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新的仇恨種子在我內心開始生根發芽,今天我不但要殺了那畜牲,更要這倆不要臉的人渣付出代價!
我看王博威兩人領着狗從小區裡出來,我立即躲在了一旁的綠化帶裡,然後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口罩。
看他們走遠了,我才快速緊跟上去,他們一路上卿卿我我,打情罵俏,說着一些內涵葷段子。
這對狗男女的行爲,更加刺痛了我內心深處的傷疤,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砍了他們。
平生第一次,我感受到命運的不公,爲什麼壞人的命那麼好,好人的命卻是短暫而又坎坷。
在一個路口等紅綠燈時,我捱得他們比較近,聽到他們要去金山湖公園那裡做個露天運動,順便遛遛狗,我心裡一陣噁心和竊喜,過了馬路我就進了一家廚具店。
金山湖公園是今年剛剛建起的一個利民工程,裡面基礎設施還沒完善,平時那裡很少有人,更別說晚上了,這剛好適合我動手。
在廚具店裡我買了一把尺寸比較長的砍骨刀,付過錢後,出了店門,我就脫掉長衫裹了起來,而後急匆匆的趕往金山湖公園。
等我趕到時,天已經黑了,偌大的公園裡,顯得異常安靜和昏暗。
我藉着淡薄的月色小心的尋找着那對狗男女,剛開始還能碰見稀稀拉拉的一兩個人,但越往裡走,就越安靜,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和蟲鳴。
我踩在碎石小路上一路小跑,不時的衝周圍的草木叢中查探,但始終沒找到王博威和他老婆,眺望着深邃的金山湖公園,我有些泄氣了,這倆王八蛋要是有心藏起來,我還真不好找,這裡實在是太大了。
突然,前方的草叢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握緊手裡的砍骨刀就悄悄的靠了過去。
穿過濃密的花草林,在一棵粗壯的銀杏樹旁我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的盯着前方不遠處的假山。
此時兩個人正不緊不慢的穿着衣服,正是王博威和她老婆。
沒想到這倆不要臉的東西真的在這裡來了場野站,只不過,這也太快了吧,前前後後我們最多差了五分鐘……
就在這時,穿好衣服的捲髮女人攏着頭髮先走了出來,嘴上抱怨着“人家剛來感覺,你就……唉。”
“老子這不是這幾天壓力大嗎。”
王博威赤着上身點上了一支菸“容我休息兩天,看老子不整死你。”
“得了吧。”
捲髮女人擡腳走了出去。
“你幹嘛?”
王博威抓起地上的短衫也趕緊攆。
“回家洗澡,壓壓火。”
捲髮女人沒好氣的說道:“撩了老孃一身的腥草味兒,渾身不舒服。”
“得,你先回吧,我溜會兒狗就回去。”
王博威走到一塊矮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也別待太晚,這兩天我的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有人要對咱和咱的狗不利。”
捲髮女人走了兩步,扭轉過身。
“我呸,敗家娘們,整天做瞎夢。”
王博威不忿的吐出一口濃煙,衝女人揮揮手“趕緊滾,就算是有人來 ,老子也不拍,在這裡老子弄死他跟玩兒一樣,到時候還是骨頭渣子都不剩 。”
捲髮女人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我看捲髮女人走遠了才慢慢退出去,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條狗,至於王博威是次要的,等解決了那條畜牲,再來收拾他。
王博威在這裡,他的狗一定就跑不遠,我小心翼翼的在周圍找着,畢竟這是一條烈性獒犬,攻擊性很強。
找了沒一會兒功夫,我便在距離王博威四五百米左右的湖邊草地上看到 那條黑色的獒犬。
此時,這個狗東西正趴在地上悶着頭啃食着什麼東西。
怪不得沒出聲,原來是有東西吃。
我慢慢的靠了過去,在聽到一陣強有力的咀嚼聲後,我的心突然慌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極爲緊張。
在距離獒犬十米昨天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因爲它嘴裡已經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養過狗的都知道,這是一種示威和暴怒的信號,預示着它嗅到了 陌生危險的氣息。
隨着我停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狗騷味迎面撲來,沒想到這王八蛋王博威竟然給狗投食生肉,怪不着這畜牲那麼兇殘。
“嗚嗚……”
這畜牲撕咬着一塊血淋淋的肉晃着腦袋轉過了身,擡頭看了我一眼,便又繼續低頭啃食了起來。
顯然,它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看着兇手在我面前大快朵頤,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未婚妻寧悠,那天她就是被這畜牲按在地上 瘋狂撕咬的。
一瞬間,心底的滔天怒火灌滿了我的胸膛!
我猩紅的雙眼瞪得滾圓,雙手握緊手裡的砍骨刀,咬着牙就朝那狗畜牲衝了過去。
“嗚…汪…”
獒犬聽到了聲響立即站了起來,並呲着鋒利的狗牙衝我叫喚。
但是我充耳不聞,因爲我已經跑了過去,並揮刀重重的朝獒犬脖子砍去。
這畜生不愧是烈性獒犬,敏捷性非常高,哪怕我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它一扭身躲過了要害。
不過,鋒利的刀刃卻嘭的一聲砍在了它的背上。
頓時,狗血飛濺,哀嚎不斷。
“嗚,汪汪……”
獒犬被我一刀砍中後,它又一個跳躍將身子從砍骨刀下抽了出去,但是,並未逃走,而是站在五米開外,前爪不停的扒拉着地面,瞪眼衝我怒吼。
我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戰,一刻也不敢放鬆,握着砍骨刀與它對視。
我知道,它正在瞅準機會對我發動攻擊。
果不其然,它一個跳躍就朝我衝了過來。
我也沒退縮,握着砍骨刀也衝了上去,爲了寧悠,就算是死,我也要把這畜牲給弄死!
一時間 ,一人一狗在這荒涼的湖邊開始了 生死混戰。
不得不說這畜生戰鬥力很強,就算是被我砍了十多刀還不逃竄,依舊張着血盆大口衝我撕咬。
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被狗爪子和狗嘴抓咬的遍體鱗傷。
這邊的動靜很大,王博威早就聽到了,不過等他趕來,我和他的狗早就成了血葫蘆。
那狗畜牲被我砍的血流不止,全身發顫,而我也被它纏鬥的筋疲力盡,搖搖晃晃。
王博威趕到跟前時,我和他的狗正在醞釀着致命的最後一擊,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抓起一塊石頭就朝我衝了過來 “草擬嗎的,老子弄死你,前幾天的賬還沒給你算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門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