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看着他那認真的神情不禁愣住了,她是有多久沒有和他那深邃又溫柔的眸子久久的對視過了。
又是多久沒有觀察過他這滿是深情又帶着帝王霸氣的面龐了。
應該是很久了吧,哪怕是一分一秒,蘇黎也一定會覺得已經是過了很久的時間了吧。
洛殤看着蘇黎眼眸中的那絲警惕和陌生瞬間就被深情取而代之了,突然明白了自己一定是被她的調皮給玩弄了。
蘇黎扶着洛殤的胳膊也直起了腰身,這樣一來,她的上半身已經和洛殤的完全貼合在了一起,她擡起頭,嘴角扯出一絲調皮又幸福的笑容,甜膩的說道:“夫君,究竟何時娶娘子過門吶?”
洛殤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心想着既然蘇黎都開始和他開這種玩笑了,那自己也不能落後了不是。
一想到這,洛殤索性沉下了臉,滿臉嚴肅的看着蘇黎,“這位姑娘,請你自重,我們男未婚女未嫁,不僅獨處一室而且動作還如此的親密,實屬不妥。”
蘇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夫君,別裝了,快讓娘子好好打量一下。”
洛殤非但沒有聽她的話,而且瞬間靈活的翻身下了牀,“這位姑娘,飯可以亂吃,這夫君的稱呼卻萬萬不可亂叫。”
蘇黎抓起身後的枕頭就向洛殤砸了過去,心裡還直納悶,怎麼一向大度的他,今天還跟她鬧起孩子氣了,“我就叫你夫君了,怎麼地!”
洛殤輕易的就抓住了她丟過來的枕頭,隨手放在了旁邊,“姑娘的脾氣竟是這般控制不住的暴躁,日後嫁人必定是個大問題。”
蘇黎不禁高高的撅起了嘴,怎麼洛殤還沒完沒了呢,“我就嫁你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就可你禍害了!”
洛殤輕挑了一下眉,“姑娘當真執意如此?”
蘇黎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我蘇黎從今日起便是洛殤的娘子了,天地爲證,生死相攜!”
洛殤終於收起了那幅事不關己的嘴臉,一抹壞壞的笑重新爬上了他的嘴角。
他一步一步的向蘇黎逼近,而蘇黎也挺直了腰板和他對視着。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猶豫的俯下身,用自己的那兩片微涼的柔軟覆上了她的櫻脣。
“既然姑娘執意如此,那今夜便把洞房花燭先兌現了吧……”
蘇黎聽着他這熟悉的語氣,突然想起了自己看不見的時候和洛殤那沒日沒夜恩愛纏綿的日子,整張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洛殤看着她這嬌羞的模樣,竟然一時走了神,直到聽到她那聲熟悉軟糯的“夫君”後,才猛的回過了神,“娘子,你的眸子,真美。”
蘇黎害羞的把整張臉都埋在了他的身前,哪怕已經相愛了這麼久,哪怕此時的場景也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她的一切依舊都會被他炙熱的目光燒的一乾二淨,站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如同一隻正赤身果體的待宰的小羔羊一樣。
洛殤擡手在這四周下了一個結界,如此溫馨甜蜜的時刻,無論有多十萬火急的事,他都不想被打擾。況且蘇黎就在他的面前,哪裡還會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呢?
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然而在蘇黎沉睡的這幾天“小別”裡,她和洛殤對彼此的思念之情早已經無法壓抑了,這瞬間爆發出來的種種根本就不是新婚這個程度可以描述的。
他再一次彎下腰身輕輕的覆上了她的脣,那微涼舌尖毫不費力的就撬開了她的尺間。這吻由淺至深,越發的不能控制了起來。
但是考慮到蘇黎剛剛重生完成,洛殤也只能強壓着心頭的感覺,在即將失去理智的前一秒滿是不捨的移開了自己的脣。
看着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的蘇黎,洛殤的心中又是一陣無法抑制的盪漾,他只得轉過身去,丟下一句“出去吹吹風”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蘇黎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剛剛哪裡做的不夠好,才惹得洛殤突然轉身離去。
蘇黎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跟了出去。
清淡的月光均勻的灑在一個修長俊朗的男人的身上,男人背對着小屋,白色華服的金色繡邊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一陣微風吹過,男人那披掛在背後的瀑布般的長髮規律的隨之擺動着。
蘇黎一時不禁看的入了迷,儘管這背影早已經看過千百遍,卻依舊讓她爲之心動感慨不已。
此時的洛殤,美得像一副剛剛完成的水墨畫,她連呼吸都不敢太過於用力,生怕自己一個細小的動作就會毀了這幅完美。
直到下一陣微涼的夜風輕輕拂過蘇黎的臉頰,這突如其來的一絲寒冷才讓她緩過了神。她伸出手搓了搓雙肩,邁着小步向洛殤走了過去。
她在距離他一掌的距離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夫君你還好麼?”
回答她的除了一個淡淡的“嗯”字,就沒有了下文。
蘇黎撇了撇嘴,既然他的態度如此的不明朗,那自己只能先認錯再說了,“夫君是娘子錯了,夫君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就在洛殤應聲轉身的一瞬間,蘇黎的心底竟然浮起了一絲莫名的緊張感,不由得微微的低下了頭。
洛殤看着眼前這猶如犯錯的小孩子一般的蘇黎,伸出手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髮絲,“娘子究竟何錯之有?”
蘇黎聽到他開口就叫了自己娘子,心中不免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那股“孩子氣”已經消失不見了,“夫君說娘子有什麼錯,娘子就有什麼錯,只要夫君不生氣,一切任憑夫君處置。”
洛殤那好看的鳳眸眯成了一條縫,一時不知道拿蘇黎該怎麼辦纔好,她的這話真是讓自己既歡喜又無奈。若是平時,他聽到這話後肯定會第一時間抱着她就去做那該做的事情了,可如今她剛剛重生完畢,身體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是未知,無論她怎樣說他都不可能會只爲了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冒這個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