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作爲指揮者之一,他也在城牆上參加戰鬥,他一度組織了人進行反攻,可玄蛇的屍體,堆積在下方,讓流民的攻城難度降低了不少。
血與火的交織,在這場戰爭之中,看似殺了不少的流民和玄蛇,但不知道有多少人帶着悲觀的情緒。
許多的人隨時準備逃跑,真正在毫無保留戰鬥的人很少。
劉勝也知道這個情況,連他自己都是如此,他沒有必要爲了一座城把命丟在這裡。
作爲劉家的少主,他可以爲家族做貢獻,但爲家族赴死,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所以當他看到林封跳下城牆,張開金色雙翼之時,他非常不理解。
“封木木,你到底是誰?”
“跳下去與送死無疑,你有什麼理由跳下去?”劉勝非常疑惑。
他想不明白,封木木跳下去的理由,難道也是他們五行城家族的人物?
他猜測了幾家排得上號的人物,但都和封木木對不上。
“哼,縱使你天資聰穎,也不過是一個傻子。”劉勝看着他眼中的封木木跳下去,在羣蛇與流民羣中不斷的躲避。
看着林封跳下去,許多人都是如此的想法,爲了一座城拼死相搏?
蠢笨至極!
修煉氣功的人物,都是摸魚的專家,基本都沒有出全力,因爲一旦城破,他們可以逃,而真正逃不掉的是五行城的平民。
作爲三家聯軍的統帥的三位家主,更是明白保存實力的重要性,他們都保持在一定的限度裡面。
一旦城破,他們會有序的逃離。
因爲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玄蛇出動,帶來的變數太大。
林封剛纔在城牆上已經看出來了,修煉氣功的這羣修煉者根本就沒有用全力,都在保存實力。
不過他跳下來,並不後悔,問心無愧。
有一些事情,總會有人去做。
他衝下去,九轉烘爐盜經就完全的展開了,整片戰場,彷彿有一陣風吹過,都匯聚向了林封那兒。
在林封的體內,氣海巨象仰天大吼,巨口吞天噬地一般,鯨吞八方氣。
林封緩緩懸浮在了半空之中,背後金色羽翼扇動,風暴聚集,他就如同戰場的焦點一般。
“自投羅網麼?”陳仇天看着林封,不明白林封的思維。
若按照往常他會一掌去打死林封,但在如此的情況下,只有這位一位少年敢捨生忘死的跳下城牆,在萬千蛇羣和流民之中,他不敢殺。
殺了,會傷人心,傷士氣。
但不管這次戰爭是輸還是贏,他都必須殺了這位少年,得到他的一切。
劉勝看着林封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眼冒金星,道:“這是什麼功法,這麼恐怖?”
城牆上的衆人都看傻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在修煉之時有如此異象。
而且更讓他們驚恐的是,在修煉的同時,還可以躲避攻擊。
幾大玄蛇一同進攻,那位少年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躲了過去。
林封身上的風暴越來越強,似乎快要和天空中的血月並駕齊驅了。
虛空中響起一聲,大吼:“殺了他,”
這道聲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甚至還有一點急切。
林封看向了遠方,喊話那人藏在遠處,目前都還是一些炮灰在戰鬥,真正可以決定戰場勝負的人物都還沒有出手。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弱者就如同螻蟻一般。
流民被人操控,充當炮灰,替別人攻城略地。
他自己也算主動的當了一次炮灰,他猛然大吼,道:“有什麼就來吧!老子一併接下了。”
幾條五級大蛇殺向了林封,遠處還有血月教徒借力跳上了空中,對林封進行圍殺。
“敢壞我教大事,你找死。”血月教徒一身血衣,頭髮上髮飾正是一輪血月。
他的身影在血月之中,如同隱藏了起來,看不真切。
林封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五級大蛇的阻殺,但他最在意的還是那個血月教徒。
在一片血色之中,他看不到血月教徒的身影,他用心感受周圍的氣息波動,
“死吧!”一道聲音在林封身後響起。
而一柄血紅色的刀卻從他的當面殺來,正所謂聲東擊西,此刻已經用到了極致。
林封在聽到聲音的瞬間,轉身去防禦了,可刀芒卻是從後面來的。
血月教徒臉上有了殘忍的笑容,他的刀稍稍偏了一分,他要抓活的,林封身上的功法,他也極其想要。
可就在他以爲一刀就可以斬傷林封之時,他斬中了一道殘影。
“怎麼可能!”
他忽然感覺到了生死大危機,身體如同被人鎖定了。
“想要殺我,在血月之下,你想太多。”
血月教徒一咬舌尖一口血噴出,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了血色屏障。
血月凌空,血色屏障堅硬程度可不是一般時候可以比擬的。
噗呲!
一道劍光閃過,血月教徒的一條手臂被斬斷,從血色屏障之中飛出。
“這……”劉勝都看呆了。
“風靈劍怎麼在他手中?”劉勝作爲煉器堂的少主,他當然認得這珍寶閣鼎鼎大名的風靈劍。
“難道他是珍寶閣的人?”
城牆上的人看着林封都是心裡一緊,差點都以爲林封要被殺了。
可看到林封一劍反而斬了血月教徒的一隻手臂,頓時大快人心。
“好,砍得好!”有人喊了出來道。
他們一直砍流民,已經非常憋屈了,加上現在城破的悲觀情緒,大家都對血月教這個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殺了他。”有人吼道。
城牆處嘈嘈雜雜的聲音傳了出來,衆人全部都在給林封下指令,讓林封殺了血月教徒。
陳仇天一看整個戰線,忽然發現此刻若是血月教徒被殺,修煉氣功者血性被激起,軍心可用啊!
想到此,他越發期待的看着林封。
御氣境對戰祖氣境,竟然還可以先斷敵人一臂,而且還是在敵人的圍攻之下,血月凌空的情況下。
“有趣,有趣。”
林封自然也聽到了城牆衆人的歡呼聲,但想要殺了血月教徒,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他之所以能夠斬斷其一條手臂,完全是因爲血月教徒輕敵,並沒有發現他拿的可是風靈劍。
“你居然拿的是靈級別的劍,你到底是五行城哪家的人?”血月教徒再也不敢大意,直面林封,恐遭偷襲。
“我是你爹!”林封非常痛恨血月教,以流民的生命爲代價來擾亂世間,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就不應該存在。
“殺!”林封見幾頭巨蛇殺來,他也殺出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