔曾經要求林有德再電她幾次，感覺她已經是個輕度m了，林有德不想她症狀再加重。林有德認爲稍微有一點m傾向有助於增加情趣，口味太重了那就不好了。在另一個時空，林有德看重口味本子只是滿足獵奇心態，擼是根本擼不起來的。
而十七號牀上的那個孩子，他如果不成爲一個享受痛苦的變態，就無法生存下去。不但如此，一個從小就習慣了痛苦的人，他的行爲很難不失常，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變成《沙耶之歌》裡主角那樣，感受異於常人的傢伙。
這樣的人生，在林有德看來，百分百是不幸的。
這時候安傑利塔輕聲說：“我們其實，騙了這些孩子和他們的父母，對吧？”
“是啊。”林有德干脆的承認。
就算實驗成功，也不會減輕這些孩子的痛苦，對他們未來的悲劇命運，影響也十分有限。這個計劃唯一和社會福祉有關的好處，就是能讓這些孩子的父母得到解脫和安慰，除此之外，這就是個純粹的科研探索計劃。
“人類必須邁出這一步。”林有德用低沉的聲音說，“必須付出犧牲。當年魔導技術取得突破，不也是因爲活體解剖了神姬和戰姬麼。”
安傑利塔沉默了很久，隨後開始輕聲禱告。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