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黎還正沉浸在和洛殤甜蜜的睡夢中呢,馬上就要到那最關鍵的時刻了,結果就被夢伊瑾毫不留情的從牀上拎了起來。
“還睡!再睡就中午了!”
蘇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滿臉的委屈:“師傅……我在這裡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呀……”
夢伊瑾果斷無視了蘇黎的抱怨,直接把她拎到了梳妝檯前的椅子上。
“師傅……我又不是去選美……”蘇黎隱隱的想起了昨天的混搭風,這要是穿短裙去參加萬妖大會,豈不真的是丟人都丟到妖界了。
夢伊瑾擡手就衝着蘇黎的後腦勺拍了一下,“等着就好。”
沒一會,蘇黎的新造型就閃亮登場了,可任憑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這銅鏡中的少女就是自己呀……
烏黑的長髮在頭頂上被雜亂的窩成一團,裡面還參雜着幾根不知道哪裡搞來的枯草。
那光潔的額頭上被胡亂的抹了兩道黑。
動人的眸子已經深深的隱藏在了那大的誇張的黑眼圈裡,粉嫩的臉蛋和高聳的鼻樑上還多了幾片數不清的雀斑。
小巧的櫻脣也已經被塗抹成了死氣沉沉的暗灰色……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夢伊瑾看着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從空間裡掏出了一套破破爛爛的偏綠色的衣服丟給了蘇黎。
蘇黎在看到衣服的一瞬間,似乎明白了,自己今天這是要扮丐幫呀……
“師傅……這衣服要在雪地裡……我豈不是第一個就會被發現的……”
“爲師讓你穿自然有爲師的道理,你這套衣服是在森林裡隱藏的最佳選擇了。”
蘇黎瞬間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看樣子夢伊瑾已經知道了這次大會的場地是在森林裡了……
自己這算作弊麼?反正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贏,怎樣都好……
古時候人家還講兵不厭詐呢……
“爲師累了,要先補一覺,你自己去昨天那烏老頭的家裡就可以參加比賽了。”
蘇黎滿臉黑線的站在牀邊……看着牀上微微閉着眼滿臉享受的夢伊瑾……莫名的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不過這也好,省的會出現那種分離時淚眼模糊的矯情場面……
“師傅,那我去了。”蘇黎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昨天烏老頭所在的位置她還是能找到的,可到了院子的門口卻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那種‘妖滿爲患’的場景,這裡的一切依舊和昨天一樣,破敗又冷清。
蘇黎深吸了一口氣,大步的邁進了院子裡。
走到了昨天得到令牌的那個房間裡,烏老頭一本正經的坐在了一個木質的平頭案前,見到蘇黎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令牌。”
蘇黎也不知道他到底認沒認出來自己,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他昨天給了自己令牌就代表着是同意自己參加了。
烏老頭看過蘇黎遞過來的令牌,輕輕一丟把令牌還給了蘇黎,接着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平頭案上,整隻妖一躍而起,抓起蘇黎的胳膊就向牆上撞去。
蘇黎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中反應過來,就已經重重的摔在了一片有些鬆軟的草地上。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青草和泥土混合着的味道,微風輕拂過樹葉發出了好聽的沙沙聲。
這就是到了萬妖大會的場地了麼?
蘇黎咬着牙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心和衣服上的泥土,一邊環顧着四周一邊揉着摔的不輕的屁股。
在確認了周圍沒有什麼敵人後,掏出了一顆龜息丹,毫不猶豫的就吞了下去。
可剛吞下去就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自己並沒有問這一顆龜息丹的效果可以維持多久呀……
蘇黎擡起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以此懲罰自己這不爭氣的智商。
可剛走了沒兩步,又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早上起牀後到現在還滴米未進的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而且自己根本沒有帶任何的吃的進來……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帶吃的進來!!
蘇黎瞬間覺着自己要被自己給蠢哭了,智商都去哪了?
森林的另一個角落,一個高大的身影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向某個方向移動着,每走一步都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可疑情況。
身影似乎聽到了什麼異常的聲音,瞬間趴在了草地上,屏住了呼吸,儘可能的不讓自己的氣息擴散出去。
身影的臉色明顯變得越來越差,儘管這樣,還是死死的硬撐着不去呼吸。
就在那身影已經快到極限的那一刻,危險終於暫時遠離,那大口大口涌進胸腔內的新鮮空氣就如他此刻的速效救心丸一樣,瞬間讓他恢復了生命力。
“你到底藏在了哪裡……”身影望着那根本望不到盡頭的森林深處,輕嘆了一口氣,繼續小心翼翼的前進着。
已經餓的都快要前胸貼後背的蘇黎,很快就沒有了前進的力氣,爲了自己的的小命和戰鬥力着想,臨時決定把首要任務先改成找到點能吃的東西……
可是這森林裡走了半天,連顆結果子的樹都沒有看到,蘇黎此時只想仰天長嘯……恐怕自己是第一個因爲自己的愚蠢而餓死在這萬妖大會的人吧……
就在蘇黎完全不知所措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溪流的聲音。
“吃不到東西喝個水飽也好嘛!”蘇黎突然又恢復了全部的戰鬥力,順着聲音就快速的走了過去。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沒多久,一條潺潺的溪流就映入了眼簾。
蘇黎滿心歡喜的跑到了溪流的邊上,先是彎下腰用溪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接着不斷的用手捧着溪水送到口中。
這微涼的溪水真是沁人心脾,只喝了幾口,飢餓感都神奇的消失不見了,渾身也覺得瞬間就充滿了力量。
心滿意足後,蘇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這一系列的舉動是多麼的大意,這要是隨便來一隻什麼妖怪在後面盯着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就成了人家的盤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