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小子可知道,人家姍姍這麼長時間簡直比我還要擔心你,今天早上來的路上爲了讓司機開快一點,人家姍姍可是‘一擲千金’了。(m首發)”蘇黎一邊吃着一邊不忘了給辰墨白灌輸着宮姍姍在意你的這個想法。
辰墨白聽了蘇黎的話,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兩個姑娘誰也沒有發現,“姍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這麼擔心我,改天我請你吃飯,好好的謝謝你。”
宮姍姍聽到辰墨白說這樣的話,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可是表面上還要表現的矜持一些:“沒事的,不用這麼客氣的。這都是我自願的,黎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黎黎所擔心的也就是我所擔心的。”
蘇黎見宮姍姍不願意這麼早就捅破這層窗戶紙,也就沒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辰墨白,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怎麼交代吧。”
辰墨白猶豫了一下,緩緩開了口:“阿黎,你知道真相了以後會不會恨我?”
蘇黎皺着眉頭看着辰墨白,“你腦子喝酒喝傻掉了?我恨你幹嘛?”
“如果我說……你今天所要面對的這一切,都和我脫離不了關係,甚至是有着直接的關係呢?”
“我上這所大學本來就和你有着直接的關係呀……”蘇黎對於辰墨白的話,一丁點都沒有聽明白。
辰墨白的表情變的嚴肅認真了起來,“阿黎,我指的不是這些。你的輪迴的鳳凰詛咒,你與洛殤的冥婚。如果都是由我引起的,你會恨我麼?”
蘇黎被辰墨白給說愣了,“什麼意思?”
“如果當年沒有我,嫣兒的行蹤也不會這麼早被發現,她和洛殤也就不會被衆人追殺,也就不會有那輪迴的詛咒,你現在也就不必和洛殤結爲冥婚,也許是現在都不會有洛殤這個冥主。你就會像普通的女孩一樣每天無憂無慮的活着,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
“墨白……我還是沒明白,當年的一切怎麼會和你有關係?”。
“我開啓了那一世的記憶,我就是當年洛殤的大師兄。”
辰墨白看着蘇黎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繼續說了下去:“那年,不只是洛殤喜歡嫣兒,喜歡嫣兒的,還有我。”
“我也偷偷的喜歡了嫣兒很久,那時候我負責每天把給洛殤的三餐送到門外。但是師傅總是叫我送兩人份過去,好奇心驅使着想我一探究竟。有一次按照平時的習慣,我把飯送到了門口,之後就爬到了房頂上,遠遠的看着院子裡的一切。”
“那是第一次見到嫣兒,只是一瞬間,她那開心甜美的笑容就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心裡。從此以後每次送完飯,我就都會爬到屋頂上看着嫣兒和洛殤吃飯,偶爾師傅不在的時候,我也會爬到屋頂上遠遠的注視着嫣兒練基本功。”
“我從嫣兒和洛殤的談話中漸漸瞭解了她的一切,她的使命,她的身份。可是這絲毫都影響不到她在我心裡那牢不可破的地位。就這樣直到師傅被害去世的那一天,害死師傅的那些人在師傅的身上搜到了當年嫣兒母親留給師傅的那封信。師傅一直把那封信珍藏在身上。這下子所有人的目標又瞬間轉移到了嫣兒和鳳凰的身上。”
“我想去找到嫣兒保護她,可是她卻已經跟着洛殤逃跑了。我就開始滿世界的找她。功夫不負有心人,因爲每天都有一段時間是看着他和嫣兒練功的,所以我特別瞭解洛殤所使用的陰陽術,任何陰陽術在使用後都難免會留下些痕跡。我順着這些痕跡很快就找到了洛殤和嫣兒。兩個人躲躲藏藏的過的很是辛苦,但是看着她每天都很開心。”
蘇黎看着辰墨白越說越痛苦,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墨白……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不在乎那一世你到底做了什麼……”
辰墨白的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阿黎,都說到這了,讓我說完吧。”
蘇黎還想說些什麼,那熟悉的微涼感出現在了身後,接着就感覺到了那雙溫柔的雙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雙肩上。
“娘子,讓他說。”
蘇黎乖乖的聽了洛殤的話,點了點頭。
辰墨白向洛殤投去感謝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就這樣一直跟着嫣兒和洛殤的,想在暗中保護他們倆個。可是,阿黎你知道麼,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親密無比的在一起,那種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萬箭穿心一樣。終於有一天,我實在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感情了。”
“但是我又不想去破壞嫣兒現在所擁有的開心甜蜜,就一個人去喝悶酒發泄。喝了酒後,那所有的情緒就像脫了繮的野馬一樣,我自己都沒有能力去控制了。我酒後放鬆了警惕,在和他人的談話中,他們大致猜到了我是知道嫣兒和洛殤具體位置的。”
“當天晚上,那些人跟着酒後我的就輕易判定出了大致的位置,連夜就開始搜山找嫣兒,還好當天晚上洛殤足夠細心,發現了周圍的異常,帶着嫣兒提前逃跑了。那些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他們很早就從其他師弟那問到了師傅墳墓的具體位置,而當時再過幾日,就是師傅的祭日了。”
“洛殤帶着嫣兒冒着巨大的風險在祭日當天去祭拜師傅,可那想活捉嫣兒和鳳凰的衆人早已在周圍埋伏好了。而埋葬師傅的地點,也是他們從我嘴中套出來的。”
“再後來,就是你所知道的了。不過,當年我就眼睜睜的藏在不遠處的樹上眼看着懸崖邊發生的那一切,敵衆我寡,我深知就算我衝上去保護嫣兒,也只有死路一條。”
辰墨白越說心裡越沉重,堂堂男子漢竟忍不住落下幾滴淚來。
洛殤就在他落淚的那一瞬間,不知從哪變出一個小瓶子,接住了他的淚。
辰墨白只是愣了一下,嘆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我只好默默的記住那每一張貪婪的臉,好在日後爲嫣兒報仇。但是理想總是豐滿的,現實卻總是骨幹的,我只殺掉了一個女人,還當場就被那女人家族的人給殺掉了。”
“她們的當家人封印了我的魂魄,而且她的當家人當時本就是一個強大的魂魄,我的魂魄就一直在她的手裡封印着。直到這一世才用特殊手段封印了我的記憶,把我以投胎的形式送到了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