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爺,芊芊,你們兩個幫我守在門口,我現在就幫着葉青竹治療傷勢。”
常柏全和姚芊芊,見賈思邈面色凝重,也知道事情比較嚴重。誰也沒有再說別的,立即擋在了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
如果說,有人趁着賈思邈給姚芊芊治療傷勢的時候,來偷襲他……他自己死了,倒是沒什麼,那葉青竹怎麼辦?他必須得把她給治癒了。
常柏全低喝道:“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姚芊芊也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橫握在了掌心中。只可惜,吳阿蒙和宋玉,他們在樓下,要不然,有他們在身邊,安全係數能大大提升不少。
賈思邈道:“徐爺,你在門外嗎?”
“我在。”
“我能治癒了葉青竹,但是,請你讓吳阿蒙和宋玉上樓來。還有,如果在我治療期間,有人打攪了我,害了葉青竹,那他將是整個青幫的罪人。”
“你放心吧,不會有人打攪你的。不過,賈思邈,你最好是別耍什麼花樣兒。”
“這是在你們青幫的地盤,你怕什麼。”
很快,吳阿蒙和宋玉就上來了,他們跟常柏全、姚芊芊都認識,彼此打了個招呼,就立即擋在了門口。
賈思邈摘下了水戒指,放到了葉青竹的傷口處,又快速捻動着針尾。漸漸地,一股淡藍色的霧氣,籠罩在了她的傷口周圍。在銀針的催動下,一點點,一點點地滲入到了她的體內。九針,就是開通了生死門啊。
常柏全和姚芊芊也就是聽說過伏羲九針,還是第一次看到過。現在,他們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常柏全看到了中醫的希望,他是真激動啊。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差不多有一個來小時的時間了……
徐子器問道:“賈思邈,葉青竹的情況怎麼樣了?”
常柏全道:“賈思邈還在搶救葉青竹……”
宋玉問道:“徐子器,葉河淇呢?我要見她。”
“哦?我可以讓你現在就見到葉大娘。”
徐子器就將房門給打開了,在走廊中,蒙赤、厲無邪、葉張狂、葉羽等不少人,都擠在了門口。只要徐子器一句話,他們會立即衝進來,將賈思邈碎屍萬段。這麼多人,吳阿蒙、宋玉、姚芊芊、常柏全都上去,也扛不住。
宋玉激動道:“徐子器,你不是說讓我立即就能見到葉大娘嗎?她人呢?”
“宋爺,我知道你跟葉大娘的關係。可是,她不想見你,我也沒法子啊。”
“她不想見我?這怎麼可能呢?”
“這種事情,我有騙你的必要嗎?不過,如果你真要見她的話,等會兒,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我要現在就見到她。”
“急什麼,咱們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葉青竹的傷勢。”
是啊!這纔是最主要的。
宋玉和吳阿蒙等人就明白了,徐子器說是答應宋玉見葉河淇,實際上就是要把門給騙開啊?這回,門開了,賈思邈完全地暴露在了他們的視線中,他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了。
常柏全作勢要關上房門,蒙赤往前邁了一大步,身子就倚在了門框上,沉聲道:“常爺,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們這是在保護大小姐。”
“有我們在這兒保護就行……”
“蒙赤,你幹什麼呢?”
徐子器當起了老好人,呵斥道:“常爺要關門,你讓開就是了。難道說,你還不相信常爺嗎?”
蒙赤道:“我當然相信……哎呀,我的腿抽筋了,動不了了。”
噗通!這下可倒好,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還想關門?整個大門敞開着,厲無邪和葉張狂、葉羽、趙無妨都跳了進來,就這樣堵在了門口。吳阿蒙和宋玉暗叫了一聲不妙,他們趕緊往後退了退腳步,擋在了賈思邈的身前。
常柏全和姚芊芊,是往前走了幾步,擋住了徐子器、葉張狂等人的視線。一時間,整個房間中的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好了。”
突然間,賈思邈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笑道:“真是不容易啊!不過,常爺、芊芊,你們儘管放心,我保證葉青竹的傷勢,很快就會痊癒了。”
賈思邈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治療葉青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房間中,徐子器、葉張狂等人都進來了。聽到他這麼說,常柏全和吳阿蒙等人都暗叫了一聲不妙,他們橫身擋住了賈思邈。可徐子器的動作,還是快了幾分,嗖嗖!幾支箭矢,照着賈思邈就激射了過去。
吳阿蒙一揮狗腿刀,磕飛了兩支箭矢,可還是有一支箭矢,飛向了賈思邈。
如果說,這是在以往,一支箭矢又算得了什麼?賈思邈輕而易舉地能躲過去。可是現在,他爲了救治葉青竹,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內勁,身子就跟灌了鉛一樣,極盡虛脫。再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暗殺他。
現在,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想要躲閃都不可能了。
啪!一根冰針激射過來,射中了箭矢,卻只是稍微改變了箭的方向。畢竟,冰針太小,而箭矢的力量又太大了。噗!這支箭矢,正正地射中了賈思邈的肩膀,沒有疼痛感,只是有些麻木、脹脹的。
有毒!
賈思邈在箭矢的慣性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後背,撞到了牀沿上,噗通的一聲響,把牀都給撞歪了。緊接着,葉張狂、厲無邪、蒙赤等人,照着吳阿蒙、宋玉等人就撲了上來。
常柏全喝道:“你們想幹什麼?賈思邈是爲了救咱們青幫的人啊……”
葉張狂大聲道:“常爺,你別忘了,你也是咱們青幫的人?你說,賈思邈殺了咱們多少青幫弟子?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替那些青幫弟子討還一個公道。”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
誰聽他的呀?葉張狂揮刀,照着常柏全的腦袋,就橫掃了過來。當!突然間,憑空多了一把薄如紙、亮如鏡的尖刀,愣是生生地架住了葉張狂的一把巨型的長刀。
“葉羽?你瘋了,你敢當我?”
“爹……”
正是葉羽,在關鍵時刻擋住了葉張狂的長刀。不過,葉張狂的刀勢,實在是太兇狠、霸道了,愣是震得葉羽往後退了兩步,手中的尖刀都差點兒脫手而飛。
葉羽挺身而立,大聲道:“賈思邈是我朋友,誰想要殺他,就先放倒我。”
“孽障!”葉張狂很是惱火,喝道:“你還不滾開了?別忘了,你是青幫弟子。”
“那又怎麼樣?賈思邈現在是在救咱們青幫的人。還有啊,他過來是想幫咱們青幫,讓洪門退兵的。”
“你以爲是在喘氣啊?那是說退就退的嗎?”
“我不管!賈思邈曾經救過我的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殺。”
葉羽又拔出了一把尖刀,就這樣護着賈思邈。而在旁邊,吳阿蒙和蒙赤、宋玉和厲無邪等人,已經火拼到了一處。常柏全和姚芊芊也上去了,擋住了幾個青幫弟子。
葉張狂緊盯着葉羽,一字一頓道:“你讓開不讓開?”
“不讓。”
“好,這是你自尋死路。”
葉張狂揮着那把巨型的長刀,對着葉羽就橫、豎、撇、捺,就是這樣的招式,展開了瘋狂的攻勢。葉羽不敢硬拼,只好靠着靈活的身法,跟葉張狂周旋。
徐子器一步一步地向着賈思邈走了過去,笑道:“賈思邈,你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是,我真沒有想到。在青幫中,號稱智神的徐子器,竟然也用這種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陰險伎倆。”
“哈哈……”
徐子器放聲大笑:“勝者王侯敗者寇,你說別的什麼都沒用了。”
嗖!一道身影竄過來,再次擋在了賈思邈的面前。這人的雙手握着手刀,冷冷地瞪着徐子器,冷聲道:“徐爺,你不能殺賈思邈。”
“趙無妨?你瘋了,別忘了,你也是青幫的人。”
“我只是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如果戰神在這裡,他非殺了你不可。”
“就算是戰神在這兒,我也會擋在賈思邈的身前的,葉羽都這樣做了,豈能退縮?”
真的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葉羽和趙無妨都會過來幫自己。
其實,毒箭對於賈思邈來說,還真沒什麼,他出了萬年蛇膽,早就已經百毒不侵了。而箭傷,有水戒指的滋潤,也是在一點點地復原。他現在,就是體力和內勁消耗過度,只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徐子器皺眉道:“看來,你這是要判幫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無妨一言不發,突然一刀劈向了徐子器。他知道,徐子器的暗器和毒厲害,但是徐子器不會功夫啊?這樣子,近身攻擊,不給徐子器用暗器和毒的機會,他纔有取勝的希望。倒不是說,他怕死,而是他必須得贏。否則,賈思邈就完了。
徐子器往後退着腳步,雙手上下揮舞,飛蝗石、袖裡劍、鋼釘……如雨點一般向着趙無妨激射了過去。趙無妨雙手揮着手刀,噹噹噹!將這些暗器都給擊落了。他正要往前衝,突然一股煙霧籠罩了自己,他暗叫了一聲不妙,想要閉氣都來不及了,就感到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