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人了,還想走?
戴永彪和程宇等人邁步追了上來。
跑着跑着,賈思邈突然停下腳步,叉着腰,大聲道:“來呀?你們要是不怕中計,就來追我。”
嗖!一支箭矢從黑暗處射出來,直接射在了程宇的身前地面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吳阿蒙那高大魁梧的身子,如九天戰神一般,還有那張巨型的牛角弓,狠狠地震懾住了他們的心。
誰的命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戴永彪和程宇等人都停下了腳步。
程隆咬牙挺直了身子,狠聲道:“賈思邈,你敢跟我們青幫作對?”
賈思邈不屑道:“青幫又能怎麼樣?這都是你們迫我的。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的人,或者是場子什麼的,有半點兒的傷害,我都算到你們青幫的頭上。我幹不過你們,但是我就跟你們死磕了。死了,你們也休想好過。你們青幫勢大,可不是還有洪門嗎?我就是死了,也要咬下你們一大塊肉。”
“哦,對了,你們青幫在南江市的這點勢力,就別想着怎麼欺負我了,咱們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當然了,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青幫十大高手中的人都叫過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都有什麼本事。要是幹掉我了,那我沒有怨言,可要是讓我把他們中的誰給幹掉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就白白的便宜了洪門。”
“今天的事兒,就到這兒了,我過來就是爲了踹你一腳。這要是不踹,我睡不着覺。”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大步轉身走掉了。
這得是怎麼樣的霸氣?天下獨大,捨我其誰!
戴永彪、程宇等人恨得牙根兒癢癢的,愣是沒有追上去。現在的賈思邈,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反正他就是個小門小戶的,沒了就沒了,可青幫耗不起。一旦跟賈思邈等人幹起來,受到了任何的損傷,對於青幫的長遠大計來說,都是有影響的。
程隆臉色陰沉,喝道:“走,我們回去。”
程宇激動道:“乾爹,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青幫的這次清剿活動,是葉楓寒親自下的命令。不過,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儘量不要造成直接衝突,那樣,勢必會再來相當大的惡劣影響。不怕花錢,青幫有的是錢,通過金錢,通過生意競爭手段,哪怕是手段卑劣了點兒,但是也不要去跟這些家族們直接砍殺,對抗。
因爲有很多老牌家族,在當地都是相當有勢力的。青幫雄踞着整個江南,每個城市中都有青幫弟子,這樣也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勢力分散。比如說,青幫十大高手,獸神和邪神是葉楓寒的貼身侍衛,現在在寶島,跟竹聯幫、天道盟的人對峙。
力神鐵戰在西江市,劍神鄧涵玉在省城,其他人,如狂神葉張狂、刀神丁鵬、劍神鄧涵玉、賽諸葛徐子器、槍神於繼海,還有魔醫常柏全的傳人——擅長冰針和火針的魔女姚芊芊,這些人都不知道隱遁在什麼地方。
就像賈思邈說的那樣,我不怕你,在南江市,不就是程隆和戴永彪等人嗎?真的要幹起來,把賈思邈給惹毛了,他跟商甲舟、秦破軍聯手,那程隆和戴永彪就有危險了。而賈思邈,也正是算準了這點,纔敢爆踹程隆的這一腳。
真是赤裸裸地打臉啊!
程隆冷聲道:“算了,就這麼算了,你能嚥下這口氣嗎?賈思邈,我非將他碎屍萬段了不可。”
程宇喝道:“乾爹,你說吧,怎麼幹他。要不,我立即帶人過去?”
程隆搖頭道:“動動腦子,我們這樣上去,別人會怎麼想?說我們青幫仗勢欺人。所以,我們可以假借他人的手,跟賈思邈爭鬥。”
“怎麼弄?”
“不是還有霍東昇嗎?我們就利用霍家人,來狠狠地打擊賈思邈、商甲舟和秦破軍。這樣,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乾爹,我都是認爲,咱們應該像個辦法,分化了賈思邈、商甲舟和秦破軍之間的關係。只要他們三個互相猜忌,勾心鬥角的,就不再是鐵板一塊,我們想要下手也方便得多。要是能將他們中的一方,給拉攏過來,那就更好了。”
“哦?”
程隆終於是笑了:“好,你終於是知道用腦子做事了。走,回去商議策略,這次將沈君傲給弄進去,就很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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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哥,你霸氣測漏了。”
“賈哥,你那一腳,實在是太帥了。”
“是啊,超級無敵地帥,簡直是可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看這回程隆還敢囂張,我都懷疑,他能不能再生兒子……哦,不,估計是再也硬不起來了。”
“依我說,咱們就應該幹程隆等人一票,這樣憋着太難受了。”
看了眼周圍的這些人,張兮兮、唐子瑜、吳阿蒙、王海嘯等人,賈思邈苦笑道:“你們當我是什麼,是鋼鐵俠、蜘蛛俠、綠巨人啊?人家青幫人多勢衆的,我們即便是幹掉了程隆和戴永彪,又能怎麼樣?反而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所以,能忍就忍忍吧。”
張兮兮問道:“賈哥,那你怎麼還爆踹了程隆一腳呢?”
賈思邈咳咳道:“我那邊是忍不住了嘛。”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也是賈思邈做人的原則之一。
今天晚上事情,着實是夠驚險的,也夠刺激和緊張的。跟青幫的人對着幹,不亞於是雞蛋碰石頭。不過,賈思邈卻不後悔,要是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他還會這樣做。唯一的後悔,就是踹的那一腳,是不是輕了點兒?應該讓程隆左手拿着繡花針,右手拿着葵花寶典,那得是怎麼樣的過癮。
既然是跟青幫開幹了,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賈思邈笑道:“這麼一折騰,咱們就忘記發散惜惜保健系列飲品了。走,咱們現在就出發。”
這下,他們都來勁兒了,駕駛着兩輛套派車,車斗內裝着的都是一箱箱的惜惜保健系列飲品冷飲。現在,是晚上十點來鍾,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們過完了夜生活,正在陸陸續續地往家走。
車子邊開着,有人邊往下丟一箱箱的惜惜保健系列飲品冷飲。
人都是喜歡貪小便宜的,他們還以爲是車子上掉下來的。等到車子離開,他們就一擁而上,開始瘋搶。這都是沒有拆開包裝呢,在日期上也沒有變質什麼的,他們自然是放心了。直接打開,就咚咚咚地喝了起來。
兩輛車,分開行走。
這樣的一路下來,差點兒讓整個南江市都轟動了。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都是諱莫如深。既然已經佔到了便宜,還吱什麼聲啊?偷偷地自己偷着樂就是了。很快,不到一個多小時,幾百箱的惜惜保健系列飲品都發放完畢。
然後,賈思邈等人回到了兮兮酒吧中,就等着好消息了。
這樣,一直呆到了凌晨時分,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這才駕駛着車子往賈家老宅趕。當推開房門走進去,他們幾個人就都嚇了一跳。正房客廳的燈,竟然亮着,這是……有人偷偷地潛進來了?這就有些奇怪了,在賈家老宅中,有陰陽五行陣法,還有小黑。一般人即便是想衝進來,都不太可能。
小偷?
這小偷也未免太厲害了一些。
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也顧不得洗澡了,快步竄到了房門口,踹門衝了進去。
張兮兮大喝道:“什麼人?給我舉起手……啊?君傲,你……你回來了?”
客廳中,還真有一個人,確切說,是一個美女。
她身着紫色的睡裙,坐在沙發上,正在翻看着一份資料。在燈光的照耀下,修長的脖頸和如蓮藕般潔白的手臂,都籠罩着一層薄薄的光澤。尤其是胸前的那道鴻溝,由於她是側握着,被手臂給擠壓着,有大半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連拖鞋都沒有穿,光着腳丫,曲線輪廓分明,渾身上下都勾着一股別有的味道。
她,竟然是沈君傲,也難怪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會吃驚地尖叫了。
沈君傲瞟了她們一眼,皺眉道:“你們幹嘛,不認識呀?”
唐子瑜叫道:“君傲,你……你不是在看守所中嗎?怎麼就出來了?”
難不成是越獄?
張兮兮勸道:“君傲,我跟你說呀,越獄是非常危險,非常不可取的事情。我勸你,你最好是再回看守所中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是你認罪服刑,相信政府會給你寬大處理的機會。”
沈君傲沒好氣的道:“誰越獄了?我是正大光明從看守所的大門中走出來的。”
“那你是利用職權了?你這樣可是害了市局的那些刑警們了。”
“沒有,是省公安廳頒發的最新文件,讓我是在緝毒,正常的工作。那些毆打了搬運工的人,也都是我們警方的便衣,是那些搬運工在抗拒執法,我們纔會以暴制暴的。”
同樣的事情,從不同人的口中說出來,意思也不一樣。
剛纔還是毆打無辜人民羣衆,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就是以暴制暴了。真理,只是掌握在極少數有權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