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我走進了廚房,鬼一直都跟着我,站在我的身後。它在看着我,眼睛裡是露出了很驚喜的神色,從法庭裡回到這裡,鬼就開始在糾纏着我了。
女兒回到了房間,把門關上,她打開窗,撲在牀上看漫畫書。
我打開煤氣爐,開始煮飯,鬼繼續地在盯着我,那股詭異的動作在我的眼前動了一動。我依舊地感覺到自己是特別的恐慌,一見到鬼,我就好像是很失常的樣子。每一次,當我見到鬼出現的一刻,我的心情就是很凌亂的。我懷疑它是在跟着我,如果不是,它不會顯得那麼的激動。從法庭離這裡的距離很遠,它是怎麼脫身的,我很想知道。
然而,鬼沒有回答我,它就站在門邊,眼睛裡閃出很綠色的光芒。鬼盯着我看着,我開始地覺得它是在試探我,於是,我的表現也是很奇怪的。
當然,我是在逃避着,感覺這氣氛是異常的。我打開鍋蓋,從裡面放進了麪條和雞腿,這是女兒最喜歡的雞腿麪條。我聞着那股香味,味道從我的味覺裡進來了。
香味從廚房裡飄散在客廳,女兒一聞到香味就朝着我的方向奔過來,她一邊在喊着爸爸,在喊着我的同時。我抱起她,把煮熟的麪條端出來,把它放在餐檯上。
“爸爸,這麪條真香,是我最愛吃的。”她在說道,伸出手來握住筷子,狼吞虎嚥地在吃着。她的表情看起來是非常的自然,我也來到她的身旁坐下來:“這是爸爸最拿手的菜式哦。”我在說,緊張地在注視着女兒那張很不輕鬆的面部,她恍惚是看到了什麼。
“嗯。”女兒很高興地在點頭會笑了,她擺出那款自然的神態來對着我笑。她的笑容是非常的天真,假如沒有女兒,我的生活將會是黑暗的。是女兒帶給我歡樂。
我很感謝女兒,很興奮地朝着他笑笑,我是顯得很急躁的。
我想了一下,然後在問珊珊:“珊珊,你喜歡慧心阿姨嗎?”我在問她,下意識地在盯着她的眼睛看去,於是,她的反應是很緩慢的。
她沒有立刻地在回答我,而是想了一下之後才應答我的:“爸爸,我可以說真話嗎?”她猶疑了一下,以天真的神色在看着我,假如沒有慧心,我是不會對珊珊說出這種話來。
六歲的女兒是很認真地在回答:“爸爸。”她又叫了我一聲,甜甜地對我低下頭望着碗裡的雞腿,那幸福神情是多麼的溫和。
“爲什麼你不喜歡慧心阿姨?”我繼續地在問道,聲音是乾脆利落的。
“因爲,因爲她很讓我感到害怕。”女兒照直地說出了她內心裡的感受。
“就是這樣嗎?珊珊?”我在反問,不知道女兒爲什麼會這樣想,她覺得慧心是很可怕的,我動容地在聽着。我順着女兒的眼光看向窗外,窗外是刺眼的,太陽光線就在我們的面部上移動着。我走過去把窗簾布拉下來,鬼坐在沙發上,對着我在傻笑着。
珊珊轉過頭來,她依舊地在握住筷子,依舊地聞着碗裡的香味。她自然地擡起眼皮在盯着我看了一下:“爸爸,你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珊珊迫不及待地在追問着我,於是,她顯得是很不自然的。等着我在開口一樣,那臉色是讓我感到很不舒服的,她在排斥着慧心,不喜歡她。我聽得出女兒的口氣是很古怪的。
逐漸地,我在想,如果珊珊能夠喜歡慧心,那麼,慧心就是她的新媽媽了。不過,從女兒的臉部上,我看不出一絲的驚喜和希望。我預感到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了,於是,我握住筷子,雙手抖了一下。鬼繼續地坐在沙發上,對着我在擡起頭來。
“這個,這個。。。。。。”我似乎是說不出話來了,衝着鬼在淡笑了一下,我的臉部上是灰暗的,我感覺到了。我望着鬼和女兒,將心裡的疑惑推開。
我默默地在注意着鬼的表現,女兒沒有見到鬼,我才安下心來看着她。
我用狐疑的臉色看向女兒,她繼續地在吃雞腿,手中握住了雞腿的尾部在吃着。那吃相把我給逗笑了,我盯着鬼,鬼在垂下頭把我的視線給擋住了。我深深地在想着,假如沒有了慧心,我就沒有生存的希望,我的愛全給了她們。當然,我繼續地在想着,冷不防地在對着女兒的面孔看過去。我知道她是很不喜歡慧心,仍舊地,我還在擔憂着。怕珊珊會離開我,如果沒有和妻子離婚,我們就會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很多的幻想在糾纏着我,於是,我放下了那異常激動的心思來望着女兒:“告訴我,好嗎?珊珊?”我在繼續地問道,希望她的回答不是否認的。
我默默地在想着,想從珊珊的心裡知道更多的事,然而,我是太過於多心了。我沒有對珊珊說出我內心裡的想法,不過,她好像是看出了什麼。我在反問她,直到我開始在說道,她的語氣是很純真的,沒有一點的複雜感。
我偷望了女兒一眼,當她在吃雞腿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就落在我的身邊。她太注意自己的眼神了,我在思索着,假如珊珊沒有回答我,我將會在問她。不過,她是很擔心的,怕我會離開她,不是,我想着。我在吃麪條,吃東西的聲音傳到了珊珊的耳邊。
我努力地在說道,直接地聽着女兒那很沉重的嘆氣聲。她把雞腿放在碗裡,然後在吃麪條。她不斷地在迴避着我的問題:“就是不喜歡啊。”她的語氣是很激烈的。
“嗯。”我點點頭,算是在回答了,她低下頭,沒有看着我。
“爸爸,你爲什麼喜歡慧心阿姨?”輪到她在問我了,相反,我是感到很震撼的。結果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珊珊停下來,她已經沒有食慾了。
珊珊嘟起嘴,勉強地朝着我笑笑,那笑容是很奇怪的,是詭異的。我看出了那種很害怕的神情: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