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四小時飛行，飛機安全降落韓國。
走出機場，徐霖和姜閔告別，因爲昨天喝酒的緣故，他回家倒頭就睡。
隔天上午，徐霖才把萊奧接回家，餵了它點狗糧後換上羽絨服出門。
剛到韓國倒不至於立刻開機，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先是坐上車給姜閔發了兩條消息，讓他把劇組全部人聚起來聚餐。
電影開機定在兩天後，徐霖認爲有必要在媒體面前宣傳一波開機新聞。
而聚餐可以聯絡感情，剛好能用於宣傳，不過他今天的事可不止這些，開工作室的事情迫在眉睫，他還得跟S-M公司談談。
上午十點，徐霖抵達S-M大樓，因爲之前有開會的緣故，所以保安也沒攔着。
頂樓，作爲當今社長的金英敏此時正在辦公室看着提交過來的年終報告。
下一秒，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
“進。”
徐霖推門而入，對着金英敏微微躬身：
“金社長，好久不見。”
“噢？徐理事。”金英敏看到徐霖時有些驚訝，放下手中的文件道：“今天怎麼來公司了？來來來，坐，剛好我有事想跟你說。”
“那還真是巧了，我也有事跟您說。”徐霖笑吟吟的走上前，坐到他對面。
說實話，S-M上年並不好過，今年必須調整策略，金英敏與徐霖對視兩眼，起身走到咖啡機前接了杯咖啡，遞給他後重新落座。
“我要說的事比較重要，如果徐理事不介意的話，那我就先跟您說吧？”
“我的事也很重要。”徐霖抿了口苦咖啡：“不過一切以公司的事爲先。”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金英敏翹起腿躺在辦公轉椅上，直言道：“相信你也知道，2014年公司被其他人打壓，股價時不時就暴跌，所以我們今年打算讓公司組合全體迴歸。”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個小導演。”徐霖面露疑惑，開玩笑道：“難不成金社長打算讓我去歌謠界闖一闖？”
“呃，哈哈，徐理事真幽默，公司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拜託伱。”
“金社長直接說就行。”
相較於家裡的那個總是笑盈盈的老爸，金英敏給徐霖的壓力微不足道，商人也得分三六九等，顯然他對面前的這位並不害怕。
但徐霖也沒放鬆警惕，只見金英敏擡手輕輕敲打着桌面，嚴肅的看着他。
“全員迴歸會對公司產生負荷，我們沒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可用，剛好徐理事是導演，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公司拍攝幾個MV。”
“啊……？”徐霖呆若木雞，皺着眉頭，坦然道：“金社長您是不是說錯了？我確實是導演，但讓我拍MV你不覺得大材小用嗎？”
“我知道你不願意，可公司也沒辦法，畢竟你在韓國也有不小名氣。”
“噢，你們想蹭我熱度？”
這麼說徐霖就明白了，他在韓國的名聲的確不小，尤其在女性團體中，而追星的男女佔比更多的是女生，他這算盤打得確實響亮。
組合迴歸的時候他親自拍攝，再加上組合本來的熱度，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原本徐霖還打算用股份將林允兒撈出來，現在看來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他皺着眉，閉口不言，假裝抗拒實則內心狂喜，沉思片刻後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作爲導演，其實我該拒絕的。”
徐霖仰起頭，擡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但我又是公司的理事，看到公司被打壓我心裡也非常難受，算了，名聲不重要，我答應！”
“真的嗎？那真是太……”
“誒！金社長，答應歸答應，但我有要求。”
此話一出，欣喜若狂的金英敏怔了怔，仔細想想也沒錯，這麼大的導演能給偶像組合親自拍攝MV，怎麼可能沒點要求。
只要他的要求不過分，金英敏都能以當家社長的名義答應下來。
“徐理事，說說看？”
“最近我想開個工作室。”徐霖盯着他的眼睛，沉聲道：“需要簽約藝人。”
“哦？”金英敏有些驚訝，問道：“徐理事要簽約我們公司的藝人？這似乎不合規矩吧？公司可沒有把旗下藝人賣出去的想法。”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不想買藝人，我要的是跟公司的藝人簽約合同。”
“……詳細說說？”
“那我就直接說了，金社長，你也不想輸給曾經的社長李秀滿先生吧？”
S-M公司之間的內鬥持續多年，外界都在傳金英敏和李秀滿各持己見，理事會中雙方勢力持平衡狀態，目前還分不出輸贏。
不過總體而言，金英敏佔據上風，商人的博弈很殘酷，稍不留神就會滿盤皆輸。
雖然他現在是社長，但李秀滿作爲公司創始人，他在公司的勢力可不容小覷。
“徐理事可以直說，這裡沒別人。”
“首先，S-M公司的定位是打造偶像組合沒錯吧？”徐霖脣角勾起，準備忽悠。
見金英敏點頭，他繼續道：“既然是打造偶像組合，那肯定分男女組合，男團市場大，女團市場小，這點金社長應該比我清楚。”
“嗯……”金英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喝了口苦咖啡，道：“徐理事繼續。”
“據我所知，金社長負責女團，而李總監負責的則是男團吧？”徐霖敲了敲辦公桌，憤慨道：“這樣的話，您的付出永遠比不上李秀滿總監啊，理事會的理事們難道不看貢獻嗎？”
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徐霖續道：“大家都想賺錢，誰的貢獻大誰就是社長，我開工作室是想籤幾個藝人往演員方向發展。”
S-M有打造偶像組合的能力，但影視資源稀缺，沒幾個能拿得出手的演員，如今團體時代更迭，老藝人們肯定想謀求發展。
聽到這話的金英敏壓下心底的悸動，盯着徐霖的眼睛，忽然問了一句：
“可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可以把工作室聯合掛在S-M和CJ娛樂旗下，到時候三足鼎立，李秀滿總監想彈劾您的時候，我不同意，你就還是社長。”
說完，徐霖向轉椅靠背一靠，翹起腿，俊朗的臉上充滿自信，神采飛揚。
他相信金英敏無法拒絕這樣的提議，商人唯利是圖，人性也是貪婪無望，當上社長的人自然不願被彈劾，但金英敏也不傻。
徐霖能找自己合作，那他也能找李秀滿合作，必須要把主動權握在手裡才安心。
“那你的工作室接受投資嗎？”
“抱歉，我不接受。”徐霖平靜道：“如果金社長不信我，您就當我沒說。”
“那倒不是，主要你拿什麼給我保證呢，我總不能白白貢獻幾個藝人吧？”
“也是……”徐霖淡淡的應了一聲，垂眸裝作思考的模樣，表情糾結不已。
辦公室陷入安靜，互相試探的兩人都沒說話，不知何時，窗外的天空逐漸陰沉，寒風通過斜窗吹進辦公室，帶來一絲寒意。
思索良久的徐霖嘆了口氣，擡頭看向對方，唉聲嘆氣的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吧，我先簽一個藝人試試，怎麼樣？”
“……只簽約一個藝人？”金英敏咂舌，片刻後點點頭：“徐理事想籤誰？”
“少女時代的林允兒。”
“嗯？”
“金社長彆着急拒絕。”徐霖滿臉從容的解釋道：“我籤她是有原因的，她不是要出演我的新作品嘛，剛好籤了，也不用磨合。”
“這個我知道，但她是我們公司唯一發展不錯的演員，徐理事的胃口很大啊。”
“我大嗎？”徐霖疑惑。
“很大。”金英敏揉了揉眉峰，糾結不已，公司培養林允兒耗費了很多精力。
如果就這麼把她籤給徐霖，公司的理事們說不定會不同意，可每場機遇往往都面臨巨大風險，如果成功，他社長的位置無法撼動。
見他還在糾結，徐霖拿起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口感頓時瀰漫口腔。
“金社長，這你自己都做不了決定？”
“……”
“說實話，社長nim，我很想跟你合作，但你的魄力好像沒李秀滿總監大啊。”
“……”
“新推出的女團被粉絲們認爲是你的團體，他們說不是李秀滿監事的……”
“停！徐理事，這種招數太幼稚了。”
金英敏盯着面前的男人，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咬緊牙關說了一句：
“不過我答應你。”
“哦？真的？”徐霖驚訝，還以爲沒希望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驚喜。
至於答應的原因，金英敏也給出瞭解釋：“招數雖然幼稚，但不得不說你打動了我，坐過社長位置的人又怎麼甘心被彈劾呢？”
“好吧，那……合作愉快？”徐霖朝他伸出手，強行壓下止不住上揚的嘴角。
“嗯，合作愉快！”
兩隻手互相盤握住，一觸即分，而後徐霖開始跟金敏英商量簽約的合同，兩人不斷爭執，不停的修改，直到中午才擬定出合約。
婉拒了金英敏約飯的邀請，徐霖拿着已經簽字的合同走出S-M大樓，如今等他註冊好工作室，再把自己和林允兒的名字簽下便大功告成，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還得找趟李秀滿。
老實說，他對李秀滿和金英敏都沒好感，商人的目的是賺錢，失去初心的人跟商人沒任何區別，他也不會對李秀滿而產生歉意。
雖然金英敏蓋了章，但S-M公司真正的話語權還是掌握在那個老男人手中。
“天氣這麼陰，看來要下雪了啊。”
站在樓下的徐霖擡頭望望天，感嘆一句，隨後坐上商務車，準備約見李秀滿。
不過他沒聯繫方式，好在林允兒有，將電話號碼複製下來後，徐霖默默地在車上開始給李秀滿發短信，下午的兩點也收到了回覆。
盯着屏幕中的短信，徐霖咬了口紫菜包飯，擡頭撇了眼窗外，感嘆道：
“老頭子還真踏馬會享受。”
首爾的斜道上飄滿雪花，一輛商務車緩緩啓動，從S-M大樓朝江東區駛去。
他並沒有着急去見李秀滿，而是打算先去餐廳，十五分鐘後，商務車停在江東區城內洞548-3店前，徐霖下車準備去看看聚餐情況。
走進店內，牛肉味撲面而來，店內有坐席和盤坐席，裝修和尋常烤肉店沒什麼區別，木桌真皮沙發，每個烤盤前都有pvc排煙管道。
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徐霖眼熟的工作人員，他邊走邊跟他們點頭打招呼。
“徐導演nim！”
“啊，您好，好好享用哈。”
“徐導演來了。”
“內，來看看你們。”
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大家，徐導演來看我們啦！”
店內的所有人全都看向徐霖，他笑吟吟的示意衆人坐下，然後大聲喊道：
“各位各位，不用這樣，大家隨便就行，我待一會兒馬上就走。”
韓國階級明顯，聚餐的時候導演在的話，工作人員們可能會放不開，所以他也沒打算多待，準備跟幾位演員們打聲招呼便離開。
起鬨聲和打招呼聲接連不斷，徐霖走到最裡面纔看到劇組的主演們。
孔劉、鄭裕美、金秀安、金義城、馬東錫等人也是朝他揮手，示意他過來。
等徐霖走近後，孔劉立馬端起燒酒杯遞給他，臉上掛着紅暈，笑道：
“哎一古，我的弟弟，你可算來了，快快快，陪哥哥喝一杯。”
“哥，現在就醉了嗎？”徐霖接過杯子，問了一句，笑吟吟的看向其他演員。
“我還有事，不能待太久，所以大家一起來喝一杯吧，喝完我就走。”
“誒？”孔劉一愣，道：“這麼快？不陪我們一起喝點燒酒嗎？”
“歐巴，小徐忙就讓他去嘛，以後有的是時間聚。”身旁的鄭裕美起身道。
在場的所有人，也就他倆跟徐霖熟，其餘人僅僅只見過幾面而已，談不上熟，馬東錫和金義城起身端着酒杯，臉上掛着淺笑。
最讓徐霖驚訝的是那個小女孩金秀安，她也從家人身上起身，端着手中的飲料。
惹得徐霖喜笑顏開，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
“小丫頭真可愛。”
“歐巴，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這話讓身旁的大人打算糾正稱呼，不過被徐霖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那好吧，秀安也是大人了。”
“內！就是偶媽不讓我喝燒酒。”
“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徐霖糾正道，臉上卻笑意滿滿，惹得演員們一陣笑。
只有金秀安鼓起臉，沒說話。見狀徐霖舉起杯子，與演員們喝完燒酒後一愣。
“阿西，我忘了我開着車呢！”
“……”X6
正當徐霖懊惱的時候，馬東錫忽然說道：“我助理在，要不讓他送徐導演吧？”
“呃，也行。”徐霖點點頭，看了眼現實中略顯靦腆的大塊頭，笑道：“馬東錫大哥要多吃點啊，電影裡你可是車廂戰神呢。”
“導演說的對。”馬東錫咧嘴：“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會好好享受的。”
“你們儘管吃，到時候我來結賬，不對，今天你們所有的花銷我全結賬。”
此話一出，孔劉立馬開始呼喊徐霖的名字，帶動全場，然後在場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像是傳銷組織似的，全部高喊他的名字。
徐霖在一聲聲呼喊中咧嘴笑，揮揮手示意停下，以喝酒來告別，接着走出餐廳。
正如剛纔所說的那樣，馬東錫的助理來開車，徐霖坐在後座報出地址後，舒舒服服的躺下，舉着手機開始跟姜閔聯繫。
說話要負責，姜閔是這部電影的副導演，他跟工作人員們倒是沒什麼距離。
剛好讓他去參加聚餐，給他錢結賬。
首爾的冬天很冷，但道路兩旁依舊有露腿的女生走來走去，長筒靴噠噠噠的響。
商務車很快便停到一棟別墅前，只能說江南區的別墅懂得都懂。
徐霖下車走到門口，按下門鈴，片刻後一位阿姨開門帶着他走了進去。
別墅面積很大，泳池和娛樂設施一應俱全，簡單觀察了一下四周後徐霖邁進充滿歐式風格的客廳，李秀滿正站在玻璃前望着外面。
略顯蒼老的背影讓徐霖愕然，心中浮現出一絲敬意，要知道他可是白手起家的。
走到對方背後，徐霖恭敬鞠躬。
“李秀滿總監nim，打擾您了。”
“嗯，來了。”
李秀滿依舊沒回頭。
見他這樣，徐霖想了想，直言道：
“總監nim，你也不想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被金英敏這麼糟蹋吧？”
李秀滿：“？？？”
——
浙江，橫店。
宮殿紅橋，赤牆黑頂，平房座座，湖邊楊柳飄飄，《武神》劇組正在拍攝。
隨着導演的一聲令下，演員們紛紛齣戲，裝作沒事人似的朝外走去，嘴角帶血的林允兒同樣如此，她走到殿外，接過水連忙漱口。
將嘴巴里的血包全部吐出來之後，她拎着黃色的古裝裙角，看向身旁的小助理。
“妙妙，我拍戲的時候手機響了嗎？”
“手機沒有響，歐尼還好嗎？”陳倩妙湊過去，道：“歐尼今天的戲拍完了。”
“再等一下，先看看導演怎麼說。”
“內，歐尼。”
聽到這話，陳倩秒點點頭，她是專門負責林允兒國內行程的小助理，之前在韓國留學過，畢業半年就應聘到娛樂公司上班。
而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當上林允兒的助理，剛剛任職沒多久，做事小心翼翼。
雖然剛認識幾天，但林允兒還挺喜歡她，看着她小心謹慎的模樣，輕聲道：
“妙妙，你很害怕我嗎？”
“誒？怎麼會呢歐尼！”陳倩妙連忙擺手道：“歐尼這麼漂亮，我沒害怕。”
“那你幹嘛都不跟我聊天？”
“呃……”
這話讓陳倩妙有些臉紅，想了想，才輕聲迴應：“歐尼長得漂亮，我害羞。”
“……”林允兒沉默，眨着那雙清澈的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接着若有所思的抿抿嘴，小聲問了一句：“你喜歡女孩子？”
“當然不是！”陳倩秒立刻反駁：“我就是怕自己是新人，照顧不好歐尼。”
“我不需要你照顧呀。”林允兒輕聲跟她解釋：“沒關係，我也是從新人過來的，你幹嘛總想着照顧我，我又不是沒有手腳。”
“呃，可助理在我們這就是照顧藝人的啊，要做好你衣食住行的全部工作。”
誠然，兩國環境不同，藝人待遇自然也不相同，除去衣食住行的工作外，大多數韓國團隊都不會刻意關照藝人，不然肯定管不住。
對於陳倩妙的說辭，林允兒深感無奈，索性挽住她的胳膊跟她解釋：
“我是藝人，你是助理，妙妙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好了，不用管我的，私下的時候我們可以做朋友啊，你不用這麼謹慎。”
“知道了歐尼。”陳倩妙點點頭，問：“歐尼，晚上你要吃什麼，我給你訂。”
“我還沒想好，你有什麼推薦嗎？”
林允兒先是詢問，然後忽然指着橫店外面。
“我聽說那邊有小吃攤誒，你吃過嗎？”
“呃……沒、沒有。”
“那歐尼請你吃，好不好？”
“……”
對方的態度極其親切，讓陳倩妙有些不知所措，剛想說話，便聽到人羣中一聲：
“好！今天就排到這吧！”
是導演的聲音。
一聽這話，林允兒喜笑顏開，對着陳倩妙說：“走，我們去跟導演告別，然後歐尼帶你去吃好吃的，別糾結啦，記得給我翻譯。”
“可……歐尼，那邊人多，你去吃的話容易被粉絲們認出來。”陳倩妙勸解道。
橫店除了拍戲以外還是個旅遊景點，裡面具有各種復刻出來的園區，喜歡古裝劇的人大多數都會選擇來這參觀，其中也有她的粉絲。少女時代曾經風靡亞洲，林允兒在中國名氣很高，如今前來探望她拍戲的粉絲不在少數。
萬一被認出來，陳倩妙作爲女生不一定能保護好她，更不敢冒險帶她出去玩，所以纔想委婉的拒絕她，然而並沒有用。林允兒雖然算不上不聽話，但也絕對不是那種老實孩子。
見她這麼乖巧，林允兒立馬誘惑道：“妙妙，歐尼好不容易來中國拍戲，你要是不讓我吃好吃的，我會很難過，陪我去好不好？”
“呃……”陳倩妙看着她清澈的眸，咬咬牙，道：“好，但歐尼要遮擋一下。”
“這個當然沒問題啦，GOGOGO。”
拉着這位可愛聽話的小助理，林允兒小跑到總導演旁邊，躬身嘰裡呱啦的說了一些話，當陳倩妙翻譯過後導演才聽懂，點頭告別。
緊接着，林允兒帶着陳倩妙離開，在商務車裡取到帽子口罩，兩人悄悄地走入景區飯店，因爲有中國人的緣故，所以她吃的很好。
吃完飯，兩人乘車回到酒店，回到房間後，林允兒開始努力，默默地看劇本。
酒店的飄窗高度很好，朝外看的話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繁榮景色。而陳倩妙就在她旁邊坐着看手機，準備明天的工作安排。
突然，林允兒說了一句：“妙妙，以後可不可以用中文跟我對話？”
“莫？”
聞言，陳倩妙聞擡起頭來，看到她還在垂眸看劇本時，問道：
“歐尼剛纔是在跟我說話嗎？”
“嗯，我想學中文，今天感覺自己很丟臉，我不會說中文，別人也聽不懂。”
“呃……那歐尼的中文水平怎麼樣？”
“不知道誒……”林允兒咕噥一句。
頓了頓，她放下手中的劇本，將目光落在陳倩妙臉上，十分嚴肅的用中文道：
“泥蒿，我是少女時代的林潤娥。”
“……”
看到對方憋着笑，林允兒急了。
“呀！我就是不會說纔要學的！”
“哈哈哈，歐尼說中文的時候聲音好奶噢。”陳倩妙當即笑道，表情逐漸放肆。
沒辦法，林允兒也不好發火，畢竟這傢伙是在誇她，不過聲音奶是怎麼回事？
“小喵，教我、中文？”
“不對喔歐尼。”陳倩妙湊到她身邊，盯着她說：“是小妙，請叫我說中文。”
“請叫我說中文？”
“舌頭放鬆點歐尼，跟我讀，教~”
“……教？”
“對，姐姐你很聰明。”
一聽這話，林允兒喜笑顏開，她自然能聽懂幾句中文，顯然對方這是在誇她。
學中文的最好方式就是經常跟中國人對話，雖然她的男朋友是中國人，但每次林允兒找他學的時候，徐霖總是不耐煩，並且嘲笑她。
教兩句這貨就會不耐煩，美名其曰自己學，之後林允兒再也沒找他說過中文。
生氣倒不至於，反正她就是不爽。
自己要悄悄努力……
然後驚豔這個狗東西！
想到這，林允兒脣角不受控的瘋狂上揚，看向面前這個乖巧女孩的同時說：
“小妙，可以教我說一句話嗎？”
“嗯？歐尼想學什麼？”陳倩妙問。
“唔……你過來。”林允兒勾勾手指，等到對方把耳朵湊過來時輕聲嘀咕了一句。
而聽到她嘀咕聲的陳倩妙的臉色逐漸變得奇怪，似乎不敢相信她說了什麼。
沉默片刻後，她點了點頭。
“歐尼，這句話用中文是……”
比起這邊學中文的林允兒，遠在韓國的徐霖就顯得比較疲累，被馬東錫助理送回家後，他先喂萊奧吃飯，然後才癱到沙發上。
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徐霖嗤笑一聲，覺得很有趣，而後手機突然震動。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是林允兒發來的語音消息，他想都沒想直接點開播放。
下一秒，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徐霖是傻狗……”
？？？
中文？
徐霖滿臉問號，不確定這是林允兒的聲音，鬼使神差的又點開一次播放鍵。
“徐霖是傻狗……”
“草！你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