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織田信奈等人的熱切挽留下,白子川留在了織田家過夜。
但是鬆平元康則是被白子川派回去了。
畢竟,今川軍的本陣現在可是沒有什麼指揮人啊,讓鬆平元康帶着回今川家,總比在半路上不知道再搞出什麼幺蛾子的要好啊。
“其實,你們留我下來就是爲了讓我當個廚師給你們做飯吧?”將最後一份料理放到自己的面前,白子川一臉無語的看着吃的心滿意足的三個人說道。
“哎呀,六回到勘十郎那邊去了,吃不到這裡的晚飯真是可惜了啊。”織田信奈沒有迴應白子川的問話,並試圖將話題往其他的方向轉移。
“是吶,總感覺現在已經心滿意足了呢。只不過,對勝家真的是很抱歉呢。”丹羽長秀用一旁的布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順着織田信奈的話題說道。
“會將勝家的份一起吃掉的。”犬千代雙眼金光閃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最後一碗飯雙手合十說道。
“勝家聽了你們的話,大概會哭的吧。”白子川無奈的嘆了口氣,並擡頭無語的看了一眼天花板的位置。
在那裡,五右衛門也是正一臉滿足的將空碗放置到一旁。
之前是因爲要隱蔽不被人發現的原因,她可是強忍着饞意在天花板盯着下面的那幾個人在吃飯呢。
到了晚餐,終於是吃到了自己的那份。
如果可以的話,五右衛門真的是希望到白子川的身邊執行護衛任務,儘管這個護衛到時候應該只是個擺設。
到時候應該就可以時時刻刻吃到他做的料理了吧。
當然了,五右衛門也沒有想到,現在的白子川已經懶癌晚期,平時不怎麼做飯了。
“說起來啊,你也該是時候把勝家從信勝那裡搶過來了吧。”白子川突然說道。
“不行不行,以勝家的性格絕對搶不過來的,”織田信奈搖了搖頭回答道,“那孩子的腦袋裡除了練武之外,大概就只剩下忠義了,讓她背叛勘十郎……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那麼,如果說這個樣子可以對信勝有利呢?”白子川一隻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說道,“等信勝叛變的時候,以放過信勝的性命爲條件,流放那些總是慫恿他的家臣,並要求勝家成爲你自己的家老。”
“嗯……這個辦法……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嘛!”織田信奈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
然而下一刻,織田信奈的臉色便又沉了下去。
“但是,這樣子的話,不就是說,又得讓勘十郎叛變嗎……我不願意。”織田信奈有些不高興的搖了搖頭。
“說不願意……這樣的話,你還是會在織田家的內部原地踏步哦。而且,快刀斬亂麻,將那些慫恿信勝的愚臣一網打盡,然後嚇一下信勝,讓他變老實點不就好了嗎?”白子川搖了搖頭說道,“不然的話,之後他叛變你的次數可就不止是一次咯。”
“唔……”織田信奈陷入了糾結。
“這個計策雖然不錯,但是會讓公主不高興……五十分。”丹羽長秀也是一臉爲難的樣子。
不過,從她打了一半的分數上來看,她也很看好白子川的這個建議,但是……比起那種事情,她……不,應該說追隨着織田信奈的人,大都不希望看到織田信奈不高興的樣子吧。
與其說是家臣,倒不如說是姐姐和妹妹了啊。
不過,對於這種上下關係,白子川倒是很羨慕。
沒有太多的拘束,一心只是爲了主公……這樣的家臣,他也想要啊!
嗯……五右衛門的話,雖然現在追隨着自己,但是對於她而言,最重要的應該還是並川衆纔對。
就在幾個人一臉糾結的時候,柴田勝家突然陰着臉走了進來,然後直接跪在了織田信奈的面前。
“六?”對於柴田勝家的突然舉動,織田信奈愣了一下。
“公主殿下,對不起!”柴田勝家面容有些扭曲的跪在織田信奈的身前,“在下,在下還是沒有攔得住信勝大人……他,他被那些混賬慫恿……要……再一次……謀反了。”
啊,天賜的良機……
不,應該說是……太悲傷了吧?
白子川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織田信奈。
信任着自己的父親早亡,母親不待見自己,甚至爲了不見到自己而去了弟弟的城中長居,而弟弟……則是三天兩頭的向自己謀反……
儘管有着衆多視若姐妹的家臣,但是親人如此……她內心的悲傷又有誰能夠去體會的到呢。
白子川反正是無法體會的。
儘管自家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但是母親那邊卻仍舊很關心自己,所以,織田信奈現在的境況,他也無法體會,只能自以爲是的認爲她只是非常的痛苦而已。
“斬……斬了他!”織田信奈臉色驚恐的站起身來,有些言不由衷的大聲喊道。
“唉?”柴田勝家臉色一愣,然後有些沉重的低下了頭,“公主殿下,信勝大人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都是身爲家老的在下的責任,還請公主殿下斬了在下,饒恕信勝大人吧!”
“不。”織田信奈臉色突然變得堅毅起來,“勝家,你對織田家的作用非常重要,根本就不是信勝可以相比的,所以,與其斬掉你,果然更應該是斬掉信勝……”
“等一下,信奈,冷靜一點!”發現織田信奈雙目無神,開始閉鎖自己心靈的白子川頓時站起身來,將手放在織田信奈的肩膀上說道,“冷靜下來!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還有什麼轉機!這種時候,這種時候也只能斬掉信勝了啊!”織田信奈打掉白子川的手,臉色猙獰的瞪着白子川大吼道。
白子川默默嘆了口氣,然後將手放在她的腦袋上。
“冷靜一下吧。織田家的家督!”白子川提醒着她的身份,“你是一家之主,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你說了算的!你說饒了信勝,那就可以饒了信勝,你說要斬他,那就可以斬了他,但是……你真的會忍心斬了信勝嗎!”
“會!”織田信奈大聲喊道,“我是織田家的家督!我就必須要斬掉叛逆者!就算叛逆者是我的弟弟也一樣!”
“如果你能忍心斬掉他的話,第一次的時候,信勝就已經死了吧!”白子川將手在她腦袋上一按,然後反駁道。
織田信奈被白子川的這句話直接噎住了。
“我……我……我……”
“喊吧,大聲的喊出來吧,你到底想不想斬掉信勝!”
“怎麼可能會這麼想……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想要斬掉自己弟弟的女人啊!”織田信奈哽咽着大聲喊道,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白子川眼角朝着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將放在織田信奈的腦袋上的手緩緩移動起來,輕輕揉着她的腦袋。
“那就可以了。只要是你所希望的,在這個織田家,都是可以被允許的。因爲,誰讓你纔是織田家的家督呢。”
雖然白子川很想說,那種會想要斬掉自己弟弟的女人,還是有的,但是看着這情況,白子川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就算是他白子川,也還是稍微有點眼力勁的。
這種場景,不管怎麼想,都不適合在剛剛那種場景說那種話啊。
尤其是,在另一個當事人的弟弟正躲在門口偷偷哭的情況下。
“嗚哇——姐姐大人!一切,一切都是我信勝的錯啊!”
和織田信奈長得極爲相似的清秀少年突然從門口竄進了,然後一頭紮在織田信奈的面前大哭道。
“勘十郎……你爲什麼會……”織田信奈一臉矇蔽的看着來人。
而柴田勝家則是直接乾脆利落的將他雙手反折在背後,壓在地板上。
“喂喂,勝家,現在放開他就可以了。”白子川一臉黑線的看着緊張的柴田勝家提醒道,“他好像是過來認錯的。”
“認錯?那個信勝大人?”柴田勝家一臉像是在看什麼未知生物似得看着被自己大腿壓在地板上的織田信勝,不敢相信的問道。
“放開我啦!勝家!”織田信勝努力的反抗着,“我還,我還要向姐姐大人認錯啦!”
反抗着的織田信勝臉上的淚珠直接讓他的臉蛋變得一團糟。
“是、是!”柴田勝家迅速起身,雙手上舉放開了織田信勝。
“姐姐大人!一切都是信勝的錯啊——!”織田信勝哭嚎着向織田信奈認錯……
“所以,今晚又要開晚宴了?”白子川一臉矇蔽的看着自己身邊忙裡忙外的廚師說道。
“正是,爲了慶祝公主殿下和信勝大人和好,所以要開晚宴。”丹羽長秀笑眯眯的跟在白子川的身邊回答道。
“但是,爲什麼織田家的晚宴,卻要讓我這個今川家的代家督來做飯?”白子川一臉鬱悶的看向丹羽長秀問道。
“嘛,嘛,就當是爲了公主殿下吧。”丹羽長秀略有深意的看着白子川笑着說道。
白子川眼神微微一閃,然後將手放在丹羽長秀的肩膀上。
“不,就當是爲了萬千代你吧。”
丟下這句話,白子川轉身就鑽進了廚房,只留下一臉懵逼的丹羽長秀依舊站在原地風中凌亂着。
……
“不愧是白子川大人啊!做的料理超級好吃,超級超級好吃的啊!”已經開始喝嗨了的柴田勝家穿着和服坐在白子川的身旁稱讚道。
只不過,由於知識面的狹隘,她也就只能說好吃好吃這類毫無意義的誇獎言辭了。
胸大無腦,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白子川略有所思的看着因爲仰頭喝酒而導致毫無防備的胸口有點露出點點的柴田勝家點了點頭。
“這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之舉哦,白子川殿下。”白子川另一邊的丹羽長秀突然出聲說道。
“不,這應該說是英雄本色吧。”白子川面不改色的繼續盯着柴田勝家說道。
“額……白子川殿下的謬言謬語可真多啊。”丹羽長秀嘴角有些抽搐的說道,並且聲音也開始壓低了一些,“明明之前還說過這一頓是爲了我而做……”
“嘛嘛。萬千代也快點喝啦!”柴田勝家突然從白子川的身上爬過去,並伸手開始將丹羽長秀的酒杯往她的嘴裡推搡。
“唔!等一下,勝家,讓我慢慢……唔——!”丹羽長秀儘管很想阻攔柴田勝家的暴行,然而力量上的差距卻導致了她的失敗,並被灌了酒。
而白子川則是默默的雙手背撐着地面,而胸腹的地方則是享受着柴田勝家那因爲沒有束縛而落在白子川身上的兩團巨峰的溫軟,眯上了眼睛。
“六……注意一下儀態。”主坐上的織田信奈一臉無奈的提醒着柴田勝家,並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子川。
所以說啊,這裡能怪他白子川嗎?
他也只是被動的享受而已啊。
“跟我來一下。”織田信奈突然拉着白子川的衣服領子就從柴田勝家的身下拉了出去。
“等一下!讓我在享受一下啊!”白子川有些慌張的將雙手伸向因爲醒悟過來而秀紅着臉死死捂着自己胸口衣服的柴田勝家。
“閉嘴!”織田信奈羞惱的回過頭瞪了白子川一眼,然後繼續往前拉。
在被拉出門口的時候,白子川最後看到的是丹羽長秀衝着自己擺手的樣子。
嗯,果然很漂亮啊,丹羽長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