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鼠標的手在顫粟着,我把小薇和妻子的談話內容用電腦記錄下來,我打字的速度很快,一分鐘可以打40個字。我是超正常地發揮。
早上的眼光微弱地射落在我的身上,急躁不安又在折磨着我。
我沒有在開口說話,只是在打字,手指很有規律地落在白色的鍵盤上。我在忍耐着,妻子沒完沒了地在問,小薇滔滔不絕地在回答。她表情痛苦地背對着我。
“你就住在我家,不要到處亂跑。記住,我會幫你的。”妻子說,她不再問小薇殺人的過程,她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高聲地說。
“知道了,範律師。”小薇在說。
我從房間裡出去了。
我在客廳裡來回地踱步,我的腳步聲引起了他們的不安,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具猛獸一樣吞噬自己那狂躁的心理。我來到房間的餐檯椅上坐下來,毫無疑問地,小薇的話在刺激着我。我憤怒,我生氣,那個叫浩彬的通緝犯死了,我竟然遇上了他的鬼魂。
地點就是在環市花園裡,我忘記不了前晚所發生的事,我恐懼,在害怕他的鬼魂會隨時出現。小薇和妻子的脣上有些發青了,她給小薇遞上了紙巾。
我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聲是不停地在起伏着。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新鮮的空氣注入了我的血液之中。我感慨,依舊爲小薇的話是感到生氣的。我和妻子來到門外,把房門關上,我在問:“你真的要幫小薇打這場官司?”我問,直直地問下去。因爲妻子已經決定了,我才反對。如果小薇在說謊,那麼,她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呢?我在推測着,那張失望的臉被關上的門阻隔起來,我依然地覺得他在說謊。她殺人並不是自衛的,我想,仔細地想下去。妻子決定要帶走小薇:“是的。”她簡單地應了我一句,然後,她衝着我說:“我幫她並不是爲了律師費,而且,小薇給不起錢。我是義務幫她打官司的。”
“那麼,你爲什麼要幫她呢?”我問,在追問着。
“出於道義心。”她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要不然,我會阻止你的。”
“展輝,謝謝你可以體諒我。”說完,妻子輕快地回到房間裡。
我依然地聽到小薇那斷斷續續的哭聲,還有是妻子說話的聲音,我有些的疲倦,於是,我躺在沙發上睡着了。那個鬼魅般的影子依舊地在追隨着我。
半個小時之後,我聽到了女兒叫我的聲音,我打開她房間的門。她在被單中探頭出來望着我:“爸爸,我怕!!”女兒乖乖地擁住我的肩膀,她那雙驚嚇的眼神在閃爍着,我一臉嚴肅地說:“珊珊,你看到了什麼?告訴爸爸。”
“有鬼。”女兒害怕地在牀上蜷縮着身體,害怕地轉動着她的眼珠,她是受到了驚嚇纔有的反應。我連忙地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單,擁住女兒:“珊珊,不要怕。”在房間裡,我依然地聽到妻子和小薇的說話聲:“胡說。”我大聲地在反對女兒所見到的一切。
除了她和我之外,沒有人看到那隻鬼的面容,從她的描繪中知道,那隻鬼是一個男人。全張臉都是血跡,留在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她揚了揚右手臂:“爸爸,我怕,我怕我會被鬼嚇死。”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我茫然地轉過頭來,安撫着她:“不要怕,有爸爸在,珊珊,你不會有事的。爸爸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等我說完,女兒已經停止了哭,面頰上有新的淚痕。
我相信女兒的話,承認她所看到的一切,因爲是親身經歷,我沒有說謊。我緊緊地去擁住女兒,想弄明白真相,房間裡,一切都是安靜的。
“珊珊,你繼續說下去。”我在鼓勵着女兒要勇敢,把她所看到的東西告訴我。她大口地在喘氣,我用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她那酷熱的面頰。
房間裡的溫度很冷,房間裡是一片的死寂。窗口上的窗簾布是合上的,致使房間裡的光線是很柔和的。她揉了揉眼睛:“爸爸,那隻鬼很嚇人,全身都是頭髮,它的頭髮把整個身體遮掩住了。瞳孔是白色的,眼睛是綠的。”女兒在描述着,我的身體因爲詫異而顫抖了一下,我很奇怪,女兒竟然可以看清那隻鬼的樣子,我在心裡驚呼,她的表達能力實在是太好了。我有些興奮女兒的成長——
我的腦子在繼續地轉動着,室內,柔和的光線反射在窗簾布上。我的身影落在窗前,在搖晃着。沒有人可以弄懂我的心裡在想着什麼,我停頓了片刻之後,我聽到外面有很大的關門聲。我知道,妻子和小薇出去了,我和妻子的話並不多。在公司破產之後,我就被妻子冷落了,有一種若隱若離的感覺。
窗簾布在熱風中飄動着。
女兒微微地抿起了嘴脣,她的眼睛裡居然流露出一些對我很關切的表情,我很感動。她的目光又柔和了起來,我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種異樣的東西。此時,我的腦子裡全是那個幻想出來的鬼影,還有女兒那雙沉默的雙眼。關門聲停止了,然後就是一陣急促的引擎聲在客廳和房間裡迴盪着。女兒不自覺地躺在牀上,眼神在眨動着。
那雙眼是特別的明亮,是特別的迷人,我居然被她那雙眼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責任很重,既要照顧她,又要開的士掙錢。女兒始終是閉着眼睛,臉色蒼白。她就好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孩一樣躺在我的懷裡,這是一個陰謀嗎?還是有人在報復我?我在想。從公司倒閉之後,我所遇到的怪事就越來越多了,那個通緝犯竟然是一隻鬼,我驚嚇地轉過來臉來面對着女兒:“珊珊,把這件事忘記吧。”我在說,在努力地平復女兒內心的害怕感,我擁住女兒的手。因爲空調的關係,我的雙手變得很冰冷的,我比女兒見到的鬼很不一樣。
鬼就和平常人一樣,他怎麼會是鬼呢?我痛苦地徘徊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間,我開要崩潰了。女兒的眉心上擰成一團,她吞吞吐吐地在解釋着。我在護着她,女兒的臉龐上多了一份詫異和驚嚇,我看到女兒那十分害怕的神情。我下意識地在擁住她,雙手很溫柔地落在女兒的腰間,她眼裡的驚恐是我無法忘記的。此刻,我看着女兒,冷冷地注視着她。
“爸爸,你和媽媽要離婚嗎?”這時候,女兒的話題一轉,我立即地被問住了。我並不知道女兒爲什麼要提起這句話,我順着她的話語說下去:“你聽誰說的?沒有這回事。”我在反駁,我仍然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應答。
女兒忽然地停止描述那隻鬼的模樣,我在說,用盡一切的方法在維護着她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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