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鬼嗎?我的預感很不安,我的右手在胸膛前揮了一下。事實就是這樣,那個在深夜裡出現的不是人,他是鬼!天啊,這種事太荒唐了,連我都不敢相信了。但是,小薇所說的是實話,看見小薇淚流滿臉的樣子,我就情不自禁地在感嘆:鬼。
渾濁的空氣透過窗戶傳了進來,落在潮溼的客廳裡,窗外的陽光是異常的強烈。太陽光線揮灑在我的面部上,使我有些的發燙。就在這個房間裡,我無法去擺脫鬼的存在,女兒躺在牀上睡着了,眼淚順着眼睛裡流露出來。她的臉上有一抹的淚痕,我急忙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小薇,想到這裡,我的臉變得僵硬了,甚至是有些的麻木。在短短的兩天之內竟然發生了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忘記了吃早餐,肚子轟轟地叫着。可不得不承認,小薇所說的話刺激到我的神經,我奮亢着。我抗拒了她的解釋,小薇就在我的身邊,我用同情的目光凝視着她,很同情她的遭遇。我是十分理解她那無助的心情,她只是在口述發生事情的經過,我扶着小薇從房間裡來到客廳上。冷氣撲面地吹過來,使我有些涼快的感覺,確切地說,我想幫小薇找一個好的律師。我的妻子就是一個出色的大律師,每打一場的官司,她都會贏的,從未輸過。我深信,妻子是可以幫小薇的,小薇暫時在我的家裡住下來。
我和她把整個事件分析了一次,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晚,那麼,我見到的鬼是今天的事,這太巧合了嗎?我在問自己。我又在心裡驚叫,一陣熱風穿過窗戶直直地打落在我的面部上。我開始明白報應這兩個字的意思,前兩年,因爲我的屬下虧空公款而引致我的廣告公司倒閉。那個下屬跳樓自殺了,我守在他的靈堂前整整三天,我後悔了,所以才選擇了開的士的生計。爲了贖罪,我放棄了應該得到的一切,爲了女兒,爲了妻子,我決定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我一向不相信有鬼存在——
但是,災難會一定有的,我笑笑,擺脫心裡害怕的陰影。結局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如意,那麼順利。我有着和小薇繼續說下去的勇氣,我相信會有因果報應的循環,誰都逃不了。
天色越來越亮了,我很茫然地坐了很久,很想去找妻子。
在她把整個事情說完之後,我木然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今天早晨,我見到了死者,真的是有鬼嗎?我依然不肯相信,我情不自禁地想哭。冥冥之中,有一雙眼在神秘地在操控着我,我被順服了。望着依舊淚流滿臉的小薇:“不要哭了。”我給她遞上了紙巾,她留下來在等着我的妻子回來,我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沉重的負擔裡。我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我說話的聲音開始由溫和變粗了。她的表情是難以捉摸的。
然而,這個夏天是特別的炎熱,外面發出一股濃黑的黴味。那個被女兒見到的鬼影消失了,我深深地被小薇的話所深深地吸引住,無法擺脫。
中午12點,妻子從法律中心裡回來,妻子走進來,她坐在我和小薇中間的座椅上。我知道鬼已經不在了,消失了!妻子把她所說的話用法律知識分析了一次,然後,她對小薇說:“你說,你殺了人?”妻子問,滔滔不絕地說。小微已滿18歲,按道理,警方是會指控小薇謀殺!
“我會坐牢嗎?範律師?我不想坐牢,救救我!!”她很急躁地說,她顯得很不安靜了。
“會——”妻子毫不猶疑地回答。
我坐在座椅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小薇,惡夢是剛剛開始,還沒有結束。那隻鬼影一眨眼就不見了,只留下滿屋的陰森。小薇在嘆氣,爲了擺脫殺人的罪名,她很激動。小薇不停地在抹眼淚,我依然地清晰地記得那隻鬼影的模樣,我又在驚呼着。
“把你殺人的全過程說給我聽。”妻子說。
我在推理着妻子所說的話,答案就在眼前,我無法解釋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的激動?我輸了,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小的保姆。我的心理在此刻產生了很大的變化,鏡子中的我毅然地笑了一下,小薇的雙脣動了一動。她解釋:“當晚,當晚。”
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那一晚,我正在入睡,他想走進來對我費非禮。我在尖叫,沒有人理我,於是,爲了自衛,我用花瓶打破了他的頭。”小薇停了一停,繼續地說:“我是出於自衛才反抗的,範律師,你要救我。我不想被警察抓住,我不想。”聽到這裡,妻子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打贏官司的證據。我看着妻子,我和她很默契地在點頭。
客廳裡有一張單人牀,牀上有一張薄薄的被單,這是我臨時給小薇搭建的牀。每一晚,小薇都會睡在這一張牀上,牀上留有小薇的味道。
女兒很安靜地躺在牀上睡着了,發出輕輕的呼吸聲。
妻子是一個很能幹的女強人,她在法律界是出了名的,從未輸過官司。
現在,我和妻子的身份是格格不入的,我是一個開的士的司機,而她就是律師。很明顯,我們的差距很大,我不禁地產生了自卑的心理。
小薇心裡的那道防線已經崩潰了,她又開始大哭起來,小薇仿忽是在妻子的身上見到了什麼希望。她說,激動地說。
妻子的嘴脣動了幾下,她在回答:“我可以幫你,我不收你的錢。”說完,妻子笑了一笑,完全沒有心計的。小薇似乎是得到特赦一樣,內心是興奮的,興奮的表情掩蓋住了她的害怕。她在感謝妻子,我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也沒有人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看到小薇的眼光裡閃着一抹冷靜的神色,我以爲是自己看錯了,連忙地擺擺手。等她說完,我在插口:“放心吧,我們會幫你的。”
小薇暗自地低下頭,她就好像是一個精靈一樣來去自如。
我在說,在提點妻子,小薇輕聲地說:“謝謝你,叔叔。”小薇擡起手抹掉眼淚,她在祈禱着自己會沒事。
“你跟我進來。”妻子對小薇說。
小薇跟着妻子走進房間,我依舊地坐在座椅上。我在妻子的眼中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但是,我們的身份相差得太懸殊了。我情不自禁地後悔解散公司。
我也跟着進去,和小薇坐在房間的窗邊,我忽然有一種的負罪感。小薇用紙巾抹着眼淚,因爲害怕,她的身體在發抖。我看到了小薇的舉動,我發現她的舉動是有些的反常,同時,我也看到小薇眼中的驚慌。
窗外,鬼魅般的影子在晃動着,我看到了它,面孔猙獰地衝着我在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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