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弱女子,面對着二十多個如狼似虎的男人,這得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雖然說,流鶯不弱,但她也是女人。
這點,她能改變嗎?改變不了,所以,她的心還真是有幾分緊張和惶恐。狂人是怎麼死的,她和席陽、判官等人都是比較清楚的,明着是讓武旭給槍殺掉的,實際上那是死在了賈思邈的手中。
如果不是賈思邈制住了狂人,狂人很有可能逃脫出去。
如果不是賈思邈授意的,武旭敢開槍嗎?
對賈思邈瞭解的越多,她的心,就越是發怵。江南席家,那得是怎麼樣的勢力存在呀?可現在,席家上下都籠罩着一層陰雲,讓他們連喘息都費力氣。本來,她和席陽等人都以爲,是肖雅在搞鬼,要蓄意搞垮江南席家。
現在,當看到賈思邈跟遊驚龍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一瞬間,流鶯立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賈思邈、遊驚龍、肖雅,他們都是一起的呀?這得是怎麼樣的一個驚天騙局。只可恨,一直到現在,席陽等人還矇在鼓裡,想着,幹掉了遊驚龍,席家的危機就解除了。
這怎麼可能呢?
連流鶯自己都感到有些可笑,要不是有人在背後撐腰,遊驚龍閒着沒事,會吃飽了撐着了,從香港來到內地,掏出來400個億給席家?那是四百個億啊,不是四十塊錢,四百塊錢,對於任何一個家族、公司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要怪,只能怪席家人太貪心了。
肖雅來找席家人談吞掉思源國際的股份,還白白的掏出了220個億。
席家人沒有那麼多錢,遊驚龍就出現了,給了400個億。
世上,哪有這麼趕巧的事情?遊驚龍、肖雅、張冪等等,這一切都跟賈思邈串聯到了一起,敢情,他纔是幕後黑手啊。
與此同時,李二狗子和那幾個思羽社的兄弟,將跟着流鶯一起進來的幾個女孩子,也都拿下了。房門關上了,整個房間中的氣氛很是怪異。從始到終,遊驚龍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內心中充滿了驚駭。
他就在琢磨着,那衛生間的牆壁,怎麼會突然間倒塌呢?難道說,賈思邈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一拳頭就能將牆壁給打塌了?要真的是那樣,就不能用可怕來形容賈思邈了,而是超級可怕。
跟着他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遊戲、遊舞和那十幾個遊家弟子。他們又哪裡知道,賈思邈藏到了衛生間中,就立即用鋒利的妖刀,在牆壁上畫了個不規則的“口”字型。從外表看上去,牆壁沒有任何的變化,可實際上,只是有一點點粘連了。
咣!人從裡面一撞,牆壁就倒塌了。
現在的流鶯,額頭上都冒汗了,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撕裂般的尖叫道:“賈思邈,你……是不是你想要吞掉了江南席家?你這樣做,也太狠毒了吧?”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其實,我是個很老實,很純潔的男人。”
“你怎麼樣才能放了江南席家?”
“我放了席家人,他們會放了我嗎?”
賈思邈蹲下身子,將流鶯臉蛋上的塵土給擦了擦,嘆聲道:“有些事情,並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你是女人,本就不應該攙和進來的,我不會傷害女人。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
“你想要我幹什麼?休想。”
“我還沒說呢,你激動什麼,我說讓你陪在場的男人都睡一覺了嗎?”
賈思邈大聲道:“我跟席陽,肯定是要分出生死的。你發出個信號,跟席陽說,已經把遊驚龍給搞定了,就行了。”
“呸,你休想。”
“還真是剛烈。”
賈思邈忽然不在意,掏出紙巾來,擦了擦衣襟上的吐沫,嘆聲道:“唉,既然是這樣,我也不要求你什麼了。我放了你,你不許找我報復,你看怎麼樣?”
流鶯咬牙道:“我恨不得將你生吞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樣殘忍呢?”
賈思邈知道,再跟她講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了。他衝着遊驚龍聳了聳肩膀,感嘆道:“遊公子,這事兒就給你吧,我是很純潔的人,是不會傷害女人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純潔,你不去傷害,那我去傷害,我就不純潔了?遊驚龍瞪着賈思邈看了又看的,突然大喝道:“殺了。”
遊舞、遊戲,還有遊家弟子們,一擁而上,將流鶯和那幾個女孩子給按倒在了地上,咔咔扒光了……又立即殺了!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等人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要殺人,幹嘛這麼麻煩,非要把她們給按倒在地上啊?
要說,把她們給按倒在地上也行,怎麼還把人家的衣服給扒光了?
扒光了也行,你總要乾點什麼吧?結果,什麼都沒幹,還把人家給殺了,真是禽獸啊!人家死了,還要讓人家光着身子,暴露在空氣中。既然是這樣,還不如對她們乾點兒什麼,再殺了。
脫了褲子放屁,都不夠費事的。
賈思邈一挑大拇指,讚道:“遊公子,果然是殺人的行家,真是高明啊。”
遊驚龍皮笑肉不笑的道:“承讓,承讓,跟你比,我還有待鍛鍊啊。”
這樣做,是故意留下一個強姦未遂的假象,至於警方怎麼辦案,那是他們的事情了,跟遊驚龍又有什麼關係?賈思邈看着遊驚龍,遊驚龍看着賈思邈,兩個人的心中,都對對方有了一個全新的評價,都不簡單啊。
賈思邈笑道:“遊公子,有興趣下去看看戲嗎?”
遊驚龍道:“既然賈少把戲都拍好了,我要是不看,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走。”
賈思邈和遊驚龍走在前面,吳阿蒙和李二狗子、遊舞和遊戲,還有思羽社的兄弟和遊家弟子跟在他們的身後。這樣的一行人,從房間中出來,順着電梯,很快就到了樓下。一從電梯中出來,就聽到了酒店外傳來的喊殺聲。
一大羣黑衣人,如同是鬼魅一般,突然間出現了。他們的手中,都握着一把摺疊弩,對着席陽、席別年等人的背後,噗噗的就是一通爆射。這得是怎麼樣的殺傷力?席家人的注意力,都在錦江大酒店,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從背後偷襲上來。
兩百人啊!
人多勢衆,而遊驚龍又能有幾個人?席陽和席別年就等待着流鶯的口信兒,好一股腦的衝上去了。
噗噗!弩箭貫穿了席家弟子的身體,他們慘叫着,直接撲倒在了血泊中。
“啊?有埋伏。”
席陽大喊着:“大家都散開,快散開,各自找隱蔽的地方。”
這種事情,誰的反應能那麼快啊?周圍都是人,往哪裡跑,都有可能撞到人的身上。最明智的,不是找隱蔽的地方,而是趴在地上。這下,人一來回跑動,更是加大了弩箭的受中面積。
噗噗!更多的人慘遭射殺,倒在地上不住地哎呦,哎呦地慘叫着。要是一箭命中要害,倒也罷了。可有的弩箭,是射穿了他們的大腿、小腹,沒有立即丟掉性命,卻有失去了戰鬥力。
在這個時候,看到有同伴兒衝過來,都不能躲避,或是被撞傷,或是被踩到,真是一片混亂,慘不忍睹。
這一幕,全都落入了剛剛從電梯中走出來的賈思邈、遊驚龍等人的眼中。遊驚龍和遊戲、遊舞等人在香港的時候,也沒少幹過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可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的拼殺,連強勁的摺疊弩都上來了,更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
沒有什麼聲音,又可以連環射擊……遊驚龍張着嘴巴,半晌沒有合攏,問道:“賈思邈,這……他們都是你的人?”
賈思邈笑得很神秘:“怎麼樣?還行吧?”
遊驚龍感嘆道:“何止是還行啊,都快趕上一支特種部隊了。”
賈思邈微笑道:“對朋友,我向來是有酒有肉,對朋友,我是不會客氣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賈思邈沒有點破,遊驚龍也沒有說,但是他們都明白話語中的意思。從今往後,是敵是友,那就看遊驚龍自己的了。賈思邈特意把遊驚龍叫下來,就是讓他親眼目睹,看看己方的實力。
鬥智,通過思源國際,賈思邈把肖雅、遊驚龍等人都用上了,把整個江南席家給搞得幾近崩潰。而現在,賈思邈又狠狠地偷襲了席家的人。這兩件事情,遊驚龍都有參與,自然更是明白賈思邈的厲害。
鬥勇,眼前的一切,就是證明,遊驚龍和遊舞、遊戲都看得到。
跟這樣的人作對,是要掂量一下了,會不會步江南席家的後塵。
街道上有路燈,而在大廳中,燈光肯定是要比外面的光線,亮很多。在黑天裡,從外面往裡面看,看得那叫一個真切!
“賈思邈?”
“遊驚龍?”
席陽的眼珠子都凸起來了,在這一瞬間,他跟流鶯一樣,什麼都明白了,賈思邈纔是幕後真兇啊!那還抓遊驚龍有什麼用?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再想想自己還跟肖雅、遊驚龍合作,來吞掉思源國際,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完了,整個江南席家,就這麼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越想越是憋悶,就像是有一股巨火在席陽的胸口熊熊燃燒,他像忍着,終於是沒有忍住,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