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冥婚 36 沒到晚上,就想我了?
眼下方思顏就在身旁,我也不好揭毛小姬的底。
所以,我趕緊跳過了那個話題,問道:“顏姐,昨晚上拍到了什麼?”
“這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們還是跟我上去看看吧。”
方思顏的這話,我和毛小姬都沒有拒絕。
隨後,我們三人一同來到了方思顏的房子裡。
還和上次一樣,這大白天的整個屋子都拉着窗簾,讓整間屋子漆黑如夜晚。
方思顏帶我們進屋之後,立馬將整個屋子的燈都打開了。
這之後,她便拿出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將一塊內存卡插入其中。
畫面,很快就出現了。
方思顏買的這個監控探頭質量不錯,拍出來的畫面也不錯。
即便是在夜晚,這拍下來的畫面也能大致分清這個房間的方向。
起初,這個房間還是沒有什麼異常的。
但就在午夜十二點之後,這監控攝像探頭記錄下的那些畫面中,這傢俱開始移動了。
起初是櫃子,搖搖晃晃了幾下。
緊接着,便是酒櫃。一下下的挪動,就像真的有什麼人在搬動它。
然而,大半天下來,誰也沒有在這畫面中看到一個人影。
“你們看,裡頭壓根沒有什麼東西。可所有的東西,卻都在移動!”
越看,方思顏的情緒越發的崩潰。
“這到底該怎麼辦纔好?我真的不敢在這個屋子住下去了。”
我,當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一開始發現楊鵬程身上的異常,我還以爲這些都是楊鵬程搞的鬼。
可監控攝像裡頭裡,壓根沒有拍到他。
眼下,連我也不由得懷疑起之前的猜想。
另一側,毛小姬在看到這些畫面之後,半響都不出聲。
其實,這會兒毛小姬沒有腳底抹油就不錯了,我哪敢還指望她能說什麼話?
“要不,顏姐你這兩天找個理由出差吧。這房子的事兒,交給我!”
我說的這話,毛小姬顯然是不贊同的。
這會兒,她就在一側,對着我瞪眼挑眉,像是在告訴我她不同意這個做法。
但她還能怎麼樣?我都已經把話說出去了!
而方思顏呢?
在看到那些畫面的時候,她已經崩潰了。
眼下,她除了我的那一番話,她應該暫時找不到其他解決辦法。所以,她很快就認同了我的建議,並說着:“那好,我現在就進屋收拾幾件衣服,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而方思顏一進屋收拾東西,毛小姬就蹭到了我的身邊,狠狠的揪着我的手臂,並壓低聲音怒斥我。
“高瑾年,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難道沒有看見,剛纔那畫面真的很恐怖嗎?連我這堂堂茅山派傳人都感覺不出這個屋子的異常,這邪物肯定很厲害!你怎麼還說讓她把這房子交給你,難道你真的不要你的小命了?”
這色大膽小的毛小姬,估計是在看到剛纔那些監控攝像頭拍攝的畫面後,被嚇壞了。
這會兒,她貼在我的耳邊說話,我還能感受到她聲音裡的顫抖。
“毛小姬……”
我正打算回話,方思顏已經提着行李袋走了出來。
這,讓我和毛小姬不得不停下內鬥。
“我收拾好了,我們快走吧!”
方思顏對離開,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隨後,我和毛小姬將方思顏送到了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店住下。
而她剛纔那塊拷貝了昨晚監控攝像探頭拍攝畫面的內存卡,被我要了過來。
等將方思顏安頓好,我便回到宿舍用電腦打開,繼續看剛纔接下去的畫面。
可讓我納悶的是,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沒有再移動過。
直到我對着這大半天沒有什麼變化的畫面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這個監控攝像畫面裡的狗窩位置動了,緊接着四肢着地爬行的楊鵬程叼着一個毛絨玩具躺在了上頭,還將自己團成一團……在宿舍裡看完了監控攝像錄影之後,差不多到我上大課的時間。
我拿着課本來到教室坐下的時候,前方傳來了兩人小聲的對話。
“曉熙,昨晚我感覺那東西又纏上我了……”
“真的?”
“真的。我洗澡的時候,那東西一直都對我……”
後面的話比之前的還要小聲了許多,我沒有聽清楚。
但這話,讓我一度詫異。
我順勢擡頭才發現,坐在我前方的兩人,一個是被我救下的蘇源的女友穆曉熙,另一個則是凌珊。
這下,我鬱悶了。
原本我以爲那天他們議論的,應該就是那隻被我送到了地獄的色鬼。
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凌珊都搬出我們學校宿舍了,那騷擾她的鬼,肯定不是我遇到的那一隻。
難道,是袁凱?
我還記得,前幾天袁凱和我說過他找過凌珊的。
我本想詢問凌珊關於這事兒,但上課鈴聲響起把我這念頭掐滅了。
下課的時候,毛小姬這咋咋呼呼的貨又來找我討論方思顏家裡那隻搗亂的鬼物的事兒。
這樣一來,我也顧不上凌珊那邊了。
“高瑾年,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知道藏在顏姐家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從下課,毛小姬就一直問我這個問題。
而這,是早上我們從方思顏的家裡出來,我和毛小姬說的。
但對於這個問題,毛小姬似乎很好奇。
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她已經問我不下百來遍。
“你別問就是了!等我知道是什麼東西,一定會告訴你的!”
說到底,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我想,我所說的方法,你們應該也猜到了。
沒錯,我就是想找百里南問問。
身爲地道中國鬼的他,肯定對這些鬼物也是一清二楚的。
用這話打發了毛小姬之後,我便快步朝着宿舍走去。
我見到百里南次數最多的,就是在宿舍裡的牀上。
所以,我想回宿舍,看看能不能把百里南喊出來。
然而,就在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我的身側忽然傳來一陣輕笑:“高瑾年,這還沒到晚上呢,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
伴隨着這尖細男音而來的,是背脊上那蝕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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