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讓西住真穗一個人進去了。
但是,白子川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守着。
畢竟,那些陷阱是真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真有個萬一,那白子川恐怕就得倒黴了。
而且,讓西住真穗受傷,那跟白子川的意願不符。
半個小時,西住真穗只找到了六處陷阱。
可惜的是,這六處陷阱她一個都沒有躲過去。
如果不是每次在緊要關頭,白子川都稍微幫了她一把的話,那她就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只是臉上蓋了層土就能完事的。
“確實是個鍛鍊感官和預判的好辦法。”走出體育館的時候,西住真穗腿都有些發軟。
“等着我再去改改。”白子川皺起了眉頭說道,“雖然已經儘可能的減弱了那些陷阱的威力,但是如果真的給戳中了,那受的傷還是不輕。我得再添加一些安全措施。所以,這兩天,這個訓練方式先不啓用,我先去想想該如何安排安全措施吧。”
“果然,剛剛你都有出手幫忙的啊。”西住真穗突然嘆息道,“不過,我連你影子都沒有看到,真是神奇啊。”
“我們的實力畢竟是不在一個層次的啊。”白子川感慨似的拍了拍西住真穗的肩膀說道。
“老師您說話一如既往的讓人憋氣。”西住真穗無語的嘆了口氣,然後看着白子川,“那我就只有最後那一天才能再試着找陷阱了?”
“嗯,是這樣沒錯。”白子川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了,等我走了之後,你最好是再加強一下安全措施比較好。”
“畢竟,現在是因爲有我在,所以你才這麼安全,等我走了之後,就怕你一個不注意,就中了那陷阱,受傷頗重,到時候怕是志穗得找我拼命。”白子川最後還提醒了一下。
結果從白子川的口中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名字,這讓西住真穗很是受傷。
這個老師雖然很有能力,但是就只有這一點最讓真穗有些接受不能。
他竟然睡了學生的母親!
而且,身爲學生的自己竟然還勸說不了自己的母親。
“老師,可以請您不要在我面前這麼親切的直呼我母親的名字麼?”西住真穗一臉黑線的看着白子川問道。
“嘛,反正大家都這麼熟了,親切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白子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眯眯的看着西住真穗說道,“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父親面前的,也絕對不會影響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嗯,我跟你母親只是很純潔的肉體關係而已。”
這話說的西住真穗越聽越火大。
還特麼純潔的肉體關係,信不信一炮轟飛你!
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呢!
所以西住真穗一句詩都沒有吟,直接轉身走人了。
兩天的時間很快。
但是對於西住真穗而言,卻是過的非常慢。
雖然她還可以通過進行戰車演習來打發時間,但是演習的時間也不長。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她一樣那麼快就達到合格的標準了。
在及格生死線上徘徊着的還有好幾個人呢。
當西住真穗再一次忍受不住煎熬,偷偷跑到體育館的時候,她發現,之前還是一直都閉合着的體育館大門竟然是打開的。
而且,叢林的枝丫甚至都從門縫中鑽了出來。
“這是已經整備好了嗎?”西住真穗嘗試着說服自己。
然後她成功了。
走進了叢林,西住真穗開始小心翼翼的尋找着這個已經變得陌生的叢林之中的陷阱。
這一次她是瞞着白子川來的,所以這次恐怕她也無法獲得白子川的保護了。
但是她不怕。
她要的就是這種局面。
在沒有了保護措施,將自己徹底暴露在危險之中,這樣才能讓她的感官和第六感危機意識快速的增長。
她得儘快的再進一步,然後在下一屆全國大賽上,打敗其他所有的學校,成爲新蟬聯的開始。
嗯,她怕是想不到,自己再也無法親手帶領着黑森峰重新奪回冠軍寶座了。
險而又險的找到並躲過兩個陷阱,西住真穗就已經開始累的氣喘吁吁了。
她發現,這樣子緊繃着意識,實在是太累了。
僅僅只是十分鐘,她就跟跑了上百圈一樣。
戰車道制服已經溼得不成樣子了。
“好像是時候出去了吧?”看着自己衣服都開始有些溼了,擔心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會感冒,西住真穗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她還打算明天白子川離開的時候,自己也去送一程的。
雖然對於他跟自己的母親滾牀單滾到了一張牀上去的這個事實很不滿,但是對於白子川這個月對她們的諄諄教誨,西住真穗還是很感激他的。
所以,對於白子川明天就要到任期,離開黑森峰了,西住真穗雖然有些不捨,但是還是打算體面的去送送他。
如果感冒了的話……別說白子川會不會同意了,就算是現在成爲了自己副手的艾麗卡都絕對不會同意。
所以西住真穗就給艾麗卡打了個電話,讓她帶着自己的備用制服以及毛巾過來一趟。
嗯,說起來,這個體育館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植物的關係,好像還挺暖和的,不然也不至於讓西住真穗這麼快就大汗淋漓了。
就這麼歪歪扭扭的,西住真穗腳下突然失重,踩空了。
夭壽了,這下面竟然還有一個大坑洞!
西住真穗連苦笑都還沒有來得及擺出來,便驚恐的發現,下面還有一個人。
白子川正躺在陷阱裡睡的正香。
西住真穗剛準備張嘴喊一聲呢,結果卻已經落地,而且很幸運的落到了白子川的身體上。
如果說哪裡有讓西住真穗不滿意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嘴巴了吧。
西住真穗的嘴巴現在正和白子川的嘴巴緊緊的貼着。
而白子川則是已經睜開了眼睛,和突然‘襲擊’了自己的西住真穗大眼瞪小眼。
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他醒過來了,然後用念力將急速下墜的西住真穗給拖住了,那麼現在西住真穗大概就是滿嘴的碎牙齒和鮮血了。
畢竟,以那種勢頭掉下來,然後再加上白子川本身的強大,西住真穗不掛彩就怪了。
不過,貌似拖得太是時候了。
感受着嘴脣上來的溼潤和柔軟以及淡淡的甜味和溫暖,白子川不由得張了張嘴,開始伸出了舌頭。
突然被一條長蟲捲入自己的最終,西住真穗也終於從一時的呆愣中清醒過來,然後習慣性的就將自己的腦袋往上揚。
說什麼而已不能再讓這個無良顧問給佔便宜了!
話說,自己珍藏了十七年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啊!
甚至還被人捲進了嘴裡來。
西住真穗瞪着白子川的眼神都快要冒火了。
好不容易從白子川的身上重新爬起來,西住真穗臉色有些淡紅的看着白子川。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額……我剛把安全措施設置完了,準備在這裡打一會兒盹兒的,結果你就掉下來了。”白子川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自己身下的那幾牀厚棉被回答道。
大概是以爲剛剛丟失了初吻,讓西住真穗一時之間也失去了警戒心,她甚至都沒有想過爲什麼自己掉在白子川的身上,他卻一丁點事情都沒有呢?
而且,爲什麼自己的嘴脣剛剛好跟這個人的嘴脣貼上,但是兩個人卻都沒有什麼疼痛的樣子之類的。
總之,很多常識上的漏洞,西住真穗現在都沒有察覺到。
當然了,之後出去,用不了多久,等她冷靜下來之後,就會察覺到的。
只可惜,那個時候白子川已經離開了黑森峰。
而兩人下一次見面,則是在好幾個月之後的下一屆全國戰車道大賽。
“我們要怎麼上去?”西住真穗看了看大概三米多高的坑邊緣,然後扭頭看向白子川問道。
“額,那邊有個單人式的小蹦牀,安全係數比較高,以你的身體素質可以直接跳出去的。”白子川指了指坑底角落裡的一個小蹦牀回答道。
“那我先上去,然後我在坑邊等你跳上去的時候再拉住你。”西住真穗扭過頭去看着蹦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